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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三皇子少了什麼才好。&rdo;馮皇后如鯁在喉,半晌才答了一句&ldo;好&rdo;。宮外祁驍知道訊息後譏諷一笑,想要用四皇子來壓住局面,這招倒是可行,可惜已經太晚了。祁驍當即將江德清叫了來,淡淡吩咐:&ldo;吩咐喜祥一聲,可以加大藥量了。&rdo;江德清嚥了下口水,低聲道:&ldo;已經……到時候了嗎?&rdo;祁驍輕輕捻弄著腰間命符,不緊不慢:&ldo;還沒到時候,只是我現在已經用不著他的嘴巴了,所以可以讓他先閉嘴了,等我把該收拾的都收拾了,再讓他醒過來……慢慢跟他算這些年的帳。&rdo;祁驍最後一枚棋子已經放下,如今只等收盤。三日後,春分,皇帝一早打翻了一碗蓮子湯後連連咳血,死死的抓著福海祿的手喘了半日的粗氣後直直的昏死了過去,之後雖然也救回來了,但一直是迷糊的,身子也徹底廢了,吃頓飯都能耗幹一身的力氣,一天裡面有十個時辰都是睡著的,剩下兩個時辰不是吃飯就是吃藥,話都說不利索了,於朝政上……是一點精力也沒了。皇帝徹底垮了身子,剛覺起復有望,接著馬上被打壓到泥裡的馮府一下子沒了主意,連番遭整飭的薛家依舊緘默不語,而剛剛得寵三天的前宮婢姜貴人和四皇子祁驪更是傻了眼。傻了的不只是他們,最心裡沒底的是朝臣,是京中權貴,皇帝昏迷的太是時候了,之前他剛連著狠狠打壓了二三皇子好幾次,昏迷前還神來之筆的大力提拔了四皇子一把,那……皇帝到底是最屬意哪位皇子呢?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一個月裡皇帝先是將薛家來來回回過篩子似得過了一遍,薛家告老了兩位,告病了兩位,還在喪期,本已經被奪情了的幾位薛大人還又被派回去接著丁憂了,看著這情形,憑著外家給三皇子爭什麼是不可能了。而馮家更是被皇帝連番整飭了快兩年了,早已經無力籌謀什麼。再看京中新貴姜家……為難了各位大人,在朝中並沒有找到姜家的人。眾人的眼睛不自覺的看向了太子府……風水輪流轉,命運造化,皇室嫡系血脈竟要終歸正殿了麼?☆、往年春分這日宮中都要辦家宴的,但今年皇帝病重,朝中人心動盪,馮皇后也沒精神操辦什麼了,只是在春熙殿簡單的擺了幾桌子。剛剛過了申時,幾位王爺就陸陸續續的來了,馮皇后心裡慌,實在沒精力,又不肯讓薛貴妃幫著照應,只得忍耐著求了敦肅長公主早點進宮來操持。同一臉灰敗的馮皇后不同,敦肅長公主臉色好很,簡直是紅光煥發,裡裡外外的打點周全不說,其間還能跟太妃王妃們熟絡說笑,不管是那得勢的還是破落的,敦肅長公主跟她們說起話來絲毫不分薄厚,一樣的親切,一樣的得體,一行一動不動聲色,卻將所有人都照顧到了,馮皇后神色疲憊,坐在首位上看著敦肅長公主的笑臉怔怔出神。二十年前,這情形也曾發生過。那會兒的馮皇后剛嫁入景王府,人人都說她運氣好,她自己也頗為自得,她家是新貴,只因為自己父兄得力,皇帝格外高看馮家一眼,當時的皇后也喜歡她,從萬千閨秀中選中了她做兒媳。夫婿不是皇后親子,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但那又如何呢?夫婿從小養在皇后膝下,上有皇帝皇后疼愛,下有大公主和太子庇護,以後必定事事順遂。那次也是在春天,他們王府頭一次宴請賓客,來了不少皇親,馮皇后本準備了多日的,但到了當天還是出了不少岔子,想來也是,她一個小家碧玉,從小書都沒讀過幾本,哪裡懂得皇室的許多規矩,宮裡賜的教引嬤嬤們只教導過她規矩,何曾告訴過她該如何在這些王妃公主們中間周旋?緊張起來她連各家的輩分都排不好了,連連叫錯人,引得眾人頻頻發笑,馮皇后當即困窘在那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才好。最後出來解圍的是孝賢皇后,當時的太子妃。太子妃也如敦肅長公主這般,舉止得當,尊貴得體,引著她跟各位長輩見禮,帶著她跟各位妯娌相認,太子妃身上少了幾分敦肅長公主的凌厲,多了幾分柔和親切,當真如眾人所說……如沐春風,喜不自勝。馮皇后當時心裡自然也是感激的,但更多的是不甘心。她那會兒甚至想過,若自己是太子妃,眾人定也會像誇讚太子妃一樣的,尋出自己比旁人強的地方出來大肆誇讚,同樣是皇家的兒媳,自己比太子妃缺的不過是一個名頭罷了,就因為差這一點,所以別人才只管捧著太子妃而尋自己的錯處奚落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