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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是什麼樣的猛士才能駕馭這位仁兄,何寧沒時間想,他唯一想確定的是,這位猛士是什麼打算。讓蜥蜴吃了自己,還是發一回善心。&ldo;站起來。&rdo;見何寧只是趴在地上,呆呆的看著黑蜥,頭上包著看不出顏色的布料,臉上滿是沙塵,根本看不出長相,坐在黑蜥背上的穆狄,不確定他是否就是泰亞巫女口中的&ldo;祭品&rdo;。不過,能在荒漠深處看到一個活著的人,算是相當稀奇。一個人,沒有夥伴,竟然能在這片食腐鳥的領地中活下來?穆狄兩次出聲,何寧都沒動,不是他負隅頑抗,實在是聽不懂穆狄在說些什麼。看不到說話的人,也無法從表情分辨對方的意思。何寧只能繼續傻傻的瞪著黑蜥的後腿,再向上,頂多只能到黑蜥的肚子。研究一下,挺大,應該是吃飽了……吧?又過了片刻,被黑蜥甩在身後的騎士和駝隊接連趕到。高大壯碩的駱駝,腰挎長刀的騎士,身著白袍的泰亞人,捲起的黃沙,踏平的枯草,烈日高懸,幾隻食腐鳥從高空飛過,耳際轟鳴,眼前的一切,彷彿將何寧帶回了,蠻荒時代。 陌生的土地,陌生的動物,陌生的語言,陌生的人。他突然感到恐懼,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哪怕在生死線上掙扎了一個多月,也沒感受過這種無助。面對動物,他可以生存,面對人,還是無法溝通的人,他該怎麼辦?笑一笑,打個招呼,你好我好大家好?做夢去吧。隊伍在距離黑蜥十多米左右停下,丹妲從駱駝上躍下,姿態輕盈,幾縷金髮從頭巾中飄出,隨著她的步伐,拂過臉頰。跟隨丹妲一同前往普蘭城朝奉的泰亞族人,同時跳下駱駝,表情肅然的注視著巫女向穆狄走去。普蘭城的騎士們沒有任何表示,即便泰亞族人對他們怒目而視,也始終沒有從駱駝上下來,以示對巫的尊敬。在亞蘭大陸,巫的地位很高,能力強大的巫,甚至能越過部族族長,對族人下達命令。但是,無論多強大的巫,在穆狄面前也必須低頭。他們是普蘭城的戰士,城主的勇士,城主沒有命令,即便是歐提拉姆斯的大巫,也不會使他們動搖,何況一個只能依附於普蘭城生存的泰亞部族?&ldo;城主大人。&rdo;丹妲走到距離黑蜥五步遠,停下了。&ldo;是他嗎?&rdo;穆狄居高臨下的俯視趴在地上的何寧,聲音中好似帶著趣味,&ldo;這樣的,可以獻給天神?&rdo;丹妲恭敬的施禮,輕輕提起長袍,走到何寧身前。何寧已經坐了起來,不想耗費力氣,卻不可能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繼續趴在地上。一個多月的飢渴交替,何寧瘦了許多,臉頰也凹陷進去,顯得顴骨有些高。但他的身高卻沒縮水,黑色的雙眼也依舊清澈。丹妲很嬌小,走到坐著的何寧面前,靜靜的看著他,向身後叫了一聲,&ldo;達豐,水。&rdo;聽到她的聲音,高大的男人立刻送來了水囊,丹妲將水囊擰開,遞給何寧,在何寧驚訝的目光中,開口說道:&ldo;能聽懂我的話嗎?&rdo;何寧更加詫異了,略微上揚的語調,帶著奇怪的音律,絕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種語言,但他卻能聽懂。相反,周圍的其他人,包括穆狄在內,都聽不懂丹妲在說些什麼。這是巫的語言,只有流著巫之血的人,才能明白每個音調和字元的含義。&ldo;想活下去嗎?&rdo;丹妲看著何寧,神情中帶著輕蔑,一字一句的說道:&ldo;我可以……&rdo;話未完,異變突生,狂風平地而起,黃沙遮天蔽日,狂風中傳來可怕的叫聲,彷彿來自地獄。泰亞人全部躲到了駱駝身下,普蘭城的騎士們分散開,穆狄仰起頭,藍色的眼眸深處,凝結著寒冰,&ldo;西庫魯斯!&rdo;&ldo;吼!&rdo;黑蜥發出了巨大的吼聲,怪聲也越來越近,天空中,一隻巨大的怪鳥俯衝而下,鳥背上,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怪鳥出現後,狂風漸漸平息,遠處的地平線上傳來陣陣轟鳴,普蘭城的騎士們嚴陣以待,泰雅族人也從駱駝下站起身,抽出腰間的彎刀,準備參加戰鬥。長時間的乾旱,讓大陸東部的局勢愈發緊張,為了爭奪有限的資源,各城之間征伐不斷,西部的蠻族也趁機入侵,生活在在南部的海民和北部的商人們冷眼旁觀,只要火不燒到他們身上,只要能繼續賺錢,管東部和西部的人去死。普蘭城和比提亞城是東部最大的兩股勢力,在靠近西部的荒漠,穆狄與西庫魯斯的爭鬥從未停止過。局勢一觸即發,丹妲也被達豐護衛著回到駝隊之中,必須保護巫的安全。何寧抱緊了水囊,他不傻,之前的那個女人明顯不懷好意,坐在黑蜥背上的男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也未必是什麼好鳥,不趁現在溜之大吉,還要等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