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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讓他在鏡中再多停留幾分鐘而已。”白低著頭,大家都看不出他的表情,“張闊同學,我能不能再見他一面?我還有話沒和他說。” 闊沒有搭腔,轉身走了出去。 “不要走,給我個答覆啊!”白衝上前去拉住闊的衣袖,擋住了他的去路。 闊抬起頭,冰冷的雙眼投射到了白的臉上,“我說還是不用了吧。” 這時的我不知為何,突然有種對白的同情油然而生,“喂,闊,反正也就見一面,你就通融一下嘛,不會很久的,對吧,白?” “恩。”白使勁地點著頭,苦苦哀求,“我保證不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的,就一句話,你就讓我們再見一面吧。” 闊嘆了口氣,似乎有些軟了下來。 “我說麟啊,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在一邊亂摻和。”停了一會兒,闊取下眼鏡從口袋裡掏出眼鏡布慢慢擦了起來,邊擦邊繼續說道,“你知道伍嗣他以前在妖怪界是什麼樣的嗎?你知道他是因為不想加入妖怪界與鬼魅界的戰爭才流亡到這裡來的嗎?你知道他在來之前一直都只是以死去的動物靈魂作為食糧的嗎?” “那他為什麼來這裡後要把活人的精神當作食物?” “因為這裡畢竟和妖怪界的氣場不一樣,為了在這裡維持生命,他需要更多的營養支援。” “那既然如你所說他如此慈悲心腸,那他為什麼不乾脆回到他原來生活的地方?” 輕哼了一聲,闊露出苦澀的笑容,“原本他是準備走了,都已經來我們這裡把通行證等全部辦妥。只不過在走之前的最後一夜,他遇上了那個獨自哭泣的男孩,那個讓他不忍棄之而去的孩子。於是他做出了已經離開生靈界的假像,實際則是留在了這裡。” “……” “當我們發現這件事的時候,他已經犯下了無法洗脫的罪孽。” 闊回頭看了眼已經失神了的白,戴上他那副被擦得一塵不染的眼鏡,用像那兩片樹脂鏡片般冰得攝人的語氣說道“本來這些我是不該說的,但看你不死心的樣子,我覺得還是應該讓你知道比較好,怎樣?還要再見他嗎?想讓他再次陷入你那雙清澈無知的雙眼無法自拔。” 說完,闊轉身徑自走向他的房間,留下白通地跪倒在地上,自虐地撕扯著自己的頭髮,牙齒像是要咬碎了一般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但是喊叫聲卻被壓制在了胸腔中。 我上前抓住他的雙手按在牆上,“夠了,不要這樣,這不是你的錯。” 白好像發瘋了一般想從我手中掙脫,四處濺落的淚水沾溼了我的衣襟。 空曠的走廊裡寂靜一片,偶有從沒關緊的龍頭中滴落的水滴的聲響,但是我卻聽到了,那個穿徹人心肺的喊叫。 8 清晨的陽光透過沒有拉緊的窗簾投射在我的鼻樑和眼皮上,有點酥酥癢癢的。 睜開雙眼,我從枕頭下抽出手錶確認了下時間,才早上七點,離我們寢室約定的起床時間還有將近半個小時,其它兄弟們仍在鼾聲大作,而此時的我卻已經沒有了睡意。 今天凌晨發生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斷的閃過,簡直像是在做夢一樣,但是腿上隱隱的痛楚告訴我,那些宛如噩夢般不真實的東西都是確實發生過的。 我悄聲爬下床,回憶著當時白那張哭得變了形的臉,以及我逐漸失去焦點的視線。闊的藥粉偏偏在那種時候顯出藥力來了。 不行了,好睏。怎麼辦,這種時候,手上的力氣一點點在流失,眼看著白的手從我的掌中掙脫開來,扯著自己的頭髮開始往牆上撞。 “不要這樣,你看,你弄傷自己了。”殷紅的血順著白的額頭流了下來,沾在眉毛上粘成了一片。 想大聲地阻止他,但是我的發聲功能也一點點弱了下去,遭了,我要就這麼睡著了的話,等再醒來身邊鐵定就得多具屍體。不行,說什麼也要阻止他! 強打精神,我使出全身解術努力將已經合在一起了的上下眼皮剝離開,還真是辛苦,汗水涔涔地劃過鬢角,詭異的畫面閃過眼前,我都分不清到底是在做夢還是清醒。但是主觀意識告訴我,要是現在我不能把眼睛睜開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