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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最後只能搖頭。 洪叔笑道:&ldo;小的當年跟著老爺,聽人說到過,縣官每月的月俸,差不多是十二兩的樣子。&rdo;&ldo;只有十二兩?&rdo;&ldo;其實已經不少了。一般的五口之家,二兩足夠生活。以小的家為例,少爺知道是有六口人的,小的一家都在府中當差,吃穿都有府中的份例,每月若沒有人情來往,一兩銀子都是用不了的。小的岳丈家,五口人,一個月也只需要二兩銀子多些,這還是我那大舅子愛吃酒,否則就算每日都有肉吃,也用不了二兩。&rdo;&ldo;那、那……&rdo;&ldo;但是少爺,這只是普通人家的生活,少爺自出生就是由老媽子大丫鬟侍候著,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人,萬沒有您娶了親,卻開始過苦日子的道理。您若娶親,就說少奶奶沒有人情來往,每月的胭脂水粉總是要有的,每季也總要有兩身新衣,還有少奶奶身邊總要有丫鬟老媽子吧,這些人每月也是要月俸吃喝的,將來您若有了小公子、小小姐,更要請奶媽丫頭,這些都加起來,若是隻靠俸祿……少爺您做七品是遠遠不夠的。&rdo;洪叔說完,看了一下他的臉色,又加上一句,&ldo;當然,咱們家還有地還有鋪子,總是能補貼的。&rdo;孫鵬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他以前總想著自己讀書出來做官,現在來看,只靠做官卻還不夠養家!&ldo;那父親……&rdo;他張開嘴,又停住了,他的父親並沒有做官,只是在書院中掛了個職,而且還不是天天去,想來那若不是自家的書院,恐怕早就被革出來了。&ldo;那家中的鋪子……&rdo;他換了個說法,洪叔也就能作答了:&ldo;家中的鋪子大多是夫人在料理。&rdo;孫鵬一時間百味陳雜,站起來來回踱步,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洪叔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怕他一時間想岔了,就又道:&ldo;咱們家老爺的精力都用在學問上了,這俗物上,自然就要欠缺些。&rdo;雖然他這麼說了,孫鵬卻並沒有更好過一些,他的腦中不斷的回想著劉文的那一句‐‐&ldo;賺錢養家的事情,難道也要交給女人嗎?&rdo;不能養家的男人,又算什麼君子?雖然不敢把這一個定式往自己的父親身上套,但孫鵬卻覺得,自己一定要想辦法照顧好一家老小的。&ldo;洪叔,此事你也不用對父親說了,還有那張家的四小姐,你也幫我給母親說我現在還不願想此事。這次你回去,就把素梅姐也帶回去,我會給母親去信說明的,我知道家中的意思,但是我現在學業未成,功名未就,絕不會用著家中的銀子胡亂開銷的!&rdo;&ldo;啊?&rdo;洪叔一愣,孫鵬又道:&ldo;這事,就這麼定了,我還要背書,就不陪洪叔說話了。&rdo;他這樣說著,就走向內屋,洪叔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ldo;然後一指侍墨,你以後說話,注意些!&rdo;侍墨扁了扁嘴,洪叔又道:&ldo;少爺結交的這劉家兄弟是良友,你以後再亂嚼舌根,就算少爺不說,我知道了,也先拔了你的舌頭!&rdo;他是府中的老人,侍墨當初還是他調教出來的,聽了這話連忙應了。這邊孫鵬去發憤圖強了,那邊鄭定輝也在努力的練字,劉武將他叫過去後,因劉文當時正在為娶親的事心煩意亂,一時也沒空搭理他,就又打發他去寫大字了。現在對於被罰大字,鄭定輝算是得心應手了,雖不能保證每一張都寫的如何具有神韻,可也能寫的四平八穩,讓劉文挑不出錯了,他努力了一下午,總算寫夠了數,當天晚上,就抱著這一疊大字來找劉文了。&ldo;進步很大,看來是給你留的少了。&rdo;&ldo;不少不少,大哥,我這一下午連口水都沒喝,寫的手都酸了。&rdo;他說著,把手伸到劉文面前來回的晃悠,劉文撇了一眼:&ldo;我看怪靈活。&rdo;鄭定輝的手一停,然後有點落寞的收了回來,低頭自己看了看,然後又看了看劉文的,心想這同樣是人,為什麼差別就這麼大呢?劉大郎的就是又細又白,他的就是又黑又粗,這一黑就是不好,有點什麼都顯現不出來。劉文也沒心討論他的手,翻了翻他寫的大字,見都規規矩矩的就想打發他走,哪知道鄭定輝已經自動自發的坐了下來:&ldo;大哥,你說……我適合做什麼?&rdo;劉文一愣,歪了下頭:&ldo;什麼?&rdo;&ldo;就是我做什麼比較合適,我若得了爵位,就不好做官了,但我若做官,俸祿恐怕也不會很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