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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和委屈的的語氣,讓高揚從背後升起一陣陣涼意。“高揚,你這張床真的很難看,我努力了好久,可還是沒辦法接受他在我眼前出現。”高揚向後退了半步,不對,一定有什麼不對。他說話的語氣、內容,方式都太不正常了。姜啟榮突然從身後抽出一把菜刀,像得了失心瘋,拼命地往床上砍過去單人床風波姜啟榮瞬間變得歇斯底里,好像這床是他的殺父仇人,大卸八塊都不解恨。然而誰都知道用菜刀去切床會是什麼後果,更何況他毫無技巧的亂砍一氣。越造成不了威脅他就越生氣,越生氣就越用力,反作用也就更大。他只是太失望了,每次都是心情很好的時候,高揚就一盆冷水潑下來,再加上冷不丁的背後一刀,他怎麼能不心寒?氣得肺都要炸掉,可他沒辦法跟高揚計較,畢竟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的,高揚從未給過他承諾,那麼他能做的,也只有用暴力來發洩。高揚嚇了一跳,怕他傷著,連忙上去抱住他,試圖把刀搶下來。可姜啟榮卻像突然間受了刺激,渾身抖個不停,很排斥高揚的親近,只有雙手還一如既往的揮著刀,似乎在試圖尋求自我保護。“你放開我,不要碰我,不要走開!”“你先把刀放下,會弄傷你的!”失去理智的人似乎力氣會猛然變大,姜啟榮把刀握得死死的,無論如何也不放手,高揚又不忍心來硬的,只有好言相勸。“你聽話,快把刀放下來,我根本沒想要這張床,我馬上把它扔了好不好?你冷靜一點兒!”高揚看準時機奪下菜刀,隨手扔出危險範圍。姜啟榮唯一的保護工具不見了,頓時變的更加無助,本能的雙手環抱著身子,一邊無意識的微微搖著頭,一邊靠著窗邊往下滑,口中還不清不楚的說:“走開走開,不要碰我,不要過來,不要”突然間,曾經被老七軟禁的經歷又回來了,周圍一片冰冷,沒有任何一個人幫他關心他。老七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不過是喜歡每天在床上折磨自己罷了。他被他看上的時候才十八歲,第一天晚上過後他就想死,可老七不讓他自殺,限定的活動範圍還有人時刻跟著他,沒有任何自由。習慣是最可怕的東西,過了不久他就習慣了,也不想死了,開始跟老七嬉皮笑臉,為了換取可能逃出去的機會。他試過很多次,卻從來沒成功過。老七每次把他捉回來,也從不打他,因為他有更好的懲罰方式。但他認為老七還是個很夠意思的人,因為他說話算話,玩膩了自己就會放掉。記得為了高揚去求他的那次,老七篤定地說“我從來不吃回頭草”,然後自己在他身邊整整粘了三天無所不用其極,他想老七一定是聽了他最後的那番話才動心的。“七哥,只要你答應,你想怎麼玩兒我都心甘情願,你以前不是說想要我主動想看我笑想聽我叫嗎?我保證這次一定真心實意,只要你有一點兒不滿意,咱們的約定就作廢,成嗎?”老七不說話,似乎是有些動搖,姜啟榮看準時機伏在他兩腿之間,使出渾身解數,到最後下巴酸的都要掉下來,老七才滿意的射了出來,緊接著就猛地把他壓在床上。看來,總算是成功了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早已經過去,沒想到今天會被意外的刺激激起。原來,他還是很害怕,他不過是想要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一個自己喜歡又真心喜歡自己的人罷了。可他想不通,為什麼自己這麼努力了還是不行呢?為什麼就一直找不到那個最關鍵的答案,究竟怎麼樣高揚才滿意?太亂了,亂的他的頭腦和四肢都不聽使喚,嚴重的神經質了。高揚看著瑟瑟縮縮眼神恐懼自言自語的姜啟榮,好像並不是在跟自己生氣,他不停地說著“不要過來”“不要碰我”,輕微的響動都會讓他猛地發抖,高揚一怔,明白了。其實,他是個很可憐的人。小時候沒有父母疼愛,又經歷過那種非人的對待,整天嬉皮笑臉的,大概只是為了緩解苦悶,讓生活儘量好過一些吧。高揚輕輕的走過去蹲下,把他攬在懷裡,姜啟榮嚇得立刻推拒,高揚摸摸他已經冒出冷汗的額頭,輕聲說:“別害怕,是我,高揚。”姜啟榮似乎沒有聽懂,把自己縮成緊緊的一團。“阿榮,你看看我,我是高揚啊,阿榮”高揚一邊想這種情況要不要送醫院,一邊試圖把他深深埋下的頭搬出來。姜啟榮的眼神透著孤獨和恐懼,還很呆滯。先是頓住,然後似乎是努力辨認了一下眼前的人,又試探著摸了摸他的臉。高揚沒有抗拒,反而按住停留在自己臉上的手,笑問:“你好點兒沒有?認得我是誰嗎?”姜啟榮遲疑了一會兒,沒有回答,而是有些惴惴不安的往他懷了靠了靠。高揚看他一時半會兒好不了,索性坐在地上,讓他靠得更舒服些。沒有看時間,也不知道就這麼過了多久,總之等姜啟榮回神開口說話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小揚揚”頗為怨念的語氣,把高揚嚇了一跳。“嗯?”“我不要再看見這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