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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知道他是個好人。兩人都光著上身,高揚看看胸前那顆腦袋,跟安煒民最如膠似漆的時候,都沒這麼親密過。“小揚揚,你叫叫我。”姜啟榮把頭埋著,不依不饒地晃。“啊?”“叫我的名字,從來都是喂呀啊的,連名字都沒叫過。”高揚突然舌頭打結,還真不習慣:“姜,姜啟榮。”“親密一點兒好不好?審犯人啊!”高揚無奈了,又不忍心在他被拒傷心時欺負他,思考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阿榮。”“這還差不多。”電視上的“第三者”自從那晚蕭沐被迷暈後,他就再沒出過蔡家大門,要麼一個人在花園裡發呆,要麼躲在臥室裡,從來不說話,也沒有表情。不久後蕭沐懷孕了,高揚嚇得差點兒被自己的吐沫嗆住。但這絕不是件好笑的事,因為蔡錦添知道的時候,蕭沐已經流產了。從日本回來的蔡舜自然見不得兒子養著一個男人,並且認為蕭沐是玩弄蔡錦添的感情想要借他幫自己的公司發展,於是他用出差把蔡錦添支開,等他意識到事情不對立刻趕回來時,蕭沐甚至連半條命都不剩了。高揚一直跟著蔡錦添,看著蕭沐奄奄一息的樣子,尚未成型的小生命也沒了,心裡很不好受。也是從那時開始,他發現蔡錦添並不是冷血無情人面獸心,他似乎是真心喜歡蕭沐的,只不過不懂表達,兩人又有誤會,想要化解矛盾都難,更別說愛情了。蔡錦添為蕭沐從小到大第一次跟老爸說了狠話翻了臉,他抱著蕭沐時的慌亂,聽說他流產時的驚訝和痛心,靜靜守在他床邊等他醒來的執著,這一切,讓高揚改變了看法。或者,他要重新審視這個上司了。那兩個人處得艱難,相比之下高揚也好不到哪兒去。原來還可以裝傻,現在姜啟榮把話挑明,由不得他視而不見。常常想避開他,卻避猶不及。或者說,是他不忍心傷他,甚至主觀上也有些喜歡上了他無賴而孩子氣的說話方式和痞痞的笑容。雖然,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但沒有人願意打破那層面紗。晚上他們經常會一起吃夜宵,因為姜啟榮有個願望——把全世界所有大排檔吃個遍。高揚說全世界不太可能,但如果只是本市的還比較可行。姜啟榮立刻就抓住了話把,說小揚揚這可是你對我的承諾你一定要遵守。高揚只是不說話,並沒有否認。但對於“小揚揚”這一姜氏獨門稱呼,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已經坦然接受了。小店裡的火鍋冒著騰騰熱氣,姜啟榮要了特辣的,一邊吃一邊擦眼淚。高揚無語,心說明明不能吃辣幹嘛還要點,手上卻不自覺的一直遞紙巾。姜啟榮吃相不算太好,但仔細看來,是很可愛的。高揚晚飯吃過了,現在沒什麼胃口,就只看著他吃,一邊自己發笑。姜啟榮也不在意,只要他在旁邊陪著就行。電視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放娛樂節目,沒有太多人關注。可有些句子,卻會不自主的跑進那些異常敏感的耳朵裡。“安煒民可是今年有望爭奪十大最佳新人之一的男藝人哦,很值得我們期待。”“沒錯,不知道安安在今天給我們帶來了什麼精彩的表演?”一男一女兩位主持人照常揹著沒新意的臺本,電視聲音並不大,可高揚卻像被電擊了一樣,“蹭”的站起來,死死盯著電視。站在主持人中間的那個人,穿著很潮的休閒裝,留著時下流行的偶像劇男明星的頭髮,栗色的,斜長的劉海擋住了一半眉毛和眼睛,必要的舞臺妝,讓那張臉更精緻了。打扮跟以前完全不一樣,可他怎麼會認不出來呢?他的頭髮已經長到了自己最喜歡、摸上去最舒服的長度,可是,卻沒那個機會了。曾經相處的畫面迎著這個契機全都跳了出來,揹著他的莫名的心安,現在只剩下了沉沉浮浮的酸楚,他的臉、他的笑,他窩在自己懷裡看著天空唱歌的依賴模樣,現在想來,高揚已經不知道那到底是不真的。“嗯我自己的歌大家都聽過很多次了,今天要來點兒不一樣的,我會演唱一首我最喜歡的陶喆前輩的《愛很簡單》,希望大家喜歡,前輩的fans們不要打我哦!”“唱得好那就算了,唱得不好哼哼”女主持配合著攥著拳頭,“我可決不輕饒!”“饒不饒也不是你說了算啊!我們安安又不是你什麼人!”男主持附和著,隨即三人大笑。高揚完全失控了,為什麼又是這首歌?難道你唱這歌的時候,都不會有一點點心痛,不會有一點點留戀嗎?自己無意間聽到都會難受好久,你呢?你就那麼狠心?既然如此還寫那麼多信幹什麼?信?對,還有信……這個時侯安煒民明明應該在軍校,學業還沒結束,怎麼會突然當了明星?“喂!你幹什麼呢?坐下啊!你怎麼了?喂!高揚你說說話別嚇我啊!”姜啟榮一直拉他叫他,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對,高揚卻充耳不聞,只是茫然的看著電視裡唱歌的人。他的身體顫抖著,眼神無方向的飄忽,幾乎整個餐廳的人都在看他失態的模樣,姜啟榮怎麼叫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