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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他已經習慣了這樣叫他。但是,沒有回應。“小煒,你不管你願不願意,都告訴我一聲,好不好?”明明沒有睡,卻依舊沒有回應。“那那你先考慮考慮吧,我不著急。”安煒民蒙在被子裡,渾身都是汗,比剛才要悶得多,可是卻始終不敢把頭探出來。他知道,高揚一直在看著他。作者有話要說:表白時萌物啊萌物,不過,小白兔開始彆扭,於是高揚gg就要鬱悶一陣子了囧不過木有直接拒絕總是好的啊~~~~今晚的決賽,嗯,這兩個隊對我來說無差別啦,還挺幸福的~~~~5 給你的答案尷尬和逃避一旦開始,就彷彿永遠沒有盡頭。這一晚,他們都沒睡著,第二天早上起來,也是各做各的事,沒有任何交流。安煒民甚至一直低著頭,連一個相交的眼神都不願給予,甚至,還在刻意躲避。在酒店退了房,然後坐公交車去長途汽車站,期間沒說過一句話。更多的時候,是安煒民走在前面,高揚跟在身後,看著他的背影,揣測著他的內心,卻始終什麼都抓不到。長途汽車站裡人來人往,大部分是返鄉的民工,帶著大包小包的行禮。安煒民也拎著兩個又沉又大的黑色塑膠袋,有些艱難的往前挪,一個沒留神,就被如狼似虎擠著上車的人流從臺階上擠了下來。周圍都是人,沒有空間給他做調整,無力的往後踉蹌幾步,卻意外的沒有摔倒。回頭一看,護住他身體的,正是高揚。安煒民立刻閃到一邊不再看他,直到他們上車坐好,高揚心裡隱隱的痛楚都還沒消散。明顯像躲瘟神一樣躲著他,但如果他真的這麼介意,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地地道道的一路無話。不,不對。只有高揚遞給他當做午飯的麵包的時候,他說了聲“謝謝”。兩個人心裡都憋得一句話,他們知道,如果這一路不說,回到部隊就沒機會了。但直到夜幕降臨,部隊的圍牆出現在眼前,他們依舊保持了高度默契的沉默。銷假以後,自然各幹各的事情。就像他們還不熟識的那些日子,如果沒有刻意聯絡的話,要躲開二人的交集,其實是件很容易的事。連那些粗心的戰友們都看得出高揚和安煒民好像鬧矛盾了,正在打冷戰。這也從另一個方面說明,他們之前是怎樣的親密無間。日子一天天過去,那天晚上的事對安煒民來說就像沒發生過。可是高揚不能就這麼不了了之。雖說容易避開,但更多的時候則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已經開始注意這個人,以前看見了可以當做沒看見,而現在,就算不見,心裡卻在想念。訓練場上、教室裡、或者宿舍的走廊上,每次看見他,都有千言萬語,但他留給自己的,卻總是一個倉皇而逃的背影。高揚不明白了,自己真是那種讓人避猶不及的人嗎?其實安煒民過的也不好受,他確實被那天晚上高揚的行為嚇住了。雖然高揚口口聲聲說他同不同意都沒有關係,讓他仔細考慮,但問題是,這種事明顯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根本考慮不清楚啊!更何況,被那樣對待之後,他也是很尷尬的。於是,除了躲避,除了儘量減少見面的可能,他別無選擇。老兵歡送大會的組織工作安排給了別的連,他們不用再操心那些瑣碎的事,主要任務還是加強訓練。但正是沒有了高揚在身邊陪伴的訓練,讓他很不適應。他覺得不可思議,跟高揚熟起來也不過是最近的事,但竟然這麼快就有依賴感了。這是不應該的,他對自己說,自己現在只有努力擺脫掉他的影響,還是像以前那樣好了,即使沒有朋友,沒有人真正關心他。中間那一段不可思議的友情,就當是有期限的賜福。沒有了就沒有了,也不再奢求。自由訓練的時候他總是比別人先走,因為體能一直練不上來,很容易就累的虛脫。這次也一樣,頂著大太陽走到盥洗室,大開著水龍頭沖洗,爽快極了。涼水幾乎弄溼了整個上身,但他還覺得不夠,索性把臉放在水龍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