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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好了,想起今天這事,收拾他們豈不是易如反掌?幾個稍有見識的男人們商量之後,覺得這人的的確確惹不得,便請村長出面,看能不能和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料正勸得有些動搖,這巴不得什麼事都插一腳的王嫂子又出來火上澆油,她男人拐到樹後頭扯了扯她衣角,讓她收斂點兒,她豎起眉菜刀一晃,男人嘆了口氣,下去了。凌中南環視這一圈人,沉默不語。住了這麼久,他知道這裡民風淳樸善良,他們方才所說的話,多半也是真情實意,那麼如今,究竟怎樣處理此事,才是最好?正猶豫著,村長走上前道:“小凌啊,這事原本是你們在理,你無須害怕,鄉親們也是誠心求你原諒。小凌你自打來後做了多少好事大夥兒都看在眼裡,我們也早把你當成了自己人。說白了,不過是小孩子們玩鬧,結果鬧大了事情。不如這樣吧,老夫來做個保,你需要多少賠償,叫他們盡數賠你,你也不用慌忙逃走,這件事,絕不鬧上官府。至於死了的那個,就由老夫去請吳員外差人遞個話到縣衙門,說是犯了事兒的家丁也好,說他在此地作案被當場拿住也好,將這條人命說清了,事情也就了了,以後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大夥還像往常一樣,你看如何?”凌中南不動聲色,暗自沉思。地面上有頭臉的員外確實有這樣的本事,易地而處,如果他是這些孩子的父母,必定也不想事情鬧大,不用揹人命案,不用逃走,似乎……很好。小寶仍在哇哇哭個不停,水寒衣因為害怕,不敢大聲哄,只好雙手輕輕搖晃著,卻沒什麼效果。那哭聲讓水寒衣越來越慌,頭埋在他肩上不肯起來。拍了拍水寒衣的背,他將所有人掃視一遍,沉聲道:“那就依村長所言吧。如今天色已晚,我弟弟受了驚嚇,我先帶他回去,其餘的事明日我親自到村長府上,再作商議。至於那具屍體,我會親自處置,眾位就不用操心了。”言罷,他貼在水寒衣耳邊哄了幾句,半抱著他穿過眾人而去。大夥兒鬆了口氣,尤其是劉姓嫂子,跌坐在地,臉色蒼白,抹了抹頭上的虛汗,按著心口。粗粗地喘了幾次,又給了身邊嚇得不成人形的兒子幾巴掌。“叫你不學好欺負人!這下高興了?!命都差點兒沒了!今日那鐵鍁若是偏個一點兒半點兒,你這會兒也死透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敢不敢?!”那小子眼睛翻了兩翻,終於從被嚇傻的狀態中走了出來,放聲大哭。回到家,先讓孩子吃了東西睡下,然後燒水給水寒衣洗澡。水寒衣還是傻傻的,眼神發直,叫幹什麼就幹什麼。凌中南只好不斷地跟他說話,就怕他的病因為這一嚇更嚴重了。洗澡時趁機為他檢查下身,方才直呼萬幸。原來水寒衣那裡根本沒被動過,大概是他去的及時,也或者是那人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遲遲不得要領。謝天謝地,至少這樣,他能安心一些。“別難過,他們只是嚇嚇你,沒有來真的,沒事兒。”水寒衣的眼睛閃了閃。“你放心,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再有這種事了。”水寒衣眼睛又閃了閃。凌中南一句句耐心地勸著,等水涼了,將水寒衣抱出浴桶,塞進被子,在懷裡抱了一會兒,問:“餓嗎?我今天幫李家修房頂,這才回來完了。他送給我兩個菜,炒得不錯,我熱熱你吃?”水寒衣一怔,搖搖頭,半晌才道:“咱們以後還住在這兒麼?”凌中南一點頭,又連忙道:“如若你不喜歡,我們立刻就搬。”水寒衣仍是搖頭,“不搬了,那個人,死了。你這麼厲害,他們不敢欺負我。”凌中南把人往懷裡帶了帶,輕輕吻著他的額頭。等他睡著,凌中南便去處理屍體。他選擇了分屍,將那人一刀一刀切得細碎,各處一撒一埋,不留半點兒痕跡。即使有朝一日他們又想報官,也挖不出據。況且水寒衣說得對,今日他亮了手段,今後這村子裡絕不會再有人不將他們放在眼裡。再努力於各處拉拉人緣,想必排擠也不會有。繼續住下去,似乎沒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