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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為自己準備好了一切。可自己沒來的哪些日子,蘭喬準備的這些東西一次次失去用武之地,期盼一次次落空的時候,他是怎樣的心情?轉微波爐時他還在想這些,以至於心不在焉地被剛出鍋的盤子燙了一下。夜宵變得五味雜陳,那個人的臉不受控制地在腦海裡重複,總是那樣淡淡的,無論自己在與不在,對他不理不睬甚至無理取鬧惡意謾罵,他總是照單全收,舉重若輕。也只有在床上,他才會表現出些許不同。即使他真的很喜歡自己,甚至愛慘了自己,也不可能絲毫都不在意吧?他又不是傻子。過了四天,正好是星期一,任江再次去了超市。蘭喬果然在,但他窩在椅子上,帽子耷拉下來,不知是睡了,還是昏了過去。“……蘭喬。”任江猶豫了半天才叫他,這兩個字從他嘴裡吐出來,果然很不適應,很不自在。“蘭喬!”任江提高聲音,甚至上前推了他一把,“蘭喬!”蘭喬始終沒醒。任江終於掀開帽子,那張臉紅的有些過分,伸手一摸,貌似是發燒了。他向四周看看,一向雷厲風行的他第一次發覺,有時候做決定也是難事。質疑,從頭到尾都在質疑,從背起蘭喬、落下超市的門、到將人肉麻袋扔在沙發上看著他喘氣,質疑從未停止。量體溫將近38c,毛手毛腳地給人餵了點兒水,卻喂得滿嘴滿身都是。又翻箱倒櫃找了盒快過期的退燒藥,任江謝天謝地,他還真怕一晚上變成高燒給這傢伙燒傻了。摳了兩顆塞進他嘴裡,電影裡給昏過去的人喂藥都是一按下巴就好,可惜他按了半天不奏效,藥片卻在蘭喬口中化了。需知退燒藥這種東西,是很苦的。不清醒的蘭喬皺起眉頭,難過地用舌頭將淡黃色的粉末汁液頂出來,順著嘴角流下。任江瞪眼著眼前搞不定的奇景,手忙腳亂來回踱步,不知道是該再喂點兒水還是該重新喂藥。拿紙巾摸了摸那張正嘔藥的嘴,他皺眉緊皺,越來越覺得自己沒事找事惹了個大麻煩。從來沒伺候過人的任二少索性不管了,直接拖著蘭喬準備進房,可走到洗手間時他停了下來,心想是不是該給他洗個澡?然後……這是個兩居室,一廳、一臥、一書房兼工作室,他從沒打算帶人回來,可今天……蘭喬難道要跟他睡一張床?雖然也不是沒睡過……但是……我憑什麼伺候他洗澡換衣服暖床?!但是……洗個澡乾淨,他有心理潔癖,討厭或許不乾淨的東西沾他的床,而且兩個人睡一起對退燒有好處。“操!”任江砸牆罵了一句,他怎麼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於是任二少嘩啦啦將熱水放好,拎著蘭喬進去涮了一遍確保乾淨後,扔進了他那豪華柔軟的大床,還好心地、特意地給他把被子裹嚴實。任二少覺得,自己真是個好人,絕對的好人。早晨蘭喬是被準時的孕吐弄醒的,但他從床上驚坐而起時,卻意外地發現根本不是自己熟悉的世界,也找不到能吐的地方。往左一看,跟他睡一張床上的,居然是任江!單手捂著嘴,臉漲得通紅,強烈的噁心感已到了臨界,可這詭異而震驚的事實卻讓他木然,竟不知該先解決嘔吐問題還是先弄清事實真想為妙。任江卻是在床鋪的震動中醒來,眼睛一睜,就看見穿著絲質黑睡袍的蘭喬那副無辜可憐難受不已的摸樣,他幾乎立刻就大驚失色,騰地一下彈了起來!“……你!你想吐是不是?!趕緊的出門左轉洗手間,忍著忍著,千萬不能給我吐床上聽見沒!快!”任江指著蘭喬,聲音在抖,手也在抖。這時的蘭喬已經冷靜了下來,只是唯有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就翻下床去找洗手間。他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胃裡除了酸水也吐不出什麼,但身上難受得很,胸口憋悶,腹中鼓脹,頭暈目眩。最後支著牆走回臥室時,任江正坐在床邊穿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