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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你,你何必又……唉!”
李相良皺眉頭,倒不是他有多怕死,而是覺得沈珏冤枉,明明都算準了人心,可以躲過去的,卻是在最不該的時候,偏偏選擇了相信陸琮。
自古行軍,哪有讓監軍為左右翼先鋒的道理。
沈珏搖頭道:
“我是知道他要殺我,在戰場上要殺一個人的手段何其多,甚至都可以不用擔責。
可我萬萬沒想到,他為了不讓我死在潼關,擔任何一點關係,竟是要讓三千兵馬來為我陪葬。”
說到這裡,李相良好奇起來道:
“那你又是如何察覺到陸琮此次出軍有詐的?要知道,我們計劃的行軍戰略可是相當細緻的,根本就沒有破綻。”
沈珏道:“戰略計劃是沒有破綻,破綻在給我的這三千兵馬上。”
沈珏說著,抬手指了指不遠處計程車兵道:
“這些士兵,都是十七歲到二十二歲不等,最高從軍年限者不超過五年。
這些士兵,沒有一人有過真正的戰場作戰經驗。在戰場上,他們和我們都是一樣的,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你想想,一支軍隊的右翼先鋒,卻是連一個上過戰場的老兵都沒有,這正常嗎?”
沈珏的話,讓李相良啞口無言。
一開始,看到陸琮給他們的兵馬都是年輕力壯的,他心裡還慶幸沒有老兵拖後腿。
卻不曾想,在區區四天,沈珏卻是悄悄把全軍上下摸了個透徹,這些人馬,他竟是都瞭然於胸。
李相良道:“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是繼續按原計劃走白鶴縣,還是就此返回潼關去?”
沈珏搖了搖頭道:
“這兩條路咱們都不走了。
此時若是我們回潼關去,只怕陸琮的弓箭手就會在潼關將我們全部射殺。
就算僥倖不死,我們行蹤已然暴露,之後面臨的,將會是張權的合圍追殺。
而我們若是按約定趕往白鶴縣,只怕張權的兵馬早就等候在了那裡,這時只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呢。
你別忘了,陸琮可是派了信使去錦官城的。陸琮希望我死在梁州,而張權也是急需一場勝戰來鼓舞士氣。”
聽了沈珏的分析,李相良開始暴躁起來。
他激動的青筋暴起,咬牙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我們如今該怎麼辦?
我真是想不明白,這樣做對他陸琮有什麼好處?聖上要收腹梁州,他卻盤踞不出,這樣公然違抗聖命,難道就不怕聖上這怪?”
他當然不怕!
這一點,沈珏早就已經看透了。戰場形勢多變,也不是一道聖旨就能約束得了的。
只要他多找幾個藉口,聖上也拿他沒有辦法。
而他一直龜縮不出,只待張權越發壯大的那一日,禮王再趁機親旨親赴潼關一舉收復梁州。
一旦有軍功在身,他的奪嫡之路,那便可萬無一失。
所以。這一切的變數,就是他這個聖上欽點的監軍罷了。
“稍安勿躁。”
沈珏說了一聲,指著羊皮地圖道:
“以我們的行程來看,如今我們的位置應該是在這裡。”
沈珏指著地圖上標註著胡松嶺的地方道:
“從此處到虎牢關,快馬加鞭,五日腳程應該是能趕得到的。而往此處到白鶴縣,三日時間應該是能到的。
所以,如果按照當時的計劃,今日,我們應該要到達白鶴縣才對。如果是腳程更快一些,此時應該在轉道錦官城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