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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斂被梅夫人一席話說的心裡稍稍軟了,梅夫人連忙又哭道:&ldo;眼巴眼望的盼著他們回來了,我顧著老爺的面子,怕讓外人看著不像所以放下身段去跟小輩說和去,卻沒想到讓秦晏擺了一道,讓老爺也厭棄了我,我……我都是為了誰……&rdo;秦斂心中明知梅夫人說的有不少有待商榷,但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冷了她這麼長時間,如今有這個臺階也該下了,故胡亂應道:&ldo;我也知道你不容易,罷了罷了……&rdo;&ldo;那……還見秦晏麼?&rdo;梅夫人拿帕子抹了抹眼角低聲道,&ldo;老爺別怪我沒用,我是不敢見的。&rdo;梅夫人怕自己見了秦晏就繃不住慈母臉了,忍了一年下好不容易將秦斂哄轉回來了,梅夫人偃旗息鼓,暫時不想再多事了。秦斂眉頭一皺,他也不想見,只是這樣避而不見讓外人知道了也不好聽,且……他聽聞新帝曾賞賜了秦晏些東西,雖不知這是怎麼回事,但這條路子還是得留著的,秦斂向來謹慎小心,不參與爭儲奪嫡之事,只想著不管以後誰上位於自己都無礙的,誰能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竟是讓梁王……不,現在得叫烈帝了,讓烈帝的遺孤晁嘉登上了大位,當年梁王一案秦斂或多或少也是被牽連了些,那會兒秦斂明哲保身,並不曾為羿府走動說情,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秦斂也吃不準新帝知道不知道自己這段過往,會不會心中存有芥蒂。&ldo;老爺……&rdo;管事低聲提醒道,&ldo;外面大少爺還等著呢。&rdo;秦斂心中惱怒,這算什麼事!老子竟被兒子催逼著,秦斂看了看梅夫人想了想道:&ldo;跟我一同去吧,說到底你是他嫡母,你怕什麼,大不了別說話就罷了。&rdo;梅夫人無法,只得跟著去了。外堂敞間裡秦晏正細細的品茶,荊謠看的膽戰心驚的,小聲道:&ldo;哥哥……我這穗頭箍是銀的,要不要先試一試……&rdo;秦晏撐不住笑了,笑道:&ldo;你也嚐嚐這茶,府中別的不行,這茶倒是還能一品。&rdo;荊謠只得捧場,端起來嚐了一點點,不甜不苦的,品不出什麼來,荊謠一口乾了,將茶盞放在一旁點點頭低聲道:&ldo;嗯,還……還行。&rdo;一旁的丫頭看的一愣一愣的,正要去再續一杯時裡面秦斂和梅夫人出來了,秦晏不緊不慢的放下茶盞起身,點了點頭:&ldo;老爺,夫人。&rdo;梅夫人一聽這句&ldo;夫人&rdo;眉頭動了動,想要的挑理卻忌憚著秦斂,只得轉過臉當沒聽見,秦斂見秦晏一不行禮二不請安就要發火,幾番按捺後冷冷道:&ldo;你倒還知道家在哪兒!我只當你忘了自己還有家呢!&rdo;秦晏淡淡一笑:&ldo;老爺錯了,這幾年我可沒有一時片刻忘了這裡……&rdo;秦晏鳳眸一轉看向梅夫人,慢慢道:&ldo;府中的人,以前府中的事……我不敢忘了分毫,時時刻刻的以此警醒自己。&rdo;梅夫人聽了這話不知怎麼的心頭一緊,攥了攥帕子低聲道:&ldo;都坐下吧。&rdo;眾人依次就坐,秦晏牽起荊謠的手輕聲道:&ldo;這是我認的弟弟,荊謠,如今十里紅妝的掌櫃,也是半個東家了。&rdo;十里紅妝有自己一半,自己的自然就是荊謠的,秦晏自覺這麼說也沒錯。荊謠也同秦晏一樣,略點了點頭:&ldo;秦老爺,秦夫人。&rdo;秦斂見荊謠還帶著些孩氣的臉心中有些疑惑,這是東家?姓荊,莫不是羿府的遠親?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只梅夫人看著荊謠的面龐覺得有幾分熟悉,又實在想不起來是哪裡見過,秦晏好心提醒道:&ldo;那年我南下安葬陳先生,曾帶回來一個男孩兒,就是他。&rdo;梅夫人恍然大悟,訝然道:&ldo;那個小叫花子……&rdo;秦斂橫了梅夫人一眼,梅夫人連忙閉嘴不說話了,秦晏淡淡一笑:&ldo;謠兒以前確實吃過百家飯,天將降大任,所以現在才這麼出息。&rdo;梅夫人掃了荊謠一眼,只見他一身玄色暗紅祥雲紋錦袍,腰間繫著個羊脂白玉十二連玉佩,頭髮由四顆指頭大的東珠嵌金扣串成的紅緞束起,通身富貴雅緻,襯的原本就精緻的面容越發俊秀,梅夫人心中暗自冷笑,不過就是個奴才罷了,也稱兄道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