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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向劉棟表達歉意。“沒事兒,已經合格了嘛,還打了五個敵人。”劉棟不在意,但在安煒民看來,就好像在說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一說到敵人,他就覺得自己沒臉見人,尤其是高揚。“對了,連長已經同意給你請假了,傷好之前可以不參加訓練。”“是嗎?謝謝班長。”趙連是個要求很嚴的人,但還不至於不通人情,可無論如何,一定是有人苦苦為他求情,才能逃過一劫。“給,這幾天先拿它代步。”劉棟起身從床後面抽出雙柺,安煒民看見後不自覺地動了動受傷的腳,有些苦惱:不知道是因為包紮得太緊還是傷得太重,竟一點兒不能動。抬頭看看一滴一滴往下落的藥水,把速度撥快了一些,突然很想快點兒回去跟高揚說一聲謝謝,卻忘記現在是自由訓練時間——過了新兵集訓,每天除了上理論課、站崗巡邏之外,都有自由支配的時間,特種兵大都自行繼續高難度的訓練——高揚那麼努力的人,肯定不在宿舍。回去的路上,班長扶著他慢慢適應著雙柺,從醫療室到宿舍路不近,拄拐的技法他也練得差不多。送到宿舍,班長去忙自己的事情,安煒民就捧著一條傷腿發呆。“咚咚!”敲門聲響起,安煒民一愣,門沒關啊,誰還這麼有禮貌。回頭一看,心竟猛地一跳,是高揚有些懶散的靠在門旁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午後的陽光正好照在他臉上,忽然覺得,他還蠻帥的。意識到自己失神,安煒民連忙站起來,“是你啊,快進來。”誰知高揚看到他要起來,兩步進來就把他按住了,“你快坐著吧,扭傷要養,動來動去的好的慢。”“對了,”高揚神秘的把手伸進口袋,努力摸了摸,掏出個小瓶子,拉出安煒民的板凳坐下——部隊規定,除非睡覺時間,他們不能上床,安煒民受傷了是個例外。“去拆繃帶的時候可以直接用它,我們家鄉的特產,治扭傷比醫療室開的藥效果好多了,自己收好啊,別讓你們班長看見,他搶著跟我要我都不給呢。”突然間,莫名的感動。安煒民有些顫抖的接過瓶子,發覺自己好像沒辦法拒絕高揚的好意,甚至還有些期待。“還有,”高揚像變戲法一樣從懷裡摸出兩個饃夾菜,“給你,快點兒吃,別讓人看見。”安煒民一愣,部隊吃大鍋飯,八個人一桌,如狼似虎的年輕人們每頓飯就像打仗。他吃得慢,搶的也慢,所以經常吃不飽。“你從哪兒弄的?”——食堂的飯菜,是決不允許拿回來的。“嘿,我今天打掃食堂衛生,順手拿了兩個。快點兒吃,被人看見就不好說了。”“你真是”頓時,安煒民沒了話。自己活了十七年,父母雖然對自己很好,但那種好,跟現在的這種,是不一樣的。拿著饅頭放在嘴邊咬了一口,竟發現沒辦法繼續吃下去。“高揚謝謝你啊。”“啊?”高揚本能的不適應,安煒民答謝的聲調悶悶的,好像還帶著哭腔。“沒什麼,要不是我吃了你的乾糧,你也不會昏倒,再說你被蛇咬,也是為了幫我,我應該的。”安煒民低著頭,不想爭論他們倆究竟誰幫誰多一些。可能是平常被嘲笑慣了,突然間被重視,感覺特別珍貴,珍貴到想要緊緊抓住,一點兒也不漏掉。“高揚啊,”埋頭又咬了幾口,安煒民在努力嚥下滿口的食物後突然抬起頭。“嗯?”“以後訓練上,能不能麻煩你教教我?”“噢,沒問題。你有問題只管來找我,不過我自己也就是那樣兒,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快別謙虛了,你那麼棒,全連的人都知道。”安煒民迅速吃掉一個饅頭,擦擦嘴,笑容裡竟有幾分崇拜。高揚無意間對上他的眼睛,好像突然明白了戰友們總說他長的娘兒們是什麼意思。很清秀,五官也很精緻漂亮,就像是刻意雕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