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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靴,恐怕很不舒服。回來時袁玖正用早飯,飯後便研究起那封請帖。過了片刻,莫竹青詢問道:“教主,您怎麼看?”袁玖將請帖合上,露出個不易覺察的笑容,道:“古門都去了,本座不去,豈不是太沒面子?”“可是……”莫竹青瞟了袁玖的肚子一眼,“兩月之後,正是教主您臨產之期,怎能長途跋涉?況且這一去會發生些什麼,誰都預料不到。”“可本座卻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袁玖斬釘截鐵道。“最近,對於本座重傷流產的訊息,江湖人大多將信將疑,這樣很好,但如若現在就拒絕了兩月後的邀約,外界恐怕會認定本座是真出了事,更有許多不懷好意的人會伺機對我教不利。”頓了頓,他又道:“凌中南絕非本座對手,但水寒衣心狠手辣聰明過人,整件事恐怕都是由他操縱。此次古門首先答應赴約,想必就是他藉此機會要再逼本座出來一決高下。”莫竹青眼珠轉了轉,“教主的意思是,古門和雙輝樓合謀?”“不好說,”袁玖皺著眉搖搖頭,“如今只是猜測,並無證據。但教中探子早就探得,雙輝樓的兵器雖然提供給各門各派,但最近幾年,古門是他最大的買主。”袁玖露出苦笑,“事到如今,即使知道這是場鴻門宴,本座也去定了。身為教主,就該名副其實。與古門和水寒衣,也該做個了斷了。竹青,本座知道你是個喜歡熱鬧的性子,到時你與本座同去,多少精彩場面,必定錯過不了。”看他竟然開起玩笑,莫竹青卻高興不起來,憂慮一重勝過一重。“教主所言有理,只是此次時機太差,教主您這樣的身子,極易落於下風。不如我們先忍這一時,等您生產之後,再圖大計,豈不更有勝算?”“哎……”袁玖搖了搖頭,“你怎的不明白?我們放出的訊息哄哄旁人就罷了,想唬住水寒衣卻是不能。他看準了這個時侯對付我,即使我不赴雙輝樓之約,他也會有別的辦法。”莫竹青怔住,他從不懷疑袁玖的判斷力——在這點上,他跟孟散是一樣的——難道說,真的無路可退了?正想著,袁玖突然笑了起來,莫竹青又是一愣,如斯的笑容,他已經很久沒看到了。“你也無須擔心,究竟誰對付誰,還不一定呢。啊對了,本座那把扇子呢?”話頭轉得太快,莫竹青腦中空白了一陣,才意識到袁玖說的是他之前從不離手的扇子。他不由奇怪——這把扇子,自從袁玖出事回來後就再沒用過,怎麼突然又想要了?從櫃子裡拿出扇子交給他,袁玖面無表情地開啟合上,把玩了一陣,突然臉色一凜,手中用力,竹製的扇骨粉碎,扇面更是成了一攤粉末。莫竹青心中猛地抽了一下,袁玖眼中的恨意轉瞬即逝。袁玖拍拍手,若無其事道:“今天之內,再去做個一摸一樣的。”莫竹青連忙應是,只是他不明白,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物是人非……嗎?與此同時,遠方的孟散正呆呆地一遍又一遍地擦著自己的佩劍——最近,他只要一有空閒就開始做這件事,可每每越擦便越煩躁,梗在胸口的那口氣,幾乎將他生生悶死。如論如何,無論他怎麼擦怎麼努力,留在這劍上的血,永遠都消散不去。那晚袁玖對他說的唯一一句話幾乎成了他的夢魘,時時刻刻縈繞在心間,日思及此,夜不能寐。你以為,我從來沒有真心嗎?謹之……謹之……他一直想讓袁玖這麼叫他,以為這樣就證明了他們親密無間的關係,誰料這兩個字,卻成為他不再被信任的開始。當時袁玖的失望、嘲弄、悔恨他都聽到了,可他能給予的,只有利器刺入皮肉的疼痛和鮮血滴過心頭的麻木。背叛袁玖,拋棄孩子,即使再有苦衷,他也無法原諒自己。近日來關於袁玖的訊息眾說紛紜,他無心去聽,更無心去查。因為只要聽到那人的名字,心口就像被無數大石狠狠碾過一樣,疼痛難忍,幾欲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