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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安煒民有意見。但安煒民心裡始終磨不開,因為他確實是走後門進來的。他不想當兵,家裡逼的沒辦法,現在來了被人嘲笑,學東西學得慢,訓練也總是最後一名,跟高揚這種全連優秀說話,就更覺得自卑。“能動嗎?我轉轉試試啊。”高揚捧著安煒民腫的老高的腳腕,只輕輕動了一下,對面就傳來一聲隱忍的痛呼。“疼得厲害?哎不知道骨頭傷著沒有,我身上也沒帶藥要不然,”高揚腦中一轉,“你呼叫救助吧。”——他們每人都配有聯絡總部的訊號器,有特殊情況可以呼叫援助。“不行不行!”安煒民立刻拒絕,“這才剛出來沒多久,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了。”“我怎麼能不管你呢?”脫口而出的話,兩人都愣住了,然後各自尷尬笑笑。其實高揚是無論做什麼都不半途而廢,救人自然也不會只救一半。看看錶,高揚像是給自己找藉口,“天也晚了,吃點兒東西再走。”說著,他在安煒民旁邊坐下,拿出水和乾糧,“你不吃嗎?”安煒民搖搖頭,“先不吃,現在吃了,等餓得不行的時候就沒了。”原來,出來整整一天,他還滴水未進粒米未沾。想了想,他拿出自己鼓鼓囔囔的乾糧包,“要不然你先吃我的?”“不用,”嘴裡咬著餅,高揚搖搖頭,“對了,你抓到敵人了沒?”安煒民再次臉紅,他能按規定時間走出去就不錯了,敵人什麼的,根本是奢求。“沒有啊,你呢?一定抓到好幾個了吧?”“哪有?就一個,給你看。”高揚從揹包上把模具敵人給拿下來,安煒民笑道:“我看我是抓不到了,這次註定又不及格。”高揚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只能不輕不重的安慰兩句,“關鍵是不容易找到,它自己還會動的,速度也快,必須把控制它動的按鈕打下去才行,應該是給咱們練槍法的。”不知道為什麼,安煒民聽見這句“咱們”,有點兒小小的欣喜。他以為高揚會跟其他人一樣看不起他,現在發現,其實他是個很好的人。高揚吃得差不多,把剩下的裝進包裡,再次質疑安煒民是不是真不吃飯,得到否定的回答後,說:“那走吧,你能走得了嗎?”“嗯。”安煒民自信的點點頭,卻還是有些驚慌,艱難的站起來,高揚突然發覺揹包啊槍啊壓在他身上,好像重重的書包虐待兒童似得。剛走了一步,安煒民整個人就又“啊”的一聲窩了下去,幸好高揚扶住才不致摔倒。“哎”高揚皺皺眉,“走都走不了這怎麼行?還是叫援助吧,我給你叫。”說著,高揚就自作主張拿出通訊器,嚇得安煒民顧不得許多,撲到高揚身上就搶,“別別別!啊!”一時又牽動腳上的傷,最後被高揚穩住身體的時候,竟是靠在他懷裡的姿勢。突然間,安煒民有些唯唯諾諾,聲音低低的:“當兵的受個傷很正常,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有多特殊,也不想拖我們班後腿,也不想拖你的後腿你走吧,跟著我,別說拿前三,能勉強及格就謝天謝地了。”高揚一愣,看著他低著頭軟弱而不甘的模樣,兩片淡紅色的薄嘴唇動來動去,突然間就牽扯到了心裡的什麼東西。“你別多想,我們是戰友,真要打仗了,我還能不救你嗎?何況只是訓練,我也不是在意名次的人。不想叫援助就算了,但你這傷拖得越久越難好啊,哎”人不可貌相,安煒民弱是有些弱,但骨子裡,卻是個很堅強的人,“走,我扶著你走。”安煒民一愣,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高揚駕住腋窩。驚訝過後,也只能跟著他一瘸一拐的顛簸。如果是高揚一個人,晚上他一定不睡,爭取能早出去就早出去。可有安煒民這個病號,又偏偏是腳傷,只能停下來休息。他看得出安煒民很自責,於是邊開啟揹包邊說:“你真不用在意,我一個人也得睡覺是不是?要不然明天哪有精神走?我們是戰友嘛,大不了下次你幫我。普通訓練而已,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