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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去年，今年咱們哪還有什麼錢？&rdo;章文慶嘴唇動動，最後也就嘆了口氣。他們先到了老宅，跟王氏等人匯合。相比於他們，老宅那邊去的人就多了，大房那是全家出動，三房也是夫妻倆一起去，就是章老太太在家看著幾個小的。王氏昨天才在倩姐這裡吃了虧，看到柳氏母女只是冷冷一哼就別過了臉，倒是鍾氏笑著和她們打過招呼又道：&ldo;真不好意思二嫂，我和老三早說要到你們家看看，一直也沒得閒，怎麼樣，還好吧？&rdo;&ldo;也就那樣吧。&rdo;&ldo;那就好那就好，看你們什麼時候再開店，讓老三去幫忙。&rdo;&ldo;開什麼店啊，貨基本上全沒了，我和倩姐現在天天去出攤子呢。&rdo;&ldo;出攤子？&rdo;鍾氏瞪大了眼，也引得旁邊人向這邊看，章老太太道，&ldo;什麼事？&rdo;&ldo;沒什麼，娘，二嫂說現在天天去出攤子呢。&rdo;鍾氏的聲音裡還是充滿了驚訝。&ldo;出攤子？出什麼攤子？&rdo;一屋的人都向這邊看來，柳氏的臉有點燒，但還是道：&ldo;這不是店被燒了嘛，我們手裡沒什麼錢，也開不了了，只有想別的出路。還多虧倩姐，在書上看到西北地區的一種吃食，我們試著做了做，就拿去買了，現在天天晚上在長島那裡支攤呢。&rdo;一席話說的眾人都沉默了下來，這兩年他們都習慣了二房的富庶，就算知道遭了災，也還總覺得他們早先賺的夠多了，這事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但突然柳氏都要去出夜市……這反差，還真不是一般的大。&ldo;出攤子也好，出攤子也好。&rdo;還是章老太太先反應了過來，&ldo;淑桂他們兩口子不是天天出嗎？你們碰上過他們嗎？&rdo;&ldo;沒有呢奶奶。&rdo;倩姐道，&ldo;長島那麼大，哪那麼容易就碰上了，而且我們剛出，擺的位置偏著呢。對了，不是說小姑姑他們要開鋪子了嗎，那他們的位置能不能讓給我們呢？我們現在的位置真不好呢。&rdo;一聽這話，柳氏夫妻的眼都是一亮。章家最小的姑娘章淑桂當初嫁的並不容易，她的丈夫牛永福早先就在一個飯館裡當跑堂的，也就是他們和牛家有點關係，但這結親卻是章家老太太和章家老爺子都不怎麼願意的。可擋不住章淑桂願意。畢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兩家還有點關係，兩個人雖沒有私定終身，可也照過幾次面。而牛永福雖然家庭條件一般，本身也沒什麼才幹，但人長的高達英俊，小姑娘的一顆心就暗許了，得知牛家有意提親，那是死了活的都要嫁。做父母的總是別不過子女，最後她還是嫁了。兩人成親沒多久牛永福就辭了飯館裡的工作，和她一起出來賣包子，眨眼也七八年了。這幾年他們換了幾次地方，生意不錯，位置也是相當好的了。柳氏他們的攤子要是能換到那裡，生意一定更好。&ldo;這個……等我回來問問淑桂吧，天不早了，你們還不快走？&rdo;章文慶道：&ldo;那娘你一定要記得問問淑桂啊。&rdo;&ldo;好好好好，你們快走吧，別去晚了要人家說。&rdo;一行人走出了大門，一出來，老宅的人都愣住了，章文慶道：&ldo;怎麼不走了。&rdo;章家老大看著他：&ldo;怎麼沒車啊。&rdo;&ldo;什麼車？&rdo;&ldo;你們是怎麼來的？&rdo;&ldo;走過來的啊。&rdo;章家老宅人的臉色古怪了起來，王氏更是誇張的叫道：&ldo;你們竟然是走過來的？&rdo;&ldo;我們當然是走過來的噠噠，叫輛車到這裡要十文呢，我們一串羊肉串才賣五個銅子呢。&rdo;王氏這次也顧不上和她說什麼，只是不斷的喃喃自語：&ldo;竟真到了這個地步，竟真到了這個地步……&rdo;往常有什麼活動要一起的時候，都是二房叫好車在外面等著，有時一輛不夠還要多叫上一輛。這次二房沒叫車，一行人只能步行，王氏可惜的看著女兒的穿著，幾乎想讓她回去了。章家三太爺那邊住的比較偏，走過去差不多要三刻鐘，王氏來到女兒身邊：&ldo;你小心點，別濺上水了。&rdo;&ldo;娘你少說點吧。&rdo;&ldo;我又怎麼了？早知道沒有車就不讓你穿這一身了，白瞎了這麼好的料子。&rdo;今天的章曉蘭穿了件天青色的綢緞綿褙子，露著淺黃色的裙襬，外面罩了個淺白色的毛邊大披風，梳了個垂掛髻，卡了個小珍珠的簪子。整個人看起來又清新又脫俗。這裙子披風都是新做的，雖然合在一起顯得素淨，但平時拆開來配著其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