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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男人也笑得很友善,“他剛去洗澡,要不你進來等他吧。”“不,不用了。”辛仲遠想也沒想就拒絕,眼看著人家好事將成,自己進去算是幹什麼的?“那你有什麼事嗎?等他出來我告訴他。”男人極力想做好一個接線員,可辛仲遠卻不配合,“沒事,不用特意跟他說了。”男人看著辛仲遠離開,覺得這人怪怪的,探頭出去,才發現在原來他住在隔壁,心想應該只是鄰居串個門,然後看到自己一副衣冠不整的樣子就識趣地離開,可自己敏感的雙眼卻探測到,他的表情並不那麼簡單,究竟是怎麼回事?男人保持著傾出半個身子望向辛仲遠家門口的姿勢,樓道里的風從領口灌進來,還真不是蓋的。他打了個冷顫,於是,關上門坐回溫暖的沙發,繼續無聊地看電視。莊林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男人半躺在沙發上,眨著眼睛,“林林,我們做吧~”莊林冷哼一聲,“真受不了你……”走過去,把沙發上的髒衣服一氣兒扔到地下,剛一勾住男人的脖子,男人就整個人都纏了上來。莊林低聲咒罵:“你急著投胎啊!”緊接著一手扯開浴巾,撥開男人鬆鬆繫著的睡袍,壓了上去。辛仲遠看著冰箱裡孤零零躺著的雞蛋,竟一點兒胃口也沒有。雖然他知道他不該懷疑,但卻管不住自己的頭腦。明明只是一個男人在他家裡而已,莊林人那麼好,有朋友來暫住是很正常的事,自己為什麼偏要往那方面想呢?他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自我反省,一邊無意識地打著雞蛋,筷子在碗邊磕出有節奏的“乒乒”聲,漸漸成為夜晚廚房中的主角,昭示著周圍的寂靜。辛仲遠的手越來越快,一不留神,筷子飛了出去。一回頭,只見它蹦蹦跳跳地鑽到了冰箱底下。他瞟了瞟基本只能伸進一個手掌的冰箱底部,又看看自己挺起的肚子,暗歎了一聲,默默走到冰箱跟前跪下,一手託著腹部,一點一點試圖彎下腰去。由於肚子太大,他無法趴下去看筷子的具體位置,只能以一個別扭的姿勢伸手去摸。好在筷子掉的並不深入,來回摸了幾下就找到了。只是找到了筷子,他卻發現自己起不來了。剛剛一直壓著肚子,現在裡面正一陣一陣抽著疼,腰上一點兒也使不上勁兒。突然間,一股孤獨感冒了上來,沒有人陪,自己又無能為力的感覺,實在很不好。他挪了挪身子,靠著冰箱坐下,一手在肚子上打圈揉著,等到疼痛稍微緩和一些,再扶著冰箱慢慢站起來。洗筷子的時候,他心裡還在發毛,最近肚子總疼,行動又越來越不方便,腰痠腰困抽筋浮腫的症狀一個接一個地都出來了,可這明明才八個月,男性懷孕要足足一年,越到後面越辛苦,現在都有些受不住了,以後怎麼辦?正想著,突然隱約聽見牆那邊傳來了一些古怪的聲音,辛仲遠剛開始沒反應過來是什麼,覺得奇怪,還特意走到牆角去聽了聽,這下不要緊,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他徹徹底底愣住了。這牆隔音效果挺好的,是他胡思亂想產生了幻聽,還是那邊喊得太過高亢了?莊林真的在跟那個男人做那種事?他不是一直對自己難捨難分麼?還是說男人都不在乎這個,也沒長性,那些話不過是說說而已?可他相信莊林不是那樣的人,怎麼會……一定是對自己失去信心了吧。辛仲遠想,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畢竟他們只做過一晚的戀人,相互沒有任何制約,無論莊林跟這個人是隻上床還是真的在交往,都不是自己能干預的了得。這不是他一直期望著的結局嗎?莊林都做到了,他還有什麼想不開?就算想不開,也是咎由自取與人無憂。他一開始就很清楚,他能得到的,只是一個自作自受的結果。辛仲遠索然無味地吃了雞蛋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隔壁的聲音持續了很長時間,還被他刻意放大。他心煩意亂地忍著腹中的悶痛,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莊林抓著他的手腕大喊“壯士你這是喜脈啊喜脈”的場景,雖然只是一個無聊的玩笑,但在此時,卻是唯一能帶給他溫暖的東西。他並不知道,在以後的日子裡,尤其是感情受挫的時候,他還會無數次想起那個玩笑。環視整個房間,幾乎各處都有莊林留下的關心,可他此刻卻在一牆之隔的地方,做著讓人心痛的事。雖然,辛仲遠沒有心痛的資格,但有心痛的權利。他有些震驚,除了宋家聲,他竟然開始為另一個人心痛了。莊林酣暢淋漓地做了幾次,最後兩人都癱軟在不大的沙發上。莊林拿腳踹了踹了那個仍然纏著他不放的人,咬著牙說:“薛子堯,敢情你這回回來是想故意榨乾我,讓我精盡人亡是不是?”名叫薛子堯的男人像只死狗一樣趴著不動,“彼此彼此,你把我的腰也差點兒弄廢了,一看就是憋得太久沒發洩。林林啊,我早跟你說過,守身如玉是不行滴,是男人,該硬的時候就得硬,你指著我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人滿足你需求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