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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洩氣的表情。他並不像外表表現的那麼強大和冷漠,只要有人肯真心對他好,他就沒轍了。以前面對宋家聲的霸道是這樣,如今莊林的溫柔,卻似乎比霸道更管用。莊林毫不留情地步步緊逼,左手從後腰挪到肩上,側身輕輕攬住,右手仍在他肚子上緩緩打圈——作為醫生他很清楚,肚子是孕夫最容易被攻陷的地方。他身體上前,用下巴去蹭對方的耳根,耐心地詢問:“別怕,都告訴我好嗎?”看辛仲遠的樣子他就已經猜中了大半,但他必須要讓他親口說出來,做到身體和心理的完勝。辛仲遠還是不說話,他就一直耐心等著。用眼神、鼻息和身體的小動作,甚至臥室裡的空氣一點點佔有他的神經,一點點磨滅他的意志。這種安靜舒適的氣氛和溫柔的人像一張巨網,將辛仲遠困在裡面,並在他沒注意的時候,緩緩拉緊繩索,將他越鎖越果然,沒過多久辛仲遠就受不了了,他此時就像一個無能為力的布娃娃,所依靠的,只有莊林。他幾乎是靠在莊林懷裡,尷尬地小聲說:“試過很多次,但我一個人……做不到。”莊林心裡抽痛了一下,低下頭,看著那又紅又燙的臉,幾乎立刻就想咬上去,忍了半天,還是決定先辦正事。他笑著揉了揉辛仲遠的頭髮,說:“別擔心,我會幫你。”他把枕頭放在辛仲遠身後,讓他舒舒服服的靠著,又說:“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個東西,立刻就來。”走前,他回頭看看床上低垂著臉樣子無助的辛仲遠,突然間很有成就感:只要把大冰塊的一角打破,剩下的,就很好融化了。暴怒的時候很可怕,可一旦溫順起來,就像只可憐的小貓,只要你稍微哄一鬨他,他就會對你笑,對你搖尾巴。莊林知道這麼評價辛仲遠很不對,可是真的很喜歡他現在的樣子,害羞可憐又無辜,讓人心疼,讓人忍不住想要對他好,這樣,才是自己的寶貝。莊林很快就回來了,在臥室撐了個躺椅,像哄小孩子吃藥一樣,說:“擴張是一定要做的,我幫你,好不好?”辛仲遠一怔,他當然知道這句“我幫你”是什麼意思,每次孕檢的時候他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現在還要拿著那根東西再來,實在是消受不了。可偏偏自己不爭氣搞不定,不做又不行。一晃神,還沒想好對策,莊林就已經把他抱上了躺椅。“你躺好,一切有我,最專業的服務。”辛仲遠只好手足無措地躺在那兒,看著莊林準備好熱水毛巾,還有那個他看見就心煩的黑色盒子。突然想起電視上一有分娩情節,尤其是古裝片,經典臺詞就是 “快準備熱水剪刀”,此時此刻,竟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不過更多的則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悲慼。他有點兒害怕,雖然知道莊林要做什麼,可不知道他要怎麼做,以及在做的過程中,會不會出現突發狀況。莊林把他的長睡袍的下襬掀上去,碰了一下他肌肉緊張的腿,笑了,“都做過那麼多次檢查了,怎麼還這麼緊張?我不是嚇唬你,你生的時候要還這麼緊張,很可能會導致難產哦。真應該去上點兒孕夫心理輔導課程。”說著,莊林直起身子,雙手揉了揉他的臉, “乖了,放鬆點兒,有我在你怕什麼。”害怕語言鼓勵還不夠,他專門放了輕音樂,讓辛仲遠跟節拍呼吸。辛仲遠努力調整,反正也看不到莊林低著頭在他身下幹什麼,只當掩耳盜鈴了。不過感覺是有的,先是溫熱的水流,他知道這是在做清理工作。然後那裡被塗上了什麼東西,涼涼的,很像事前抹得那個,接著聽到莊林在擺弄工具,還喃喃自語:“第一次,小一點兒的比較好……”辛仲遠頓時打了個冷顫,關鍵時刻就要來了。莊林把抹了藥的工具放在穴口處,試著往裡推了推,問:“疼嗎?”努力吐納胸口起伏的辛仲遠搖了搖頭。莊林點點頭,說:“那你保持現在的狀態,我再進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