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飛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沒有人知道前些日子他是怎麼熬過來的,高揚也不會知道。但事實沒辦法改變,他錯了就是錯了,他到底還是傷害了高揚,這個全世界最愛他,對他最好的人。作者有話要說:高揚gg和安小兔哎感情是不可能沒有挫折沒有裂痕的,他們也都無能為力啊。有時候一件東西太完美太讓人有希望,可能才更容易破碎吧都不要罵俺,俺也覺得傷心,每天晚上想起這兩隻,都覺得難過唔11 巫山滄海?訊息傳開,安煒民立即成了“全軍”公敵。士兵們大都是嫉惡如仇的熱血青年,尤其跟高揚熟識的那些,在為他不平的同時,順便把對安煒民的厭惡表達到了極致。畢竟安煒民不只是靠走後門搶了別人的機會,更重要的是他跟高揚的關係。可想而知,明目張膽被排擠的日子,安煒民過的有多難熬。高揚渾渾噩噩的過著在部隊的最後一段日子,行屍走獸般混跡於眾人之中,話少了許多,人也很快憔悴下來——從內心開始的頹廢,往往勝過一切身體的折磨。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發生後高揚就從未有一個晚上睡著過,可他沒有采取過任何方式發洩,而是把一切默默的放在心裡。這樣子一個人把苦楚盡數埋葬,或者是最痛苦的事情了。這天高揚剛從食堂回來,看到宿舍門緊鎖著就覺得哪裡不對。隱約聽見裡面有悶悶的打鬥聲,但無論自己如何敲門叫人都沒有回應,本來心情就不好,這下更生氣了,高揚一腳踹開門,但還未跨出一步,眼前的景象就把他嚇住了。扭打在一起的有十幾個人,都是高揚宿舍和隔壁宿舍的。被迫停住手腳,他們愣愣的看著門口的高揚,急促起伏的胸口昭示著還未消盡的怒火,而他們拳腳相加的物件——安煒民,正縮成一團窩在角落裡,鼻青臉腫。“你們幹什麼呢?”呆了幾秒鐘後,高揚問道。事實已經很明顯了,戰友們氣憤難平,合夥教訓安煒民給高揚出氣。高揚看看安煒民把身體抱成一團的可憐樣,心疼了。他當然會心疼,傾注了全部心血的人,能說不愛就不愛了嗎?可是事到如今,他還怎麼愛?“高揚,他這個人太混蛋了,我們這麼做是實在看不過去啊”“就是啊,這種人不往死了打都不解氣,你以前對他那麼好,他這不是恩將仇報是什麼!”戰友們嚷嚷起來,高揚一陣頭痛,心亂如麻,“好了都別說了。”冷喝一聲,罵的正起勁兒的人們聞聲停下,不解的看著他,其實他們都在質疑,高揚也太能忍了,甚至從未對這件事抱怨過一個字。“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是這件事是我自己的運氣問題,跟別人無關。我都能想得通,你們還有什麼想不通的?”說完,他幾步走到安煒民跟前,低下頭,問:“你怎麼樣?傷得重不重?”“沒,沒事兒”安煒民只顧著搖頭,小聲嘟囔。他感覺得到,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高揚都冷漠到了極致,自己甚至連被記恨的份兒都沒有——這,就是他應得的報應,“既然沒事兒,”高揚頓了頓,“那就走吧。”努力壓制下心裡所有的不忍和上前抱住他的衝動,說出狠心的話。他們在那一天已經分道揚鑣,從此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即使有捨不得,但也只能努力適應,卻沒有絲毫挽回的可能。安煒民很有自知之明的爬起來跑出去,沒有抬頭看高揚一眼,他不敢。可他卻沒有回宿舍,他知道,這裡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高揚無力的坐下,即使什麼也不說,大家也知道他的心情極度糟糕,關係好的幾個兄弟一看他這樣頓時又氣不打一處來,帶著剛才還沒打痛快的火一起爆發出來。為首的就是毛勇——這個性格暴躁的東北小夥子一把摔了自己的玻璃杯,操起地道而濃重的東北方言高聲大罵:“他媽的三炮啥樣他啥樣,操!滾他媽的,就他媽一王八犢子,狗孃養的!他那是處物件啊?擺明了就是害人!我現在看著高揚的面子不動他,以後退伍了別讓我看見他,要不然我見一回打一回!”高揚本能的挑起眉毛看看他,要是以前有人敢這麼說安煒民,他一定會跟他玩命兒。可是現在自己被對方棄之不顧,還有什麼資格和立場為對方出頭?更何況,兄弟們也都是為了他好。然而安煒民並沒有走遠,加上毛勇聲音很大,他聽的一清二楚。罵吧,儘管罵吧,反正他不會反駁一個字,反正他早就是他們心裡那個過河拆橋、以怨報德的人。他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除了高揚,而高揚的心情,已經不是他能插手的了。安煒民就算再不情願,晚上還是要回宿舍的。因為上次被高揚撞見,幾個人和起來打他是沒有了,但報復行動依舊持續。那次他買了飯回來剛準備吃,旁邊人一盆涼水就潑到了他床上,被子褥子幾乎全部溼了。安煒民傻傻的站在那兒,已經做得如此明顯,但他根本無力追究。緊接著,自己放在桌上的午飯就離奇的掉了下來,撒的滿地都是。好吧,不想看見我還不容易麼?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