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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五度春秋’的解藥在哪裡嗎?”孟散上前一步,轉念一想,水寒衣瘋了也好,至少不會再跟袁玖過不去,袁玖也不屑跟那樣的人為敵,如果凌中南能照他說的做,一切就容易了。凌中南愣了一下,神色更加暗淡,孟散黯然。此時的凌中南與他一樣,多麼地希望自己手中能握有解藥,可事實是他沒有,甚至根本沒問過水寒衣一句半句。“看來除非水寒衣脫胎換骨,否則是永遠無法拿到解藥了。”莫竹青重重地嘆了口氣,無助地望了眼牆角里發瘋的人,脫胎換骨是好,可你脫到一半停下來,變成個傻子,究竟什麼意思?“其實,其實還有個辦法……”孟散沉吟半晌,趴在莫竹青耳邊將昨日見到秦虹瑤的事說了。莫竹青聽得眼睛越瞪越大,“你怎麼不早說?!當然答應她啊!”孟散驚異,“可是,她不是要……”“哎你怎麼這麼笨,非常之時該用非常之法,”他壓低聲音,貼近孟散耳畔,眉毛輕挑,“女人是世上最好騙的,難道你就不能為了教主的性命小小地說次謊,適當地哄哄她?更何況這事最終究竟如何,教主究竟要怎樣處置古門,都是兩說。這件事,必須答應她!”孟散呆呆地看著莫竹青,是了,他原本就是這樣的人;說不得,其實曾經自己與他也是異曲同工,比方眼前這位凌門主就著過道兒,然而幾年來各種事情洗刷,那些個稜角,早磨平了。為袁玖這麼做一次,有何不可?就是為袁玖做盡一切壞事得罪天下人甚至留下千古罵名,又有何不可?雖說這或許會被袁玖討厭,可至少能換來更多哄他開心的時間,比起就這麼吊著不知何時便一命嗚呼,豈不是好太多了?“更何況,如今我們手中有王牌。”莫竹青又湊上來低聲說道,眼神指了指他懷中的孩子,孟散豁然開朗。有這孩子在手,他不要挾古門就算好的了,秦虹瑤那點兒小威脅,根本擺不上臺面!言罷,莫竹青拍拍孟散的肩,二人轉身要走。凌中南大驚,拼了命想爬過去抓住他們。莫竹青雲淡風輕地一回頭,道:“將孩子放在這樣的牢裡,你也不怕他夭了?”兩人撒開大步離去,凌中南嘶啞的叫喊透著深深的恐懼和無力,緊接著又被劇烈的乾咳打斷。水寒衣僵了僵,看著與平時完全不同的凌中南,彷彿因為害怕,把頭往膝蓋裡縮了縮。其後的幾天,兩人在牢中的生活正常了許多,每日三餐不短少,雖然只是青菜稀飯饅頭,但起碼保證了性命無憂。莫竹青還扔了些藥物給凌中南和水寒衣養外傷,隔幾日還親自進去看看,然而這不過是杯水車薪,他倆註定今後落下一身病根。莫竹青也絕非大發善心,震驚與感嘆只存在於那一瞬,袁玖曾經教訓過他,一個人的可憐之處並不能成為贖罪的依據,比如凌中南與水寒衣。之所以適當照顧,乃是因為依眼下的情況,還是別讓這兩個人糊里糊塗地太快死掉比較好。至少要等袁玖醒來,親自做個了斷。在孟散的軟硬兼施下,秦虹瑤半信半疑地再次與莫竹青和鬱景兮合作。在許多人看不見的角落,在眾人都不知道的時候,她也曾無數次糾結落淚,自從愛上“馬淺夕”,她一向的精明幹練中就添了不少感情成分,而揭穿真相後,她雖然將姿態擺得瀟灑,卻始終無法騙過自己的心。失去了判斷、下不了狠心,一次次反覆,她已不知道她究竟想要什麼了。前方是一條死路,又不捨抽身而退,她是自討苦吃,絕絕對對。袁玖終於有了緩慢的起色,足足一個月才勉強下床,而在早前那些或醒或睡糊糊塗塗的日子裡,和清醒卻無法動彈的晚些時候,最讓他記憶深刻的,便是始終守在床邊一伸手就能碰到的孟散。他也樂於更懶一些,活生生地看著那人跑前跑後對他呵護備至,感覺實在太好了。他還看了凌中南的孩子,一看又是一肚子火,明明比他的續兒晚生,可個頭和身體都大一號,白白胖胖的,俊朗的眉眼活像凌中南,嘴型卻像水寒衣,估計長大了也是個害人的主兒。皺著眉捏那小胖臉,直把人家孩子捏哭了才罷手。不耐煩地叫人趕緊帶走,對孟散嘆了口氣道:“凌中南不是整日在牢裡叫喚著要見我麼?那就依他所願,見見吧,這事兒不能再拖了。” 最後的交談凌中南確實整日叫著見袁玖,他知道袁玖也受了重傷,最初以為他是傷勢未愈,然後以為他是還未想到滿意的辦法,到後來日子拖久了,他開始害怕。依袁玖的個性,帶走孩子後就不聲不響把他和水寒衣關到死也不是不可能,這種報復遠比那些慘烈的方式悲哀殘忍許多。所以突然聽到袁玖答應見他的訊息,還大大驚訝了一下。這時水寒衣已經把他當成了最能依靠的人。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凌中南白天給他餵飯喂水,夜裡抱著他睡,還把能蓋的都給他蓋上。飯菜原本就不多,常常是水寒衣開心地吃飽了,凌中南才將碗底沾沾唇意思一下。日子久了,哪怕水寒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