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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您冷靜一下!”莫竹青抓起他的雙手握住,“您輕點,小心弄傷自己和孩子。胎兒長時間受壓迫,此時鬧一下是正常的,您先忍一忍,有屬下在很快便沒事的。”從懷中掏出藥瓶,莫竹青想了想,直接給他餵了兩顆——出門在外不便熬藥,他便將其製成藥丸,既能安胎,又能增補體力,凝神靜氣。“教主,胎兒躁動,屬下要幫您揉腹,您別亂動好嗎?”莫竹青一手扣著袁玖手腕,一手用袖子幫他擦汗,動作細緻溫柔。袁玖漸漸平靜下來,點了點頭。莫竹青剛一放開他,他便緊緊抓住了身下的床單。“教主,放鬆些。”解開衣物,突起的大腹直入眼簾。雙手剛一搭上,便能感受到猛烈的胎動,同時還有些僵硬,看來即使服用過延產藥,仍是不能掉以輕心。“孩子怎樣了?”過了近一個時辰,揉腹結束,腹痛平息,袁玖也已疲憊不堪,想起方才的情況,有些後怕。“只要教主不再胡來,孩子就沒事。”袁玖知道莫竹青揶揄他,也不責怪,只是嘆了口氣,“你以為本座想胡來?只是沒法子罷了。”“法子多得是,不過是看教主願不願意。”袁玖皺起眉,是啊,法子多得是,可他偏偏選擇了最難的一個。黃昏時小廝送來晚飯,還帶了幾個模樣清秀供使喚的丫頭,卻都叫袁玖遣退了。經過一番折騰,袁玖沒什麼食慾,又過於疲乏,簡單吃了些,沐浴後便睡了。第二日莫竹青起來收拾了一下,便服侍袁玖起床——今日前來赴約的門派都已到齊,不久後將於雙輝樓正廳會見,想多睡睡也不行。臨產之人身體諸多不便,腹中壓迫太大,夜裡側躺不是平躺也不是,經常抽筋盜汗,更極易如廁,一晚上折騰下來,很難睡個安穩覺。因此袁玖被喊起來的時候,心裡十分不痛快,可眼下能做的,卻只有忍。“教主不急,屬下先幫您渾身各處按按,放鬆放鬆再更衣吧。”袁玖點頭,最近雙腿雙足浮腫,即使不走路都覺漲痛,後腰更是被墜得難受,好在莫竹青有這樣的手藝,每日清晨按一遍,多少能緩解些不適。袁玖撐著床板坐在床邊,莫竹青蹲在他身前,先從雙足按起。恰到好處的疼痛與舒適夾雜著傳入腦頂,袁玖向後微微仰頭,閉起眼睛,十分受用。正在此時,門突然被推開,二人俱是一驚——袁玖這副樣子若是給旁人看去,實在不好說。還是莫竹青腦筋快,順勢起身跨坐在袁玖腿上,雙臂環住他脖子,一臉親暱地貼上去,姿勢十分曖昧,卻正好擋住了袁玖的身形。送早飯的小廝愣在當場,盯著床上的兩人看個不停。莫竹青不耐煩地瞪他一眼,“還沒看夠麼?”小廝回過神,放下早飯,一邊往出退一邊不迭地道歉。用完早飯,袁玖沉著臉又將九環銀線罩衣穿上,在房裡適應了一陣後,領著莫竹青出去。在屋裡,他可以不設防地表露出自己的疲憊和痛苦,可一出門,他就是常教教主,行事說話絕不能有半點兒岔子。出門不久,迎面過來一個常教的部下,說他們和古門的人動起了手,請教主前去。袁玖和莫竹青面面相覷,跟著過去,卻見凌中南和水寒衣也到了。打鬥被中止,兩方人卻仍是怒氣衝衝,更有幾人受了些輕傷。問過之後,才知道起因不過是一件瑣事。雙輝樓給每派各撥了幾間房的大通鋪,供所帶的部下居住。正好常教和古門房間挨在一起,古門的人洗了衣服,自己門口晾不完,便晾在了常教門口。常教的部下自然不滿,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很快便動起手來。袁玖看了看參與打鬥的幾個人,那架勢,確有要見血的意思。此時水寒衣走上來,對袁玖拱手道:“因為此等小事冒犯了袁教主實在不應該,在下代那幾個不成器的跟您道歉,希望您別計較。我們畢竟是在別人府上做客,看在主人家面子上,就算了吧。”袁玖一手托起水寒衣雙手,嘴角露出一絲譏笑,“看在你與本座、還有你家凌門主與本座往日的情分上,這種小事,自然當它沒發生過。”說完,他卻仍抓著水寒衣的手腕。水寒衣聽他那話不由地怒火中燒,再看他此時的動作和眼神,立刻明白了。那是在警告自己,他隨時都能將自己尚未完全痊癒的手再次折斷。“既然袁教主不追究,那就最好了。”突然,凌中南用極快的步伐移至袁玖身前,左手抓住他小臂,暗暗使力。“袁教主,想必丁樓主已在前廳等候多時,你我還是快快前去吧。”袁玖哈哈一笑,“凌門主相邀,本座自然恭敬不如從命。”說著,他鬆開水寒衣的手腕,水寒衣退到凌中南身側,凌中南也放開了袁玖的手。教訓了各自的部下今後不許再無故惹是生非後,常教教主和古門門主一同離開。緊隨其後的莫竹青和水寒衣對視了一眼,水寒衣衝他微笑。只是這一眼,莫竹青便斷定了他確實十分討厭這個人。之前就聽說過他的事,再加上至今的兩次碰面,厭惡更深,卻也更覺此人深不可測。方才那三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