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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南來了。她出生時,門外候著宮裡來的太監嬤嬤宮女侍衛,等訊息的人幾乎站滿了整個院子,人人翹首以盼。終於門內一聲響亮啼哭,鎮南王夫婦卻相顧無言——是個女兒。那意味著王妃起碼需得讓出一半的妻位,與豔陽公主平起平坐。可還沒等他們夫妻倆恍惚過來,倩姨已飛快的給產婆餵了顆藥,隨後拉她抱著紀南出門,雙雙喜極而泣:“上蒼保佑!是位小公子!”母親的正妃之位就這樣被保住,而紀南艱難而平安的長到了現在。如果她來的早一些,父親不會被逼納妾,母親不用擔憂半生。如果她生來就是個男孩子,今日豔陽公主這般的為難,父親與母親本都不必受的。離宮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身旁的風聲忽然變了,另一匹馬加了進來,與她先是並肩,後又越身而過。風將氣味傳的無所遁形,是慕容巖。他並不往後看,也沒有呼喝,只衣袍翻飛,逞在她前方。紀南的好勝心被激起,同時另有一腔莫名的悲壯,她不假思索,熟練的壓低了身體,將速度放的更快。風的聲音變得更大,天地萬物都已不存在,只有前方的月白身影,和飛在風裡的自己。慕容巖在前,宮門口侍衛熟悉他,一見便立刻大開宮門,他與紀南一前一後,只差了半個馬身,過去時的風甚至帶的一個侍衛向後跌了兩步去。入了宮門還有長長的一段空曠大道,未及一半處紀南追上了他,兩人這才停下。紀南此刻渾身都暢快,臉上也重有了笑顏。慕容巖撫著身下猛打響鼻的愛騎,遙遙的對紀南一笑,往大殿方向去了。紀南落在他身後很遠跟著,一路兩人都不曾說話。行至大殿附近,宮人們忙碌緊張的穿梭著。紀南剛將韁繩扔給一小太監,橫裡閃出來一個人,奪了那韁繩就欲搶馬,紀南一腳踹去踹了個空,那人拽著韁繩往後躍去,神氣活現的單腳站在了馬背上。一年不見,慕容宋長高了不少,也出落的更為英俊。若說二皇子的容貌像經年美玉,他的則像出鞘寶刀,鋒芒畢露,甚至有些咄咄逼人。“臭老虎!”他笑吟吟的歪著頭叫道。紀南不理,規規矩矩的向他行禮,“六皇子殿下安好。”“好得不得了!”他跳下馬來,興高采烈,“我新學了好幾門功夫!以後再打架我可不怕你了!”“臣不敢。”紀南低著頭笑道。“你不敢?那為何明明叫你別去打那一仗,你還是去了?”“臣是軍人,打仗是臣分內之事,六殿下有何主張該上奏皇上才是,臣只聽軍令行事。”紀南不軟不硬的應對他。“你倒是推的一乾二淨。”美貌少年撇了撇嘴,“我……不是不主張揍南國人一頓,只是不希望你去。”紀南抬起頭,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阿宋正看著前方大殿之中,那裡慕容巖正與幾位大臣閒談,哪怕是閒談,他也是那樣引人注目,越來越多的大臣靠了過去。阿宋回過頭來,壓低了聲音,將一年前來不及說的話說了出來:“這仗誰去打都能贏,可我不希望贏了南國的那人是你——二哥他對你很不同,我不想你傷他心。”紀南著實愣了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來,用力抿了抿唇,緩聲道:“六殿下,紀家只為守護大夜而在,我身為紀家子孫,家訓絕不敢忘。”“你這人……”阿宋失望,白了一本正經的紀南一眼,“算了,這仗都打完了,你功也立了,再說這些又有何用。不過紀南你記住,我二哥對你那麼好,你將來可不能負了他!”晚宴熱鬧極了,皇帝因為心裡高興,賞了許多人,滿堂皆歡。紀南被皇帝下詔現封了一個左將軍,位僅次於九卿之下,以她小小年紀得此官位,實在罕見。滿朝文武都向紀霆道喜,贊他虎父無犬子,滿門忠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