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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簡寧嚇壞了,趕緊拉住他的手,朱南掙扎幾下,接著一愣,放聲大哭起來。那哭聲很痛苦,簡寧的心跟著隱隱作痛,兩步跨到朱南面前,雙手抱住他的頭,按在自己胸口。久違而溫暖的懷抱讓朱南一愣,繼而心中震動,摟緊簡寧的腰哭得更大聲了。那是一種沒有人理、沒有人愛、什麼都沒有了的絕望與痛苦。半個小時後朱南才緩過來,掏出紙巾擦了擦臉,對簡寧說:“不好意思。”簡寧搖頭示意無所謂,兩人原路返回,走到一個岔路口處,簡寧叫住朱南,“那個……我能不能去看看可儀?我……一直沒看望過她。”朱南愣了一下,大概由於剛才情緒過於激動,精神還沒完全恢復,“當然。之前是我疏忽了,改天我給你辦個通行證,以後你可以隨時來。”“謝謝,”簡寧轉身,回頭又望了朱南一眼。朱南會意道:“你一個人去吧,我去那邊的空地上坐坐。”他一指遠處的高地,簡寧點頭走了,朱南不來是對的,否則他們倆一塊,那算什麼?多年沒來,簡寧卻還記得路,可儀的墓在家主墓群裡,等到朱南以後……也會葬在這裡。一路看過來,可儀是歷代家主中過世最早的,簡甯越是走近,就越是緊張。可儀會願意看到他嗎?會不會還生他的氣、還恨他?想著想著,他已經站在那裡,墓碑下放著一束新鮮的白百合,那是可儀最喜歡的花,是誰送的?真是的,他都沒為她帶來什麼……忍住想要摸一摸照片上那年輕的容顏的衝動,簡寧喃喃自語道:“可儀,對不起,我來晚了。”天色陰沉,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簡寧伸出手,閉上眼睛,體會著雨滴淅淅瀝瀝,好像可儀從未走遠。看完可儀,簡寧走上高地,朱南坐在草地上旁若無人地淋雨,片刻後反應過來,掏出車鑰匙給簡寧,“我想再坐一會兒,你先去車裡吧。”簡寧卻搖搖頭,“這雨很舒服,我陪你一起。”他也坐下,朱南張張嘴,最後卻沒說什麼。兩人沉默地坐著看遠方、看雨,好像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又好像正是因為有對方的存在,才能安心地坐著。雨色迷濛,簡寧的眼鏡完全被雨水覆蓋,接著眼前一花,他看到了一座掛著鐘的高大建築,對面是市立廣場,廣場上有雕塑,雕塑下坐了兩個年輕人,一個黑眸黑短髮,一個紅眸紅長髮;一個衣著樸實、一個衣著光鮮;一個面色頹然,一個神情篤定。“我願意跟你在一起,作為換取你保護我和我家人的條件,契約呢?”“不看看嗎?這是草稿,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可以商量。”“不必了,我沒意見。”“我們的戀人關係即時生效,現在我去為你掃清障礙。”……那是他與朱南荒唐的過去,是否早在那時候,就註定了荒唐的現在、和未來?朱南起身道:“走吧,淋夠了,也想夠了。”簡寧蹙眉站起來,“想夠了什麼?”朱南搖搖頭,徑直往前走。兩人俱淋得溼透,上了車朱南道:“找個地方收拾一下吧,要不容易感冒。”簡寧心想剛才你怎麼不怕感冒,嘴上卻說好。於是兩人去酒店開……了間房,各自衝了個熱水澡出來,朱南掀開被子往大床上一靠,臉上掛著揮之不去的愁雲。“我不想回家,”他聲音沉悶,“我想在這兒睡一覺,很累。”剛剛失去母親,回家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間,心情一定更差,他能理解。朱南又掏出車鑰匙,“你要回醫院看爸爸?鑰匙給你,開我的車去吧。”“我坐地鐵一樣的。”朱南堅持道:“別再淋雨了,就開我的車。”簡寧尷尬道:“我沒開過跑車,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