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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曾經以為愛到深入骨髓的人,竟然是這樣的……先把訊息送給媒體,再冠冕堂皇地說這些話羞辱自己,好,真好……宋家聲,原來我真的看錯你了,看錯你了……莊林回來的時候,只看到辛仲遠失神地靠在床上,手搭在微鼓的肚子上發呆。他的膝上型電腦在地上,床頭櫃上的水杯和鬧鐘也在地上,很顯然,他又摔東西了。莊林這才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人,天生喜歡摔東西。辛仲遠呆呆地看著莊林,好像突然醒了,一邊下床一邊道歉,“對不起,我…”話到一半他又停住了,剛才很生氣的時候,下意識地就摔了手邊的東西,甚至沒想到這是在別人家裡。莊林攔住正要彎腰的他,“你別亂動了,去看看你的電腦還能不能用,其他的我來收拾。”莊林一陣苦惱,為什麼他總要給辛仲遠當清潔工。“實在對不起,這些東西,我改天賠給你。”“沒關係,不過是個杯子和鬧鐘,還是你的電腦比較重要。”莊林想了想,又說,“我多拿幾個抱枕給你,你什麼時候又想摔東西了,就摔抱枕吧,還可以迴圈利用。”幾句話說的辛仲遠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雖然莊林語氣很平靜,但他知道他一定生氣了。因為他每次生氣的時候,話癆的毛病會好一些,卻會變得毒舌,一點兒不給人留面子。“莊醫生,不好意思,這次是意外,我下次不會的。”“算了,你想做什麼就做吧,總憋著對孩子也不好。”辛仲遠被堵得沒話說,只能看著莊林把屋裡收拾好,繼續躲在被子裡生氣。要不是因為宋家聲,他也不會這麼情緒化,為什麼自己命中要有這個剋星?連一刻安生日子都不讓自己過,為什麼……晚飯後辛仲遠去客廳,發現莊林一手拿著螺絲刀,一手拿著那個鬧鐘拆拆裝裝的,頓時,他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那個鬧鐘…壞了嗎?”莊林抬頭看看他,繼續低頭幹活,“嗯,可能修不好了。”辛仲遠頓時很無措,“我再買一個給你。”莊林聽了臉色一沉,突然放下手上的東西,說:“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用錢買的。這個鬧鐘是我小時候我媽給我的,我還指望著它陪我一輩子呢。”辛仲遠一怔,說不出話來。“一個鬧鐘我還知道珍惜,可是你呢?你對你的親生骨肉有過一丁點兒愛嗎?”“誰說我不愛它!”辛仲遠上前一步,極力反駁,他知道莊林從來不認為他是個合格的爸爸,可是他對這孩子的感情,又有誰會明白。莊林看他一臉激動,眼神裡還有慌張和委屈,好像生怕自己誤會了他,一時也有些自責。畢竟他身上發生過的事,自己並不知道;畢竟自己只是醫生,他才是爸爸。“對不起,是我冒失了,我道歉。你別總站著,過來坐吧。”辛仲遠頓了頓,挨著莊林坐下,拿起鬧鐘研究,試圖挽救。莊林卻說:“算了,這樣看著也挺好。就算它再也不能走再也不會響,我還是願意讓他陪我一輩子。”辛仲遠突然有些觸動,總覺得這話似乎並不那麼簡單。莊林在口袋裡摸啊摸,摸出兩張卡片遞給辛仲遠,“我朋友給了兩張歌劇的票,是他的病人送的,他沒興趣,我也沒興趣,我看挺適合你的,就送你吧,據說是個很有名的劇團。表演的時間是下個週末,你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門。”辛仲遠接過來一看,有些恍惚。是挪威皇家劇院的世界巡演,《羅密歐與朱麗葉》。記得上一次…算了,還提什麼上一次啊,不如從哪裡摔倒,就從哪裡爬起來吧。“謝謝,我很喜歡。”辛仲遠把其中一張裝進口袋,又把另一張遞給莊林,“能跟我一起去嗎?你知道,”辛仲遠的目光閃了閃,“一個人去看歌劇,感覺怪怪的。即使你沒興趣,去睡覺也可以。”莊林愣愣地接過,心想其實你是找不到別人才對吧。但晚上睡覺的時候,卻又開始小小的期待起他們的第一次約會。可他並不知道,這次約會對辛仲遠來說,是另一種折磨。辛仲遠大學時參加話劇比賽,演的就是羅密歐。當時正好挪威皇家劇院準備在本市演出看家劇目《羅密歐與朱麗葉》,導演建議他去觀摩一下,好提高演技。辛仲遠也很想去,卻掏不起高額的門票。宋家聲知道以後,專門買了兩張貴賓包廂票請他去。那一次,宋家聲在歌劇最煽情的時候吻住了他,跟他表白,請辛仲遠給他一個機會,還說會照顧他一輩子。那一天,辛仲遠很幸福,很不真實。所以今天,他想利用這個荒謬的巧合,結束曾經那荒謬的一切。之所以要拉上莊林一起,大概想要有人做見證吧。辛仲遠不需要宋家聲,即使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 寬闊的肩膀給你靠 表演那天,莊林在客廳裡苦等辛仲遠不見出來,推門去看時,才發現他正坐在床上望“衣”興嘆。原來,辛仲遠十分鬱悶地發現他所有的衣服都已經穿不上了,就連寬鬆的睡衣都覺得緊,更別說那些裁剪到位的西裝了。小腹隆起了一個非常圓潤的弧度,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