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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寧:“……”在他以為這個問題結束了的時候,朱南突然握住他的手,“我,名叫《衷情》。”白皙纖細的雙手於琴鍵上一分,在黑鍵的陪襯下靈活跳動,一串明快清麗的音符流暢跳出。朱南扭頭給簡寧一個提醒的眼神——可儀最喜歡慢節奏抒情樂曲,他生怕簡寧招架不住當場昏倒——然而這下不好,他發現簡寧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可儀,嘴巴微張,眼中帶著期待、好奇與渴望。朱南心裡咯噔一下,簡寧平常聽音樂完全不是這樣,就是不聽音樂也沒見過他這樣!那麼投入,他怎麼能對一個女人露出那種表情?!狠狠地掐了他手背一下,簡寧差點兒叫出聲,扭頭看朱南,朱南平視前方,一臉無辜。家主親自獻曲,願意的不願意的、懂欣賞的不懂欣賞的都露出認真在聽的表情,表演結束後,掌聲更是熱烈持續不息。簡寧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目光一直停留在可儀臉上移不開。她謙虛地低頭微笑,更因為害羞臉色泛紅,明明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女,明明應該擁有自由快樂的生活,卻因為家族,不得已扛起她根本無法勝任的一切,她一定過得很痛苦。不僅心理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身體也不好,真可憐。簡寧第一次遇到一個地位極高卻渾身透著無奈、不得不強顏歡笑的貴族,突然覺得……她跟自己有點兒像。接受了親友們的祝福,婚禮結束,朱南與簡寧在眾人簇擁中,手挽著手離開婚殿,登上花車。簡寧不說話是正常的,朱南也長時間不說話……就不正常了。簡寧懷疑他累得睡著了,扭頭去看,結果正和朱南不爽的目光對上。簡寧:“……”朱南鼻孔出氣,“可儀彈琴好聽嗎?”簡寧沒聽出話外音,老實答道:“嗯,挺好聽的。”朱南不屑地哼了一聲,“你能聽懂?”簡寧臉色尷尬,“我聽不懂,但我能感覺到她的心意。”“呦,都能感覺到心意了……發展得真快。”朱南酸得不能再酸,簡寧再聽不出來就是傻了,小聲問:“你陰陽怪氣地說什麼呢?”“你心裡清楚。”簡寧一愣,“你簡直莫名其妙。”朱南提氣張嘴正要再說,突然愣了一下,靠回椅背。今天是他們結婚的日子,堅決不能生氣不能吵架。簡寧大概沒見過漂亮姑娘,偶爾眼睛發直也是正常的,哪個男人不看美女啊?!自己只是吃醋,哎,自己這醋可能吃得有點兒大,佔有慾太強沒辦法。想通後,朱南就樓著簡寧打哈哈,“我開玩笑呢,沒事兒,回家吃大餐,晚宴都準備好了。”簡寧更加莫名其妙,朱南撅嘴作勢要親,簡寧連忙躲,躲了幾下沒地方躲了,便被朱南緊緊摟著,痛快地吃了一頓豆腐。晚宴上諸多繁瑣的禮節讓簡寧不堪重負,朱南領著他認識客人、一一敬酒,說些或恭維或感謝的話,簡寧極其拘束,硬撐著走一圈下來,覺得整個身體都被掏空了。朱林也在場,他居然還若無其事地微笑祝福,真是噁心。賓客散去,簡寧幾乎是爬回房間,有氣無力地脫掉衣服,又爬進浴室。暖風已經開啟,水也放好了,空氣中漂浮著安神浴液的清香。誰幹的?僕人嗎?熱水澡的吸引力太大,簡寧來不及多想,撲通一聲躺進浴盆裝死。啊……真舒服,他簡直要哼出聲來。身體爛泥般下沉,被熱水與泡泡淹沒,脖子卡在浴缸邊上,他閉上眼睛,吸著熱熱的香氣,腦袋開始不清楚了。突然鼻子癢,他伸手摸了摸,沒在意。過了一會兒臉上也癢,他煩躁地抓了兩下。但很快眉毛、眼睛、耳朵、下巴一個接一個地癢,簡寧忍無可忍,手掌把臉一抹,憤怒地睜開眼,恍惚間發現面前站了個人。水氣繚繞中他看不太清,隱約看見那人沒穿衣服,頭髮是紅的,很長……哦,是朱南……他猛然一驚,是、朱、南?!洞房花燭簡寧嘩啦一下從水中坐起,“你進來幹什麼?!”裸/體的朱南雙肩一聳,“嗯哼?”抬起一腳踏進浴缸。簡寧伸手拉住他,“你要幹什麼?!你家那麼多浴室你不能去別的嗎?”朱南拉住簡寧的手臂朝自己肩上一搭,另一條長腿一邁,水聲嘩啦再嘩啦,高大的身體下降,朱南穩穩當當坐在簡寧面前,抱住他。“新婚之夜,當然要來我們新房的浴室。還有一點你說錯了,不是你家,是我們家。”朱南抱著簡寧的腰往自己懷裡帶,簡寧慌張地找支點,可惜浴缸光滑,兩手劃拉半天,只把自己弄得更加狼狽。“那你等我洗完再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