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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縣是她目前知道的唯一產煤的地方,只要爐子能推廣出來,自然要用到這裡的煤,將付成這個當地知縣綁在她的船上,以後當然會方便很多。二月初六,益遠行,益嫁娶,高平等人也在這一天離開了葉縣,回去的路上還算平穩,也沒有遇到雨雪,不過三天就回到了薊縣,那裡自然也是一切安好。在薊縣休整了一天,眾人上了船,繼續南下。就這麼一路,過桉州,進通州,不過幾日就要到樊川,到那裡入海,然後就可直達代州。要說內河船和海船是不樣的,但高平的這個小龍舟,比起海船,也不相一差,而且他們還是在近海行駛,因此也不用換船。再有一天,差不多就能到樊川了。這一日,高平藍春海等人一邊在船頭垂釣,一邊閒談,說到日程,藍春海如此道。&rdo;進了海,若是順風,差不多二十天,就能到代州了,衙內可要在樊川停留?&rdo;樊川那裡是入海口,高平本有些興趣的,但想了想,還是搖了頭。說起來,他們現在在通州境內,這通州也就是高家所在的地方,按理她是應該去拜訪一下本家的。不過若一過去,少說十天半個月,多說兩三個月她可能都脫不了身,這還不算路上來回的時間。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裡面的圈圈道道,她想起來就頭疼,巴不得一輩子都不要去打交道。也好在高家本家所在大令府差不多在通州的中心位置,並不鄰著河,否則她是必定要過去的。這樊川雖然是要入海了,但還是在通州境內,她還是快快的出海比較好。 這樣想著,突然艙內傳來清麗的笛聲,那曲子高平是陌生的,但也能聽出婉轉悠揚,雖無別的樂器相配,可也自有一種韻味。藍春海一怔,之後笑道:&ldo;這應該也是少夫君了,昨晚聽了少夫君的箏,今天再聽笛,也是好的。&rdo;高平笑笑。要說,林若鴻無論吹笛還是彈箏都要避開外面的女人的。但一來船上狹小;第二也是因為藍春海等人已經不能算是外人了。當然,林若鴻作為高平的正夫君,這種才藝讓其他女人聽了,也還是有些不妥當,可眾人都知道他情況特殊,此時聽見曲子,也只是當一個孩童做的。這裡面,也只有高平知道,林若鴻已經和先前有些不同。當然在大多數時候,她還是那個小白,只是在恍然間,他會顯出失神的狀態,然後那時的神情也會陡然一變。高平問過,林若鴻自己也不是太清楚,只是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然後,彷彿就看到另一個自己,再之後,他就有些不受控制了。這種狀況一開始還只是出神發愣,這幾日,卻已經發展到彈箏吹笛了。高平此時面上帶笑,心中則有些苦澀,她的小白,是不是要消失了呢?&ldo;好一首荷塘秋色!敢問前方可是高姊?&rdo;突然後面傳來一個聲音,高平回頭,就見後面一艘大船,船首已經和他們的船尾平行了。高平聽著那聲音有些耳熟:&ldo;敢問是哪一位?&rdo;她這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其實是傳不出去的,在這珠河上,四方空曠,聲音無法相聚,兩艘船雖然離得近了,但還有一段距離。她的中氣又不是太足,平時說話還沒什麼,這樣扯著大嗓門喊,就顯得有些氣短了。這人的聲音倒大,或者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功?好在馮學就在旁邊,此時已經跑了過來,見高平了點下頭,就提起聲喊道:&ldo;這裡是通州高家的,對面又是一位?&rdo;這時兩個船又近了兩分,高平已經隱隱的能看到對面的人影了,雖然不是非常清楚,但也大概猜出了是誰,果然,只聽那邊回道:&ldo;在下厚州木蘭,也和高姊有過兩面之緣。&rdo;得到確定,高平絲毫不為自己的猜測感到興奮。這個木蘭身份成迷,和她又屢屢巧遇,她總覺得古怪,若是能不見,還是不見的好。但她雖然這樣想,那木蘭顯然有不同的看法,知道確實是她,非常興奮,連忙讓人放了小船,就趕了過來。對方如此熱情,高平表面上的禮節還是要做到的,因此也擺出了一副欣喜的姿態,兩人又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一通,又在一起吃了飯。得知高平要到代州,木蘭更是興奮,連連說,正好能夠一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