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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殺‐‐殺‐‐&rdo;阿木爾吼著,他隱隱的覺得這些珠人退的太快了,可在這個時候,他不能後退‐‐就算前面有什麼陷阱,也要殺出一條血路,他這樣想著,催動戰馬,跑的更快了,雖然已經被連續炸了幾次,但長久以來的思維定式,卻還是沒能令他在夕陽,鮮血,人頭,和著還摻雜著冰雪的黑色土體,組成了一副地獄似的圖畫,珠軍的刀手或麻木或興奮的揮舞著大刀,在後面列隊的槍手或弓手,有的咬著牙,有的面露不忍,而也有的,兩眼放光。周琳竭力控制著自己臉上的表情,但他的雙手卻不自覺地越握越緊,他出身於將門世家,在別人聽故事的時候,他就在聽怎麼打仗,這幾場戰鬥他也適應良好,他以為自己已經適應了戰爭,但是他沒有想到這種屠殺的場面,會這麼的,有衝擊力。對面是戎族,是珠人百多年的仇敵,這一百多年來,這些人三年一小掠,五年一大搶,每年還會有不定時的騷擾,此次,更是將珠人送到了亡國的邊緣,這些戎族人的手上,都沾著珠人的血,每一個都該死!這些,他都知道,若是在戰鬥中,他也會毫不手軟的去打去殺,但是見他們現在跪在地上,只能等著被砍頭,他竟然有一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憐憫?同情?不忍?也許都有,但也許都不是,他不自覺地看向鄭定輝,只見他面色平靜,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目光看向切奇的方向,眼中,有什麼東西在閃動,周琳突然覺得嘴巴發乾,心跳也快了幾分,他吞了口口水,反覆的告訴自己,那是鄭定輝是鄭定輝,是他們大珠朝的爵爺,是他的戰友,是他可以背靠背並肩作戰的兄弟。就這麼默唸了幾遍,他才敢再次去看,鄭定輝依然是平常的樣子,沒有多出一個腦袋,也沒有少掉一個耳朵。&ldo;怎麼了?&rdo;發覺到他頻頻的注視,鄭定輝轉過頭,他勉強笑了一下:&ldo;沒什麼。&rdo;是的,沒什麼,但是在很久很久以後,周琳還記得,那時候的鄭定輝,彷彿變成了一隻巨大的怪獸,在吞噬著什麼。鄭定輝抬了下眼,也沒有去追究,只是又一次,揮下了手,第五排的人頭落地,城上城下喊成了一片,如果說第一二排令他們震驚,第三四排令他們憤怒的話,那這第五排,就是令他們瘋狂了,他們火急火燎的想要做點什麼,可城下的戎族都被綁在一起,稍有一點異動,上面的大刀就落了下來,而城上的也只能謾罵,有氣不過的拿著弓箭去射,可距離實在太遠,就算有那箭法強勁的,下面的珠軍也一直留意著,不等那箭到跟前,就舉起了盾牌。不過這箭枝倒還真起了點作用,兩個戎族士兵不知怎麼掙脫了韁繩,突然跳起,隨手搶了身後珠軍的大刀,就向這邊跑來,這個變故太突然,珠軍竟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等他們要去射箭的時候,那兩個士兵已經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