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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劉家兄弟是得李思安看重的,因此也就故意結好,而劉文也是一個會處事的,再加上他是真對宦官沒什麼厭惡,雖說這種人是不男不女,可說到底也還是個人,他當宦官若是為了生活,那是值得同情的,若是想要攀爬,那也是人家的生活方式,就和現在的人妖、偽娘、某哥、某姑娘一樣,雖說偏離了主流,但人家願意那麼過,在他沒有做出什麼無恥卑鄙的事情之前,也沒什麼好看不起的。再退一萬步來說,這種為了生活能狠心割自己一刀的,就算心理陰暗,那也是東方不敗似的人物啊。他這種平等的心態,劉永自然能感受的到,也就更願意和他交結。劉文知道,這應該是這個世界進入了小冰河時期,以後說不定要冷個幾十年呢,只是這問題要解釋起來有些太複雜,因此也只有說不知,旁邊禮部的錢亞友道:&ldo;恐怕北方下的更大,這其實是上天示警,只可惜我們去年沒能注意。劉大人,我看你面色不好,是不是有什麼不適?&rdo;&ldo;還好,只是我格外怕冷。&rdo;他說著,打了個哆嗦,他其實覺得自己有發燒的症狀了,只是這眼看就要駐紮了,也沒必要再特意提出來。&ldo;那劉大人可要注意了,咱們現在在路上,有個什麼,可真不好辦。&rdo; 錢亞友又道,他先前和劉文並不熟悉,這些天相處下來,卻覺得這是個妙人,雖然出身普通,可深具士大夫的風流特質,而且和自己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因此也是很願意和他結交,其實除了他,這一隊六七個文人,除了那工部的林成和劉文有些面和心不合外,其他人倒都和劉文發展出了不錯的交情,因此當在現代電視電影裡,太監大多都是面色蒼白,陰陽怪氣,有的還要扭著小腰,翹著蘭花指,吐著血腥的口紅,一說話,那就如同風中凌亂似的顫顫悠悠,臉上塗的粉如下雪似的往下落……這種形象不能說完全不對,但顯然是不可能全對的,要知道太監服侍的不是皇帝皇后,也要是貴妃王爺之類的貴人,這些人就算是有那種心理變態審美趣味和大眾不一樣的,也不可能從上到下幾百口都這麼與眾不同,更何況,這種偏僻的愛好,就算是有了,也要藏著遮著,坦白在公眾面前的可能性‐‐哪怕大家都知道了,也是絕對要看透不說透的。所以,就算真的有那種愛好,也不可能把那種形象的人天天放在身邊的,更何況,安平帝就算是抽,審美觀還是正常的,這劉永雖然不能說長的多麼貌美或英俊,但也斯文秀氣,而且在後宮中威風了十多年,自身也有一種氣度,不過因為身體上畢竟少了一件關鍵的東西,眉宇中也總是有著一點女氣,此時一臉關切的坐在床頭為劉文擦臉,那看上去,就像是妻子在照顧生病的丈夫。一個是儒雅風流,一個是文雅含蓄,若是讓旁人來看,這畫面當然是和諧美麗的,可落到鄭定輝眼裡,那不啻為一個穿心箭,銀光閃過,差點將他當吸血鬼似的氣化了。他一個愣神,腦中瞬間閃過幾個念頭,最後停留在腦中的就只有兩個,一個是這是劉大郎故意擺出來氣他的,就和他故意幾個月沒有去信一樣;另一個則是,就這麼短短几個月,劉大郎就又給他發展出了一個情敵!前者令他喜悅,後者令他氣憤,一喜一憂中,鄭定輝還真不是一般的糾結,不過再糾結,現在也不能露出來,他微微的吸了一口氣,快走兩步:&ldo;大哥!&rdo;劉文現在正燒的糊里糊塗的,聽到他的聲音,睜開眼,看到是他,冷哼了一聲,又閉上了,這一聲輕飄飄,冷冰冰,鄭定輝卻彷彿喝了一碗老參湯,從頭暖到了腳,舒服的打了個哆嗦。&ldo;大哥!&rdo;他又叫了一聲,快步來到床邊,位置好巧不巧,就把劉永隔了開來,&ldo;大哥你這是怎麼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