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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住了。我不想,不想再走路……”凌中南拳頭攥了攥,又放開,心裡痛得無以復加。“我不疼,我沒事兒,小寶也沒事兒……他們沒碰著小寶。”怕凌中南不答應,水寒衣哀求著。“好,我聽你的,我不打他們。”忍下這口氣,凌中南反握住他的手,“但我改明個兒要告訴給他們爹孃知道,讓他們好好管管孩子。咱們雖然不惹事,可也不能任人欺負。”水寒衣含著淚,“那、那你可小心,其實他們,也是鬧著玩的。”兩人默默吃了晚飯,很早便上床休息,卻都有些失眠。凌中南默默計劃著今後,水寒衣閉著眼,耳邊來來回回反覆著最近那些孩子罵他的話。他都會洗衣服做飯了,怎麼還是傻子呢?可他始終不明白,他之所以會做,都是因為旁人告訴他,如果沒人對他說,他永遠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如果沒有凌中南無微不至地關懷照料,他甚至連一天都活不下去。怎麼不是呢?被關在常教時,一開始他也尿在褲子里拉在褲子裡,若非凌中南毫不嫌棄地一點點教他,他怎麼可能像今天這樣穿得乾乾淨淨,生活上也大致能夠自理呢?也正是因為如此,凌中南覺得他的病正在慢慢好起來,說不定哪天就恢復記憶了。這次以後,凌中南但凡稍微走遠些,都要刻意將水寒衣和孩子帶在身邊,下地幹活也儘量早些回去,生怕他再出事。然而日防夜防,終究是出了件更大的事。那日他剛要回家,鄰居說家裡屋頂有些塌陷,叫他一起幫忙看看。凌中南略一猶豫,想來也花不了多久,便答應了。誰料前後一忙,修繕結束時,太陽都落山了。鄰居很不好意思,給他塞了兩個菜幾個饅頭。凌中南沒空推辭,拿了就連忙往家趕,只是一路上,他眼皮突突直跳,心裡也越發不安。他突然想念起了自己那身絕佳的輕功。日落前,水寒衣被上次那幫孩子強行拉到一條死路里,靠牆哆哆嗦嗦地站著。對面那群孩子一面搓手一面嘻嘻哈哈得意地笑,中間還有個高個少年,他沒見過。“哼,不過砸了你幾下,竟然去給我娘告狀,讓我娘狠狠揍了我一頓!今天我不教訓你,我就不姓劉!”那小子一抹鼻尖,“,這位”,他指指中間的少年,“是我表兄,在縣裡頭混的,見多識廣。我表兄說,縣裡頭的妓院不僅有女人還是男人,像他這樣的貨色,一般都是妓院裡出來的,臉上那兩道疤,估計也是不聽話被恩客或者老鴇劃的……”“哎?女人伺候男人,那男人伺候誰啊?”“笨蛋!”姓劉的小子往問話的小子頭上一拍,“男人當然也伺候男人!用屁眼兒伺候!”頓時,周圍傳來一片質疑。“看來真是什麼都不懂,我今日便讓你們開開眼,”高個少年往前走了幾步,舔舔嘴唇,笑得猥瑣,“看明白了,你們也來嚐嚐鮮。要知道,他這樣的價錢可不便宜吶!今天大夥兒賺了!”村子裡的孩子們沒一個知道這事究竟有多大,被人一攛掇,躍躍欲試起來。水寒衣抱著雙臂往牆根縮,渾身是土頭髮凌亂,快要嚇哭了。凌中南一路小跑回到家,燈黑著,小寶躺在床上哇哇大哭,水寒衣不見人影。嗡的一聲,腦袋炸開了。左手扔下食盒,右手卻攥緊了從地裡帶回來的鐵鍁,出門尋找。找到的時候,水寒衣被六個人按在地上,口中塞了團布,扒了褲子雙腿扯開,另有一個人也扒了褲子,趴在水寒衣身上,按著他的腰努力忙活。水寒衣渾身痙攣,恐懼的叫聲埋在喉嚨裡,通紅的臉上全是鼻涕眼淚。那一刻,凌中南徹底瘋了。他什麼都沒想,什麼也沒說,只是快步走上去,揮起鐵鍁,對著壓著水寒衣那人的後腦勺狠狠一砍,剎時,血光四濺、腦漿迸裂。只是一瞬間那人就死了。旁邊的孩子全部呆住,有的甚至嚇得尿了褲子。凌中南站在那裡,雙目充血,誰也不知道,那把帶了血的鐵鍁下一個要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