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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才道:&ldo;此次殺俘,從公說,是少少的為國為民出了一口惡氣,從私說,也是報了流離失所之恨。但是此事,自有朝廷決議,上峰下令,他一個小小的校官就敢私自行事,這從大的方面說,是專橫獨斷,從小的方面說,也是違了家規!與公與私都說不過去,豈不就是不忠不孝?現在朝廷體諒,不追究他的責任,但我家法卻是不能容的!這還是看在他這次的仗還算打的不錯,也有那麼一點小功勞,這才只罰他跪上一跪,否則……必是要動棍棒的!&rdo; 他說著,又對沈寒城拱了拱手,沈寒城長大了嘴,卻只能乾笑‐‐他奶奶的,他算是知道了,這哪是動家法罰鄭定輝啊,這是為他洗罪啊!這先扯出了什麼百年恩怨,又扯出了安平帝殉國,好嘛,你家皇帝都殉國了,你還能對對方仁厚?還能對對方和善?抓住了對方你還能不趕快砍了腦袋?你對對方這麼慈悲為什麼?往大了說,那是通敵賣國,往小了說,那也是無父無君啊!他這話一出,不說他們這裡,就是朝中,哪個還敢反對殺俘?遇上了說不定還要殺的快些,殺的急些,就算是因此造成了對方的死扛,那也要不計傷亡啊!雖然認識到了這一點,但是沈寒城卻沒有多少牴觸。他是武人出身,雖說現在也磨礪的圓滑了,但愛的就是一個快意恩仇,而根據他的經驗,不是你對對方仁慈仁厚了,對方就也會同樣對待,相反,會受到鄙視‐‐就算我殺了你的人,你也不敢殺我,就算我搶了你的糧食你的妻女,你也只敢忍氣吞聲,那我不搶你搶誰?不打你打誰?這在鄰里之間尚且如此,更不要說兩個民族,兩個國家之間了,就算國家之間有諸多的因素,有諸多的考慮,但一方的軟弱,絕對不會令另一方敬重。他這麼想著,就用眼角的餘光去看下面的人,果然就見那些圍來計程車兵已經不再討論,大多都仰著臉,看著這邊,大多都帶著一些憤慨。&ldo;我也砍了戎族人的腦袋,劉大人要罰,就罰我吧!&rdo;突然,下面有人高呼了一聲,然後人群就動了動,一個行動有些不便的人就走了出來,正是化方揚,他走出來後,就道,&ldo;劉大人,我也殺了俘虜,不過我是自願的!不幹鄭將軍的事!&rdo;&ldo;我也是,我也是自願的!&rdo;王小福也跟了上來。&ldo;我也是!&rdo;&ldo;我也是……&rdo;&ldo;我……&rdo;&ldo;還有我……&rdo;下面計程車兵密密麻麻站了幾排,沈寒城扭了一下臉,鄭定輝這一跪,算是把他這一軍計程車兵,徹底收攏了,而且,也培養出了傲骨‐‐寒風中,一排排士兵目光堅毅的站在那兒,就算是像化方揚這樣受了傷的,也把脊樑挺的筆直,一個又一個的人站出來,自覺地和前面的人排成隊,本來的圍觀者,不由得向後退了又退。沒有人說話,除了一聲聲的&ldo;我&rdo;之外一時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沈寒城看向劉文,劉文微微的蹙著眉,抿著嘴,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看的沈寒城不斷的在心中感嘆,怪不得多少年來,武官都鬥不過文官,這位才多大的歲數啊,就有這樣的城府這樣的手段,再過二十年,可不就是又一個李四郎?這也怪不得鄭定輝出身草莽還能有這樣的成就,有這麼一個大哥,那還有什麼解釋不通的?&ldo;劉大人,我們第七軍的人都砍過戎族人的腦袋,都是自願的,不甘將軍的事,您……&rdo;化方揚站出來道,他還要再說什麼,就被鄭定輝喝止了:&ldo;住嘴,你們這是要克上嗎?&rdo;&ldo;將軍……&rdo;&ldo;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一個國家,有國法,一支軍隊,有軍法,一個家庭,自然也是有家法的!我犯了家法,自當領罰!&rdo;……&ldo;張峰!&rdo;&ldo;到!&rdo;&ldo;帶隊回去!&rdo;那叫張峰的副官,鄭定輝又道:&ldo;還是說,你們想在這裡看我是如何受罰的?&rdo;張峰咬緊了牙,然後突然轉過身,大吼一聲:&ldo;都跟我走!&rdo;他說著,向來處跑去,他身後計程車兵,排著隊,小跑的跟著,沒有人再停留,也沒有人故意落到後面,但是,他們的表情幾乎都是一樣的,堅韌、嚴肅,以及有些傷痛的驕傲。其他人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也沒有心思再停留,紛紛的散開了,有心眼小的,會說這第七軍的從上到下都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