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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打了,慢慢關係也就緩和了,後來張陽才會叫著石守信一起去偷劉家的蛋,發展到這裡已經很有些患難兄弟的味道了。所以此時相見,兩人都很興奮。&ldo;真沒想到你竟然在劉家,要知道這樣,我早就給你來信了!&rdo;張陽說著往他的胸上打了一拳,&ldo;我還以為你這小子死在那場兵禍裡了呢!&rdo;&ldo;差點死了。&rdo;石守信的聲音有些低沉,張陽也沒多想,點點頭,&ldo;誰不是呢。我娘和我大姐也死了,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怎麼都想不起來她們是怎麼死的,就知道她們死了。咱們能活下來真是僥倖啊,怎麼樣,劉家對你好不好?若你在這裡不開心,我在京裡給你找個工作吧!&rdo;&ldo;不用了,我在這裡挺好的。&rdo;石守信的聲音更冷淡了,張陽不知道他在這裡,他卻是知道張陽在開封的。他知道張家和劉家的關係,所以在穩定下來後就期期艾艾的問了,當時劉燦就告訴了他,但他從來沒想過給張陽寫信。一開始是想不到,在他的感覺裡寫信是一件很麻煩很重要的事情,就像過去他們在開封的時候,他娘一年也接不到管城這邊的幾封信,每次收到了都要看了又看,珍而藏之。而每次往管城這邊寫信,他娘也會把它當成一種很正經的事情來做。他和張陽就是街邊玩鬧的交情,他完全沒想過他還可以給張陽寫信。後來他自己認字了,他們那幫學員裡也掀起了一次寫信風潮‐‐給自家遠方親戚的,給族的裡,甚至是就給在管城的家人的,唯獨他沒有。他沒有什麼親人了,他母親那些孃家人,他八輩子都不想再認,至於他娘就在劉家,寫信更沒什麼必要。那時候他倒想起了張陽,不過也就是想想。畢竟那時候他在劉家已經呆了將近一年了,很多事情多多少少的都知道了。張振的那些作為,他知道的不是太清楚,可也知道了一些。張陽是他過去的玩伴不錯,劉燦卻是他們母子的救命恩人,不用選擇他也知道該怎麼做。&ldo;這樣啊,這樣就好,不過你在劉家做什麼呢?&rdo;張陽說著打量起他,衣著並不華麗,布料也不是錦緞的,可一身胡服緊身裝扮看起來也並不像是普通的下人。可不是下人又能是什麼呢?&ldo;不做什麼。&rdo;&ldo;不做什麼?總要做些事情吧,難道你是劉叔父的隨從?&rdo;張陽一臉的懷疑,劉成的隨從起碼也要是隊正吧。&ldo;我哪有那個福氣。不說這些了,我帶你到外面走走吧,節度剛才不是說了嗎,管城這幾年有了很大變化,多了很多好玩的呢。&rdo;他說著推開門率先走了出來,張陽迷迷糊糊的跟了出來,走在路上,見石守信隨意的和劉家下人打著招呼,心中更是疑惑,因為那些人雖然叫的是石守信的名字,神態中卻帶著幾分恭敬。&ldo;難道說石守信成了劉家大郎的玩伴,可這年齡也差太多了吧。&rdo;張陽不由得就想到了劉柱身上,不過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他自己否定了。&ldo;阿信,你這是要去哪兒啊。&rdo;張陽正想著,迎面就走來兩人。那兩人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四五,另一個則要有十七八。那十四五的少年還好,那個十七八的青年則異常魁梧,竟要比普通人高出大半個頭,只是站在那裡就有一種壓迫感。&ldo;這位是來拜訪節度的,節度現在事忙,就讓我幫著招呼一下。&rdo;&ldo;既然這樣,那就不打擾你了。&rdo;那青年點點頭,就同那少年一起離開了,張陽看著他們的背影,&ldo;四郎,他們兩個,是不是就在演武場?&rdo;&ldo;……嗯。&rdo;&ldo;那四郎,你是不是也在演武場?&rdo;張陽的聲音裡充滿了驚喜,若換成別人他也許早就猜到了,但因為是石守信所以一直沒往那個地方想。據他所知,劉家的演武場不是將領家的孩子,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當然沒錢的也不是沒有,但那據說是要什麼烈士的子弟。而且還不能是一般的烈士,往往要死了的烈士才有這個資格! 而石守信呢?他阿耶就是個郎中,還一早死了,家裡更窮的叮噹響,否則也不可能為了一個雞蛋叫他大哥。所以怎麼看他都不具備進演武場的資格,但現在這情形卻是怎麼看都像了。石守信暗暗在心中嘆了口氣,但還是點了下頭。&ldo;真的?四郎你真的在演武場?&rdo;&ldo;就算我在演武場,你也不至於這樣吧。&rdo;石守信有些無奈,&ldo;演武場也不是什麼稀罕的地方,現在都有八十多人了呢。&rdo;&ldo;哎呀,你不知道,我可能也要進演武場了呢!&rdo;…&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