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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開刀。”“教主的意思是,東廂遠,所以發生什麼事我們也無法知道是嗎?”“你覺得,我能不知道嗎?”袁玖突然坐起,衣著整齊。月光照進來,映著他淺笑的臉,悽悽慘慘的白。“若我料得不錯,你現在過去,一定有好戲看。”“屬下遵命。”孟散也坐起來,足尖一點,飛出窗外。 下xo,上也xo月光下,一襲黑影輕盈迅速,從主屋掠過東廂。裡面漆黑一片,孟散深厚的內力探得齊江天已然睡熟,但他仍將氣息和身形藏得完美——即使那人身懷六甲,畢竟是個頂尖的高手,不得不小心謹慎。外間床上的人翻來覆去一直沒睡。孟散勾勾嘴角,真相,就要水落石出了。很快便聽到曹老漢起身到裡屋,在齊江天床前靜靜站了一會兒,又開啟櫃子取了件東西,最後背上包袱出東廂,繞到後院去。孟散趕緊跟上,這麼大動靜齊江天居然沒醒,估計是被下了藥。曹老漢對鬱家宅子十分熟悉,在後院快步彎彎繞繞,便至一個小花園深處。花園早已失去當年修整的痕跡,長了不少野花野草,枝葉茂密,香氣濃郁。曹老漢躲在幾株高大繁亂的花草後,將手上的東西放在地上。孟散一看,除了他隨身的包袱,還有一套衣服,面料和款式十分講究,應該是方才從櫃子裡拿出來的。兩人之間不到三步之遙,只因花草遮蔽得好,孟散藏得更好,是以他能將曹老漢看得一清二楚,對方卻根本看不到他。曹老漢從包袱裡拿出個瓷瓶,塞子一開啟,孟散便聞到一股十分熟悉且異常濃烈的香氣。再看他使用那液體時熟練的動作,袁玖的猜測,似乎已經坐實。“前輩,這麼晚不睡,反而在這裡賞花,真是好興致。”此時曹老漢剛剛摘掉帽子,將粘稠的液體塗在手背、臉上和頭上,腦後突然有人說話,嚇得他一個激靈。辨認出聲音後,他沒有轉身,只是靜靜地站著——袁玖和孟散都是聰明人,他知道自己遲早會被發現。“前輩,這院子太過陰森,晚輩送你回房如何?”孟散不急不緩地說著,等待著對方穿幫後的第一句話,似乎心情很好。良久,只聽花叢中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孟公子,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取笑在下。在下讓你叫了這麼久的前輩,實在慚愧得緊。”孟散好整以暇的心情在聽到這聲音時完完全全地消失了,這個穿著粗布衣裳頭髮花白的人,居然有如此好聽的嗓音!彷彿叮呤噹啷的銀飾,清亮悅耳,又有些沙啞低沉,掃盡一切輕浮。每一個音調都恰如其分地打在你心坎上,彷彿你是那春日水面上的一片楊柳葉,飄飄蕩蕩、搖搖曳曳,再沒有更舒服的了。棄掉做曹老漢時那蒼老的嗓音,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孟散的好奇更重了。那人又道:“孟公子稍等片刻,在下這就換做本來面目。”粘稠的液體在手上塗抹,醉人的香氣越來越重,正好有月光到此,孟散見他那如老樹皮般皺皺巴巴的面板逐漸褪掉,現出光潔白皙的雙手。他又將藥液往臉上塗了些,從臉頰開始向周圍推開。只見他在髮髻線一週抹了數次,那頭乾枯灰白的頭髮落下去,緊接著,烏黑的及腰長髮傾斜如瀑。拿出另一個瓶子,倒出清澈的液體將手和臉洗了洗,然後用帕子擦乾。這一切孟散都再熟悉不過——常教易容卸裝的配方很多,這是其中最方便快捷的一種。他居然會常教的秘技,究竟是誰?那人又旁若無人地換上淺黃色硬布暗紋長袍,配上米色薄紗和鑲著玉石的腰帶,簡單束了頭髮,一直佝僂的身體頓時挺拔起來,單看背影,就知是個翩翩公子哥。他轉過身來,向孟散拱手行禮,“孟公子,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