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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琳薇一覺睡到了大中午才打著哈欠起身。
方老太太是個不愛講虛禮的人,也不要求這方琳薇每天必須要去請安,說只她要想睡便可著勁的睡,待以後嫁人了,便不能夠這樣睡了。
她起身來,翠兒便忙打來水伺候著她梳洗。
“姑娘,咱們動作快些啊,不然等聶姑娘來了,見你這樣的,還不得笑話你懶啊。”
“愛笑就笑唄。”她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道:“她們曾說我和沈珏苟合,這話難聽不?只是說我懶,那可真是客氣多了。”
她現在才發現,名聲壞也有名聲壞的好處,雖然不受人待見吧,可自己也不用為了所謂的好名聲小心翼翼的端著啊。
“姑娘,你現在可真是歪理越發的多了,我們這麼多人,竟是都沒有你一個張嘴能說。”
這倒是不見得,就翠兒這一張嘴,還是利索得很的,不過是顧念著主僕有別,讓著她罷了。
方琳薇挑著首飾盒的珠花比劃著,想起裴青來,便隨口問道:“阿青出去了沒有?外面的事傳得怎麼樣了?”
“一早就出去了呢。”青苹端來了茶點,笑著說道:“現在外大街小巷的,都在傳聖上英明。裴公子今早兒讓我與你說一聲,今兒再去一趟,明兒就沒必要再去了。”
“火候到了,不去也就不去唄。”
有些事,恰到好處那才叫人信服。
青苹又問道:“姑娘,你說咱們就那樣傳出謠言來,要是聖上的眼線就是刻意不報,又或是聖上知道了卻無意深究,不去查這件事,我們又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若真是這種結果,那她便只能敲響登聞鼓,為父鳴冤了。
她不相信聖上會如此卑劣,竟是容不下一個一心為民的好官,她也不信聖上就甘心做太子黨手中的劊子手。
她心裡也清楚,此事的關鍵不在於聖上的耳目肯不肯上報。就算那些耳目瞞而不報,五皇子在那裡,他自然有辦法讓聖上知曉民間傳聞的。
此事的關鍵點,其實還是在於聖上的態度罷。她相信,聖上勵精圖治,定然不會因著偏袒太子便隨意冤枉一個功臣,繼而落下個晚節不保的下場。
史官的筆,他能控制一時,卻控制不了在他身故以後他們又如何去書寫。
午後,聶清河果真就準時上門前來了。
她梳著簡單的桃花辮,身著淺粉束腰襦裙,外披了一件純白的狐狸毛領披風,乾淨利落中卻又不失了女兒家的嬌態。
“聶姑娘,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方琳薇見聶清荷下了馬車,忙親自上前去攙扶。
她與聶清荷不熟悉,這客氣的話說出來怪彆扭的,她都替自己覺得臉紅。
不過有什麼法子,既然人來了,總歸是裝也要裝一下的,不能在客人面前失了禮。
聶清荷看著她有些彆扭的模樣,拉著她的手便輕笑了起來。
“看你這彆扭的模樣,我都替你難受。我都已經上你家裡來玩了,這會子你還擱這裡跟我疏離呢?”
方琳薇聞言,心裡一陣發苦,她們本就不熟,難道要讓她裝做很熟的樣子?這樣不會覺得很虛偽嗎?
“我呀,還是喜歡你懟天懟地的模樣。”
聶清荷言罷,自顧自的哈哈笑了起來,這性子,好不利索。
聽她這麼一說,方琳薇原本還有些端著的心也放鬆了下來。
“看來我在自己家裡,反倒還不如聶姑娘放得開了。”
“可不是,都把拘謹兩個字寫到臉上來了。”
方琳薇摸了摸自己的臉,很是驚訝的說道:“都這麼明顯了嗎?”
聶清荷笑了起來,看著身後一群丫頭道:“看來妹妹這些丫頭都不與你說實話呢。”
聶清荷言罷,方琳薇又是一滯,怎的就攀上了姐姐妹妹的了?這發展速度是不是快了一點?
見方琳薇明顯一滯,聶清荷卻是先笑了起來道:“我是六月初的生日,生在了荷花盛開的季節,所以取名清荷,也算是比你虛大幾個月,就厚著臉皮自稱姐姐嘍,妹妹不介意吧?”
“哪裡敢介意了,這天上掉餡餅突然砸到了我,求之不得呢。”
她眯著眼睛,笑意不達眼底,拉著聶清荷道:“咱們可別站在這裡聊了,去屋裡用些點心瓜果什麼的,邊吃邊聊。”
她倒要瞧瞧,這聶清荷耍的是什麼把戲,她才不信她是真想和自己交往呢。
高門貴女,世家千金,要什麼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