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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氣勢不凡,不是她練出了什麼絕世武功,氣場能綿延幾十米,而是她身後還魚尾似的站了兩行黑色騎服的護衛,不過因為早先離的遠,大家只是覺得這人很牛x,倒沒有太深的感覺,可此時,當這些人近距離的做這些事的時候,眾人的感覺就又不一樣了。密州最大的是什麼?是規矩。這次跟劉燦來的近身護衛全部是演武場出身,他們在演武場學的最多的也就是規矩。吃飯的規矩,走路的規矩,站立的規矩……後世有人開玩笑說演武場連呼吸都有規矩……這當然過了,但在演武場內,雖然平時也沒有太多管束,規矩卻已經體現在方方面面了,於是在不知不覺重,這些規矩就滲入到了他們的骨子裡,令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透著整齊劃一,所以當他們如水似的順著樓梯而下,鋪下紅毯,然後站立在兩邊行注目禮的時候,所有人都被震住了,那宮裡的負責人宏利還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一直在旁邊靜觀的李成思更是一陣眩暈‐‐這哪裡是年輕氣盛啊,這排場,簡直、簡直……簡直都要比皇帝還大了!再怎麼樣,劉燦的場面也不可能大過皇帝。儀仗是有等級的,劉燦正式的官職不過是個指使,就算她能借用劉成的,也就是一方節度的儀仗,所以無論是人數還是規模,她都無法和劉承佑相比。但這就有些家養和野生的區別一樣,劉承佑的儀仗不見得不整齊,但總是缺少了一種東西,這種東西可以理解為魂魄、筋骨,這種東西不僅需要千百次訓練的打磨,更需要一個核心,需要一個被大多數人認可的目標。在這裡,密州有,後漢無;劉燦有,劉承佑無。所以當她一步步走下來的時候,就給人一種威壓,這是密州的精神,是此時在場所有密州人給劉燦撐出來的氣場。當然,劉燦本身的氣質也早已脫胎換骨,密州地處偏遠,但也是一家獨大,這幾年她更不用有太多顧慮,所以上位者的威嚴哪怕她不去端著,也自然帶出來了,再加上她此時還著意裝扮了一下,雖然她的衣服是文人式樣的,頭髮卻用金冠束著,往那裡一站,只讓人覺得君子如玉,卻又如劍,貴氣無雙,不可輕侮。&ldo;郎君,那位就是……劉家的大郎君嗎?&rdo;郭榮沒有亮身份,也沒有同宮裡的人站在一起,但他們家人多勢眾,一看就不是普通百姓,所以也很容易的佔了個考前的位置,當眾人被震住的時候,他們也一時陷入了震撼,不過這種場面他們畢竟是見多了,所以阿劉很快就回過了神。 郭榮唔了一聲,過了片刻才輕聲道:&ldo;是的,這位就是……劉家的大郎君了。&rdo;他的聲音很輕很慢,說的好像非常費力,阿劉正要再問,就見他臉色一變,再去看卻又沒有了。&ldo;郎君?&rdo;她帶了些疑惑的開口,郭榮卻沒有反應,她想了想,上前拉了他的衣服一下,他才一僵,然後回過神,&ldo;阿劉?&rdo;&ldo;郎君可是覺得不適?&rdo;&ldo;怎麼會?&rdo;郭榮笑了笑,&ldo;沒有的事,不過剛才有些出神了。&rdo;阿劉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她知道郭榮剛才一定不只是出神那麼簡單,但她也知道,有些事情她不用追問的太徹底,她不知道那邊郭榮的手心已經有了一層薄汗‐‐就在剛才,劉燦看了過來,他以為她會看到他,但她的目光就這麼平平的掃了過來,然後又平平的轉了出去,是沒認出他?還是真的沒看到?郭榮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只是在這一刻,他覺得,不是太舒服。不過不舒服的畢竟不多,在場的大多數百姓還是滿意的,他們真的看到了傳說中的大船,也看到了傳說中的俊俏郎君,這種稀罕,足夠他們回去說個個月了,特別是這郎君帶來的那些人,嘖嘖,真是一個比一個能幹啊!這段日子以來,開封就流傳著關於劉燦的傳說,而在這一天更是爆發式的增加了,在過去,只是有人聽說有大船,有海外來的小哥兒,而現在人們知道了這不是什麼海外,而是密州,密州雖然也很遠,但也屬於咱們大漢呢,這次來的就是密州劉家的大郎君,她是來咱們京城學習的!這種說法很能滿足開封人上下的自尊心,雖然密州在版塊範圍內,可實在是太偏遠了,不說一般人沒聽說過,就算聽說過的也覺得那和海外差不多了,而現在,那邊的人來咱們這邊學習,這說明什麼?說明還是咱們這裡是正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