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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似乎能有些不會孤獨的假象。孟散將齊江天的事作為,著重講了青州“偶遇”水寒衣後常教與古門所發生的一切,最後,他以“我愛他”三字作為結語。秦虹瑤一直恍惚著,彷彿心神早已出竅,卻被這三個字生生拉回了所有意識,身體和精神再次結合,對於痛苦的感受就更深。“我愛他”,他愛袁玖。自己這糊塗蛋,從頭到尾匆忙勞碌,不過是為他人做嫁。“我對不住你。”在許久的沉默之後,孟散又道。他知道那句“我愛他”對秦虹瑤來說意味著什麼,更清楚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十惡不赦的壞男人,可這個孽不是今天才造成的,而是很久之前,當秦虹瑤對他有好感,他卻一再毫無理由地拒絕時就已經埋下。真正的原因她終於明白了,孟散不知為何就鬆了口氣,從某種意義上說,逃離了之前那或許算是曖昧的狀態,對他對秦虹瑤都是種解脫。他冒了個大險,因而也做好了承擔任何後果的準備。無論秦虹瑤有怎樣的決定,他都絕不干涉,絕不怨怒。就如他明明可以一直沉默,明明可以隨便撒個謊哄她,甚至非常之時亦可以狠心殺了她,但他仍選擇了告知真相。她……有知道真相的資格。秦虹瑤再次站了起來。孟散看著她。她走到牆邊,深吸口氣,猛然雙拳出擊,毫不吝嗇地對著牆壁招呼過去。她卯足一股勁兒,因為心內憋悶了許久的情緒如若不透過這雙拳頭髮出,她一定會炸掉。她自覺活得太失敗,人家早就心意相屬,她還自以為是地摻和什麼?就如現在,要怪,她只怪自己,要恨,也只恨自己。重擊發出悶響,破廟的殘牆也有些架不住這樣的攻擊,土塊石塊不斷落下。孟散衝上去拼命將那執拗發洩的傢伙拉回來,抓起雙手一看,不過幾拳,就已血肉模糊。孟散心中一緊,“你這是何苦……我給你打,你儘管打,這樣你我都好受些。”他拉著秦虹瑤的拳頭往自己身上砸,秦虹瑤皺著眉,臉色很是痛苦。終是受不了再與這個男人相對,甩開他的手,徑自跑了出去。“你離我遠點兒,別再來煩我,別再來!”孟散跟了兩步,復又停下,猶豫不決。他知道女人大多是口不對心,說不要見你,實則內心想見得緊,可秦虹瑤呢?如今自己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只會給她帶來痛苦。猶豫之間,秦虹瑤也不見了。孟散走出破廟,天地如此廣闊,更將他顯得孤寂落寞。他以為他是來還以前的債,可卻又一次欠下了債。自責苦悶的他卻不曾想,或者秦虹瑤……也是來還債的?兩天後,孟散遇到了埋伏。他一眼便看出是古門的人,主使是誰,自然也不用猜了。這幾年刀口舔血的生活他已經習慣,被伏是常有的事,他每每都能幹掉對方或者成功脫身,卻有兩次被逼入絕境。 真心話進來的人,正是袁玖。門內兩人反應強烈,卻截然不同。孟散睜著一雙眼痴痴地望著那人清冷的面目,秦虹瑤卻在驚異過後厭惡地扭開了頭,鼻子裡還哼了一聲。袁玖自然不會漏掉這些細節,卻也沒計較,只是見孟散最近一見他便面露遲鈍,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你出來,我有話問你。”孟散怔了一下才意識到那是對自己說話,可還未應答,對方已經拐出了門口。他連忙追上,心中小小的受寵若驚,畢竟這幾年來,這還是袁玖第一回主動找他。被落單的秦虹瑤又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這兩人相處的方式,她算是懂了。傲慢又風流寡情,馬……孟散怎麼會對這種人死心塌地?袁玖在前面走,聽著身後的呼吸和腳步聲,漸覺心煩意亂。這兩天他一直跟著孟散,親眼目睹了他和秦虹瑤之間發生的一切,他並不想評價孟散的對錯,只是思及今後可能出現的問題,想多少提點他一下。因為他可以很篤定地說,自己不是個好人,但孟散是。最近兩次直面孟散和這個女人,便兩次質疑留下腹中的孩子是否錯了,但緊接著就被自己反駁。當初留下它就不是因為孟散,又怎麼可能因為孟散而放棄?況且這孩子自從懷上就幾乎沒鬧過,孕期也沒甚反應,因而他對這未曾謀面的小人頗有好感。最終他在水邊的大石上坐下,仍是瀟灑不減當年。孟散站在兩步之外,痴痴地看他。水聲淺淺,風聲輕輕,曾經他們也這樣恬靜相處過,如今似曾相識,感慨更多。“你將所有秘密對那女人和盤托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袁玖臉上的表情與這話毫不搭界,在孟散看來,大概是因為他對自己的無奈吧。“教主放心,”孟散一抱拳,“我既然告訴她,就一定有把握她不會說出去。況且我只說要對付的是水寒衣,其他的事半個字都未曾提過。我保證,她不會妨礙我們。”“哼,”袁玖冷笑,“等到她真妨礙我們了,你的保證又有何用?”孟散臉上一熱,半天說不出話來。“方才那女人也說得清楚,她同我們勢不兩立,你還不明白?”“可這恰恰證明她光明磊落!”孟散有些急躁,“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