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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衣眼眉一挑,露出野心家即將摘得勝利果實的貪婪笑容。孟散卻冷笑起來,“讓我助古門一統江湖?水公子未免太看得起在下。”而且,就算真的幫他達到目的,那時的袁玖,還會跟他在一起嗎?齊江天和鬱景兮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那樣的悲劇,他不想面對。水寒衣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我並非用不可完成的任務為難你,只是要你做到我滿意即可。說白了,不過是為我家門主報那一箭之仇,要你在袁玖的性命去留中做個選擇罷了。”孟散深深地吸了口氣,無意間轉身,窗外夜色正濃,繁星閃爍,一片祥和美好。不遠處的臥房裡,袁玖和他們倆的孩子,此刻睡得正甜。回過身來,卻見水寒衣正慢慢悠悠地喝茶,那副將人命扣在手中任意擺弄的得意和閒適,實在討厭,恨不得一劍劈了他,再大卸八塊。“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水寒衣似是有些驚訝,道:“我可沒逼你一定要相信我。信與不信,全憑你自己做主。袁玖和那小胎兒會不會死,只要你有耐心,不妨等個五年看看。”孟散已經出離憤怒,拳頭緊緊攥著,手背上青筋暴起,可就偏拿眼前的人沒辦法。從回憶中走出的他看了看窗外,這條路,正好與去常教的方向相反,越走越遠。無奈被逼至此,如今他只希望袁玖能活下去,其他的一切,都不再奢求了。齊江天如今被常教軟禁在一個小院裡,日夜有人看守,為防止意外,就連鬱景兮看診時也必須有常教醫者陪同。鬱景兮倒是被奉為貴客,吃穿用度都是頂好的。袁玖回來後只說了那一句話便昏迷不醒,大夫們全部出動,和鬱景兮一起救治。至於如何發落齊江天,上面的人也決定等袁玖情況穩定後再做打算。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才勉強保住腹中胎兒。只是這些天來他沉默寡言,鬱景兮也看得出,他其實一直在猶豫,究竟該不該留下這孩子“袁教主,喝藥了。”這日鬱景兮給袁玖送藥,剛一進門,就見他靠在床上失神,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有人叫他。幾口喝完藥,袁玖突然道:“我常想,當日真不該接你扔來的那個藥瓶。”沒有那瓶安胎藥,這一路打鬥、受傷、奔波,孩子肯定早就沒了。即使努力治療,他的臉色依舊很差,身體也一直虛弱,鬱景兮知道這是心病,不由勸道:“發生了那種事,難免傷心動氣,可胎兒是無辜的。而且我以為,袁教主捨不得不要它。”“捨不得……”袁玖喃喃低語,手掌撫上隆起的肚腹——雖然他的身體差,可胎兒卻因為各種補藥長勢很好,如今又大了不少,襯起他瘦削的身材,倒是有些突兀。“如今正是胎兒生長的關鍵時刻,不僅是身體,袁教主的情緒對他也有很大的影響。所以,希望你能儘快走出陰影,想想還有孩子,不也是件好事嗎?”袁玖怔了怔,苦笑道:“你如今倒是豁達。”“是啊,”鬱景兮嘆口氣,“也不知為何,明明他就快死了,明明即將骨肉分離,我卻沒有傷感和恐懼,反而是麻木。除了有些擔心孩子的將來,確確實實,沒有任何牽掛。”正說著,房門突然被撞開,一襲火紅紗衣飄了進來。袁玖立刻不耐煩地皺眉,那紅色實在太扎眼了。其實也不用看,整個常教不經通傳就敢直入他臥室的,只有那一人。“教主醒著呢?呦!曹大夫也在!”通身的大紅如一隻火鳳,與如墨的黑髮形成鮮明的對比,聲音清亮,面色和悅,濃眉大眼,臉蛋十分漂亮,是以這扎眼的衣裝穿在他身上倒恰到好處。可美則美矣,一個男人喜穿整身大紅大綠這種鮮豔色彩,總覺得十分奇怪。鬱景兮站起來,“原來是莫公子,袁教主,你們聊,我先走了。”袁玖無奈,他倒是跑得快,看來也是被這個活潑得過頭的莫竹青給嚇住了。莫竹青,如今的名號是常教的一名醫者,曾經,也是袁玖床上的人。“教主,今日感覺怎麼樣?小寶寶鬧你了麼?”說著便將爪子伸向袁玖腹上,袁玖眼明手快地打掉,皺眉道:“沒要緊的事就別來煩我。”“誰說沒要緊的事?”他大大方方地往床上一坐,趴在袁玖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袁玖眼神變了變,最後,臉色卻比方才更沉。莫竹青認認真真地盯著他,火紅的衣衫將臉襯得越發白皙,此時卻是不解和略顯憤怒的表情。他故作失落地靠在袁玖肩上,心痛道:“教主,何必一心只掛在孟散身上呢?既然走了,就別再想他,當初我們倆不也很好麼?你叫青玉,我叫竹青,一石一木,還是一個色的,這不正好相配?”袁玖眯起眼睛,厭惡地將那風中搖曳自說自話的人往外推了推,“你這話不對,我的‘青玉’是指黑玉,與‘玖’字同意,你的竹青,是指竹子的綠色吧。”莫竹青愣了半晌,眨眨眼睛坐直身子,拳頭放在嘴邊咳了咳,臉上一派正經,可讓旁人一看,仍覺得他是裝出來的。他不再糾結名字的問題,而是說起另外一件事。“教主,我前幾日與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