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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墮在哪個溫柔鄉里出不來呢……誰才是外人?這幾天一直困擾辛仲遠的問題是:莊林真的是那樣的人嗎?上一秒還跟你山盟海誓此心不變,下一秒就跟另一個人滾床單?雖然同性戀常常跟沒節操劃等號,可辛仲遠認為總有例外,他自己就是一個,要不是因為太死心眼,也不會吃虧成這樣。以前的宋家聲就不用說了,現在的莊林,似乎也面臨著抓不住就要被別人搶走的危險。在他的觀念裡,愛情應該是有緣分的兩個人自然地走在一起,跟很多人勢同水火擠破了頭去搶另一個人的事情,他做不出來。現在想想,除了那個話癆指數更高的朋友之外,他對莊林並沒有多少了解,比如前幾天才冒出來的這個自來熟的氣焰囂張君,就不知是何許人也。如果他跟莊林真的好到了那種見面就上床的程度,那就讓他們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即使自己心裡確實會介意會難受,即使那種感覺就像他跟宋家聲關係最好的時候,突然聽到對方在外面尋花問柳時一樣,慢慢的,不也就習慣了麼。也許只是因為,最近的相處,讓他以為莊林也是個同性戀中的例外。其實這個世界上,例外總是少數。辛仲遠總是這樣,階段性的想通,階段性的自我安慰,但最終的結果是,他什麼都沒看透。這天晚上回家,剛一出電梯就聽見樓梯裡傳出一陣歡聲笑語,緊接著,莊林跟薛子堯就拎著大大小小的超市購物袋從裡面出來了。三人面面相覷,都愣了。辛仲遠總覺得,他們倆與自己,根本是兩個世界。還是薛子堯反應快,撞了撞莊林的胳膊,對辛仲遠晃晃手上的袋子,說:“你好啊!我們今天買了很多東西,準備晚上吃火鍋,反正你也一個人,就一起來吧!”面對這種邀請,辛仲遠從來都是敬謝不敏,“不用了,謝謝。”眼看他要走,薛子堯恨鐵不成鋼地蹬著莊林,手在背後偷偷掐他的腰,避著辛仲遠的視線,使勁兒做口型:快點兒啊!快!人走了!莊林回過神來,連忙說:“辛仲遠,一起來吧,已經不早了,你再做飯也很麻煩,反正菜買的很多,一起吃熱鬧。而且……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莊林本來就不願意對辛仲遠使出薛子堯所謂的“利用激將法逼他說出真心話”的計劃。他覺得很傷人,尤其是對辛仲遠這種性格的。只是孤注一擲了,想要再拼一次。可面對面的時候,還是覺得很不好,話說到最後越來越無力。可他最後那句話是對的,他們確實很久都沒有一起吃過飯了。想到這裡,辛仲遠有了一些觸動,回過頭,他從莊林眼睛裡看到了期待,真真實實的。他越來越不明白莊林想幹什麼了,腳踏兩條船麼?這種無聊把戲也實在太不討喜了。但他還是答應了,一則,在公司累上一天,回家還要挺個肚子做飯的感覺實在太差,其實他沒必要這樣,到底不過是因為莊林的一句“自己做的飯最衛生最有營養,你應該自己做飯。”二則在他心中,還是很期待與莊林繼續交往的,突然想起那個什麼都不顧的晚上,已經有過那樣的關係,還能作假麼?三則,雖然一再表示自己不在乎也不爭,可眼前這從天而降嬉皮笑臉的男人讓他感覺很不好,不論結果如何,他都很想知道,這人在莊林的生活裡,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辛仲遠先回家換了身寬鬆的衣服,到了莊林家裡,一進門就又聽見了嬉笑打鬧,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這種聲音很刺耳。看他來了,莊林還沒來得及說話,薛子堯就搶先招呼起來。“來了?飯還沒好,先喝點什麼吧,”薛子堯一邊看冰箱一邊問,“果汁還是牛奶?牛奶吧,對懷孕的人好一點,我讓莊林給你熱,你先看雜誌。”說著,薛子堯將茶几上的一疊雜誌放在辛仲遠手邊,手裡拎著一罐鮮牛奶歡歡喜喜的=地進了廚房。辛仲遠看著他的背影,心想:這個人想要彰顯主人翁身份的慾望實在太強了。突然間,腦中出現了兩個圈圈,一個裡面站著自己,另一個裡面站著莊林,陳碩,還有這個不知道名字的。他試著給他們打上標籤,意料中的一模一樣:嘴快、話多、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