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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巧曼也不客氣,當下就真的把外袍脫了,只穿了一件緊身的小皮襖。&ldo;高歲安這一次被流放到代州,說不定心下正怨恨殿下呢,這要是將那封信說給鳳座上的那位……&rdo;鶴翔搖頭道:&ldo;她如果怨恨我的話,更怨恨鳳座上的那位,那封信她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何況拿出來,對她也沒什麼好處。&rdo;鄭巧曼也知道她說的是事實,高平若將那事說了,只會惹來安樂帝更多的忌憚,不過還是道:&ldo;但是最起碼,她是要對高遠航說的,以後高太尉必定……&rdo;她說的含糊,鶴翔卻明白她的意思。木蘭的那個提議,並不是不能實現的。初芽馬快刀利,若是以騎兵進入大雁,只求速度而不攻城的話,一路之上,恐怕難有敵手,到時她率兵追擊,誰都無話可說,若初芽真能進入到大雁京城,那也是她手掌大權之日。 事實上,她現在帶軍,也不見得就不能奪權,但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了,不說其他人,就算自己手下的將領,恐怕都會有些首尾,畢竟皇權已經深入人心了。但是若是追敵,那就有了大義的名分,而等她真的到了京城,誰又還能說什麼?恐怕就算自己的那位皇姨,也要稱讚她救駕及時。誘惑,很有誘惑。雖然這份誘餌要吞下的話,還有很多問題,但就算不成功的話,她也不過是帶軍回來,情況也不見得會更惡劣‐‐如果她不是已經取了鎖玉路的話,說不定就要動心了。&ldo;殿下忠心為國,但是將來……&rdo;不等她說完,鶴翔已經伸手阻止了:&ldo;將來是將來,但是,我總是大雁的平西王,若是以那等方法登上鳳座,以後我如何面對大雁的百姓?&rdo;鄭巧曼啞口無言,鶴翔又道:&ldo;而且這次我們能出動大軍,最初的糧餉,也多虧和高歲安合作經商,這一次,就算是還她的人情吧,其實就算我不說,她對那木蘭也必定是有防備的。&rdo;這話說對了,雖然說合作,但高平知道,她和木蘭之間,始終還是敵對關係。兩人互相利用又互相防備,不過這封信還是令她吃了一驚。她非常清楚初芽現在的情況,就算是暴亂平息了,但其中暗流還不知道有多少。而且經過此事,民間受損,照常理來說,正是該修養生息,用心安撫的時候。但木蘭在這個時候,想的卻是進攻大雁……這讓高平無語的同時,也不由得暗暗讚歎。若是她這一步棋走成功了,那麼起碼三十年內,初芽不用擔心大雁了。鶴翔若真的和他聯盟了,必定要有把柄落到他手裡,若大雁真要進攻初芽的話,高平毫不懷疑他會將那些證據分散給各個宗室世家,就算是鶴翔能壓制的住,也會給自己留下千古罵名。而就算失敗了,初芽的軍隊來大雁搜刮一番,也彌補了他們冬天的損失。當然,最壞的結果是,進入到大雁的軍隊被擊潰,但這個可能,就連高平也知道是非常小的,她這幾年也留意過各地駐軍的情況,得出來的結論,實在無法令人安心。當然,初芽的軍隊目前看來也不是多麼厲害,但挑選出一支精兵,應該還是做的到的。想到這裡,高平嘆了口氣:&ldo;扶植此人上位,說不定,卻是我做錯了。&rdo;劉欣道:&ldo;此人若是女子自然是心腹大患,但他既生為男子,已註定他此生最多守成,而且這兩年,我們在初芽已留了諸多後手,想來也足以剋制他了。&rdo;&ldo;即使如此,我們也要再做些準備。&rdo;劉欣藍春海齊聲說是。幾人又說了一些要準備的方面,就將話題轉到了代州上,幾人對代州,都是沒有牴觸的,高平是不說了,劉欣藍春海在那裡呆了兩年,也覺得那裡沒有想象中的可怕。當然,最重要的是,兩人跟著高平,雖然沒有官身,但在代州,都算是權勢一方的人物了。高小莊現在發展的紅火,高平又是個懶散的,具體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由她們負責,雖然很多都只是商賈之事,但其實是和普通的商賈不同的。而這一次,雖然明眼人都知道高平是被流放過去的,但畢竟是有爵位在身了,而她們倆將來自然也都是官身,這更令她們精神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