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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顧得上，只是掩面大哭：&ldo;都是我的不是……白活了這些年，竟沒想到，我該讓人去給你捎信的，我的晏兒啊……&rdo;秦晏見羿老太太這樣後悔心中亦不忍，放緩聲音道：&ldo;今年誤了，三年後還會有的，今上正是用人之際，許還會有恩科，等不及三年也未可知，外祖母不必傷懷。&rdo;這種時候秦晏倒反過來安慰自己，羿老太太心中一酸，眼淚撲簌簌落下，啞聲哭道：&ldo;你……你竟為了他不要自己前程了，我又能將他如何了？是會殺他還是會剮他？兩三天的功夫，你就忍不住……&rdo;秦晏側頭看向荊謠，輕聲嘆息道：&ldo;孫兒不敢心存僥倖，外祖母仁慈，自然不會傷了他，但若是趁著這功夫將人送走了，天大地大，我去何處尋他？科舉三年就有，荊謠若是出了事，誰能還我？外祖母既然明白孫兒如此在意他……就允了我吧，以後莫要再難為他了。&rdo;羿老太太只是哭個不住，啞聲道：&ldo;我哪裡再敢難為他，你……我的倩兒啊，造了什麼孽……&rdo;見羿老太太提及亡母秦晏心中一酸，低聲：&ldo;我娘在天有靈，想來也是盼著我能稱心如意的。&rdo;說罷轉頭對荊謠道：&ldo;來……給外祖母磕頭，以後就是一家人，外祖母不會再難為你的。&rdo;荊謠雙目赤紅，爬過來磕了一頭啞聲道：&ldo;老太太……我，我……&rdo;，荊謠心中五味雜陳，眼淚不斷落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秦晏心中大痛，同荊謠跪在一處啞聲道：&ldo;荊謠的身世外祖母是知道的，生母早逝，生父枉死，嫡母不容，當中苦處非我不能體會，我撿著他的時候……他還不滿十歲，那麼小的一個人，從堯廟鎮一路跟我到京中。當初出府不易，荊謠為了嫁禍梅氏險些服毒，此情此義，孫兒永生不敢忘，過後到黎州後……他打點生意，操持家務，諸多勞累，卻沒有半分私心，外祖母許是不信，荊謠他……自己其實一兩銀子也沒有，他這些年……&rdo;秦晏說著說著嗓子也啞了，偏過臉哽咽道：&ldo;他這些年……滿心滿意全是為了我，他……也只有我，外祖母覺得將我們分開了各自成家立業是為了我們好，若真是那樣……我們分開了，我還有外祖母，有舅舅有舅母又妹妹……荊謠呢？沒了我，他什麼都沒有了……&rdo;秦晏啞聲道：&ldo;他原本就什麼都沒有……&rdo;羿老太太聽了這些不住流淚，心中大不忍，擺擺手道：&ldo;罷罷……起來吧……&rdo;，羿老太太又哭了好一會兒，秦晏命一婆子去請柳氏來勸慰，低聲道：&ldo;恐我在這外祖母看了更添傷懷，我先帶荊謠回去，明日再來給外祖母請安，荊謠……我們走。&rdo;秦晏牽著荊謠的手往外走，一路無話，回到池園後秦晏屏退眾人，只留荊謠一個人在屋裡，低聲道：&ldo;今日外祖母問你信不信我會為了你一輩子不娶，你怎麼不說話？你為什麼不敢說話？！&rdo;荊謠沒想到秦晏先問他這話，一時答不出啦，秦晏冷聲道：&ldo;因為你不信我，你自己也在害怕，怕我那一日就要娶別人了，是不是？&rdo;荊謠被秦晏這樣看著心中沒來由的有些害怕，眼神狼狽的閃躲，秦晏一把將人拉到自己身前厲聲道：&ldo;那我現在問你！你信不信我以後會娶親？信不信？！&rdo;秦晏死死的盯著荊謠，讓他避無可避，低聲道：&ldo;今日我為了你誤了科考，還換不回你信我一次？！&rdo;荊謠聽了這話壓制半日的淚又滾了下來，心中疼的似有鈍刀在割一般，啞聲哭道：&ldo;我信！我信了……&rdo;秦晏的臉色這才好些，隨即心軟了下來，荊謠到底還小，又是這個身世，難免不肯輕易信人，這麼想秦晏心中更是難受，荊謠不敢信自己會永遠對他好尚且還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