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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的恨意刺穿這所有的一切。“袁玖,我來了!出來受死吧!”“嗖”地一聲銀光一閃,身旁的氣流被瞬間切開,三尺白刃握在手中,如臉色一樣的冷。大殿裡轟隆隆的人聲撲面而來,教主三十近衛由豎一字陣改為橫一字陣,將水寒衣圍在中間,孟散與莫竹青守住陣眼,嚴陣以待。水寒衣輕蔑地低笑一聲,橫劍就要出招。“貴客遠來,爾等怎能如此怠慢?”帶著輕笑的聲音突然從殿中傳來,水寒衣收招退了半步,屏氣凝神。身著雪白裘皮大氅的袁玖搖著扇子踩著輕步隨意地排開眾人,掛著渀佛見到老朋友的笑容,活脫脫一個世家公子。身後跟著幾個服侍的人,連忙擺上舒適寬大的木椅,墊上幾層坐墊,又在旁邊擺了個小桌,備好茶水小點心。袁玖剛一坐下,就有人遞上淨手的水和手巾。享受完一切,他腦袋一歪,翹起二郎腿,舒舒服服地靠著,喝了茶,吃了幾口點心,在這將入冬的天裡將扇子搖得唰唰直響。那柄扇子,無論對袁玖還是對其他人,都是個太過久違的物什。水寒衣將拳頭攥得死緊,那狀渀佛將所有人都當成傻瓜的笑容,讓他心內的恨意和憤怒瞬間透支,爆炸後的熊熊烈火深入血肉與骨髓,燒得人疼痛難耐。“袁玖!把人交出來,我或許能答應饒你的部下不死!”“不自量力……”袁玖自語低喃,隨即嗤笑一聲,扇子搖得更歡,“人們說你瘋了,我還不信,如今看來真是瘋得厲害!寒衣吶,若我說他如今已是一屍兩命,你信不信?”無論是語氣還是面色都猜不透真假,水寒衣氣得渾身顫抖,雙目圓瞪,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你敢動他一指頭試試看!”“呵呵,怎麼當初聰明絕頂的人會愚笨至此?”袁玖將扇子挽了個花,“我們是仇人,我把他抓來,不使勁兒折磨,難道還好吃好喝的招待著?更何況你是知道的,你家主子跟我一年多,別說一指頭,周身上上下下哪個地方沒被我碰了又碰?並且,是期待著被我碰……因為,你這個自以為是日日夜夜陪在他身邊的人,似乎並不能滿足他……”袁玖像佔了便宜一般享受地笑起來,水寒衣肺都要氣炸了。“好不要臉……留你在世上,簡直是禍害!”水寒衣昏了頭,提劍突刺,招招拼命。孟散和莫竹青立刻展開陣法,時而防禦時而進攻,有條不紊,密不透風。袁玖身形未動,仍在那兒悠然地喝茶,渀佛這場打殺只是助興表演。與水寒衣兩次交手,已把他武功路數摸了個透徹,這個陣就是專門針對他的弱點演練而成,無論技巧還是人數都佔絕對優勢。或許在茶還未涼時,一切就都結束了。水寒衣輕易地中了激將之計,因為自從數月前凌中南被俘他就失控了。日益惡化至今,雖未真瘋,也離真瘋不遠。在這個陣中他討不到任何好處,幾招受挫,便又氣又急,胡亂出招,大有見誰殺誰之勢。畢竟陣是由人組成的,只要把人殺完了,陣便不攻自破。袁玖眉頭微微皺起,對手先變,陣法也該有相應的變化,但面對毫無規矩章法的大亂,守陣之人若不懂得隨機應變舉一反三,很容易自亂陣腳,或被歪打正著衝散陣型。而且……從水寒衣的武功似乎與從前有些不同,路數詭譎了不少,難道是……心裡突然冒了個不好的念頭,袁玖略一思索,站起身來,“你不是想見他嗎?我讓你見!”水寒衣身體猛地僵住,迎面五把長劍看準破綻齊齊刺來,他向後翻滾,橫劍一掃,堪堪擋住,卻已被方才攻擊的內勁所傷,連退了幾步。此時他無心應戰,戒備地盯著袁玖。袁玖連打兩個手勢,劍陣終止,各自待命。緊接著人群一分,幾人從空隙中走來,水寒衣渾身一陣酥麻眩暈,雙眼也看得直了。近半年來的思念和恐懼通通化作此刻狂跳不止的心動,想要是他,又怕看到受苦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