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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劉府中的劉文也在那邊想著,此時劉府比先前熱鬧了很多,除了原本的人手外,更多了幾個丫鬟,兩房家人,都是他開啟府門後別人送的,也虧的他這府邸不大,他又極力拒絕,否則就是再多個上百口,也是極輕鬆的。在這種迎來送往中,他也切實的感受了一把權利的作用,也深切的明白了為什麼人一旦得到這種東西,就捨不得放開了,不過此時,他卻想著怎麼丟開這些。&ldo;不能再這樣下去了。&rdo;他這樣想著,鄭定輝的臉皮比過去更厚不說,手和心更是黑了又黑,又有那樣的權勢,現在還只是不要臉的湊上來,若哪一天干脆撕破了臉皮……想到在現代為了蕭二看的那些小說,就算以他堅定的心性,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ldo;不能再這樣下去了。&rdo;遠在王普縣的英兒,看著被束在床上極力掙扎的劉武,這樣想著。劉武信觀音教,她一開始就不贊同,後來他越加痴迷,她自然更是厭惡抵制,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也漸漸有些麻木了。信了觀音教,劉武不再勞作,一天三餐的就是背觀音教的那些教義,給菩薩上香,這些事,對一般家庭是個負擔,但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少了劉武的勞動,他們的生活也不會受什麼大影響,而那些香火錢,他們也負擔得起。至於說家裡的開銷,以及田地的出息,一直以來都是由她管著的,劉武所能在這上面花費的,也就是他每個月那八百文的私房。因為沒有太大的危害,加上她也不想和劉武鬧僵,所以,慢慢的,他們也達到了一個奇異的默契。她不再勸劉武放棄觀音教,劉武也不再在她面前宣揚觀音教的種種好處,就這麼各得其樂,倒也和諧,只是失去了過去的那份親暱。這種和諧一直到孫鵬來王普縣就職才有所打破。在去年的恩科中,孫鵬也上了榜,按說,他這樣的年齡,是應該繼續考進士的,但一是當時朝廷正忙著反攻,春闈的時間向後推了一年;二來他自己好像也沒有這樣的想法,在和家中對峙了兩個月後,還是補了缺。有幾分巧合,也有幾分孫家的運作,這補的,就是王普縣的。他知道劉家搬到了縣上,上任沒幾天就來看望了,而這一看,就發現劉武也學上了觀音教,當時他就想和劉文說,卻被英兒攔住了。&ldo;三哥這樣,其實也沒什麼,就不要讓大哥二哥擔心了,他們在外面,更不容易。&rdo;&ldo;但是三哥這樣,怎麼是個事?&rdo;&ldo;但現在讓大哥他們知道了,也只能白擔心啊。&rdo;當時正是上京剛剛收復,雖然舉國歡慶,但對於劉家兄弟來說,卻是局勢複雜,知道孫鵬要到王普縣做官,劉文還去了一封信,託他照顧家中,孫鵬雖不知道劉文他們到底處於什麼樣的環境,卻也知道,劉文當時不可能抽身返家的。他心中雖覺得不妥,但一來客觀現實如此,二來,心上人懇求的目光就在眼前,他又還有著幾分少年心性,這拒絕的話就說不出來了。不過雖然沒有去信通知劉文,他也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助劉武,因此不時的就會來到劉家,給劉武做思想工作。本來,劉武對於&ldo;官&rdo;還是有那種村子裡的人普遍都存在的敬畏的,特別是這種縣官,對於孫鵬的話,他一開始就是不吱聲,孫鵬以為自己說的有用,也很是興奮,跑的更勤了,可再之後,就不管用了。劉武雖怕官,可更怕菩薩,再加上和教中兄弟交流了一番後,他就覺得自己不能讓孫鵬這麼汙衊他們的菩薩,因此漸漸的就和他爭論了起來。可孫鵬幾乎是從小就和人爭辯大的,雖說不太知道變通,比劉文鄭定輝這樣的不如,比劉武……那十個劉武也不是他的對手啊,因此說一次,劉武敗一次,回去之後更加憤慨,也就更加痴迷,孫鵬再來的時候,那交流,也就更火爆了,漸漸的,兩人竟成了勢同水火。他們兩個爭得不亦樂乎,只苦了夾在中間的英兒,她一時盼望孫鵬能將劉武說服,一時,又想讓孫鵬別說了,就這麼讓劉武信吧,信著信著,也許他自己就不信了,就算一直信著……好像一直信佛信菩薩的有很多,也沒見他們會如何。再怎麼說,她也就是個十多歲的小姑娘,再看到周圍有不少人都信,而且好像也沒有什麼太惡劣的後果後,就又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直到一個月前,張家村出了件殺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