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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她面帶微笑,他面無表情。周圍人七嘴八舌,卻彷彿在另外一個世界。她一直在微笑,彷彿最耐心的幼兒園老師,寬容的聽著小朋友們的童真言語;他一直面無表情,彷彿已經僵化。她想他該走了,就像過去一樣,來看看,然後就離開,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她參加過婚禮,當過伴郎,知道準備的再充分,再有人專業人手幫忙,也總還會有遺漏欠缺。而除此之外,他還是一個都頭,手下有三百人手,他需要安排好他們,籠絡好他們,這和郭威沒關係,這是他自己的班底,是他自己的兵,雖然這些也都在郭威名下,可他顯然是想有自己的勢力的。還有外面的集市,那林林總總都是他一手創立的,不管中間吸取了多少管城的經驗,參考了多少她的想法,要在太原做成這麼一件事也是很不容易的,其困難程度絕對高於他們在管城的。 他還有很多朋友,很多關係,就像 信念(上)銀裝素裹。一片白色,整個太原都被昨天的那場大雪給包圍了。房樑上、樹枝上全是厚厚的白雪,窗沿下、門框下則是由熱氣燻蒸出來的長長的琉璃。現在已經是巳時,街上的行人已經比劉燦他們早先出來喝湯的時候多了很多,不過這點人流量完全無法破壞此時的雪景。除了道路上被踩的有些烏黑泥濘外,兩邊、遠處仍是一片雪白。劉燦和郭榮慢慢的走著,郭榮沒有說話,劉燦也沒有。他們一路沿著汾河而上,河水是已經凍著了的,只有幾艘小船停在岸邊。遠遠的,能看到幾個孩子在上面滑冰。他們就這麼一路走著,走過了一艘又一艘的船,走過了那幾個孩子,走過了一處渡口。漸漸的,就走到城牆處。雖然天冷,但抬起頭,依然能看到守衛計程車兵。在城牆前,郭榮站住了,他抬起頭向上看著道:&ldo;這裡的城牆是今年年初新修的,高兩丈三,厚兩丈六,非有工具不能攀登。&rdo;劉燦跟著抬頭看了看,這城牆處倒沒多少積雪,想是上面計程車兵給打掃乾淨了。不過因為離的近,從她這個角度也只能看到城垛,再裡面的就看不到了,她正要說點什麼,上面一個士兵注意到他們了,立刻探過頭:&ldo;什麼人!&rdo;&ldo;我。&rdo;郭榮向後退了一步,那士兵立刻一驚,&ldo;原來是郭都頭,小的沒看到是您,都頭可是有什麼事,不若我把隊長叫來?&rdo;&ldo;不過隨便走走,不用叫人了。&rdo;他衝那守衛點點頭:&ldo;阿妹,我們再往前走些,也省的這些兵士落下口舌。&rdo;&ldo;……好。&rdo;那士兵看著他們遠去,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見他沒有追究,也是暗暗一鬆。&ldo;老五?&rdo;他剛要轉身,就又過來一個人,他立刻身體一挺,&ldo;隊正。&rdo;&ldo;出了什麼事?&rdo;&ldo;是郭榮郭都頭來了,說是隨便看看,就又走了。&rdo;&ldo;郭都頭?他不是明日就要成親了嗎?&rdo;郭威是劉知遠的得力手下,在太原就算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能排個前三前五之類的名次,對於他長子成親的事太原上下也非常在意,特別事軍隊上的人。那個老五也有些莫名其妙:&ldo;是啊,但我不會認錯的,郭都頭這麼俊秀的,咱們太原也沒幾個了。不過隊長,剛才跟在郭都頭身邊的那位真的也不亞於他了。&rdo;&ldo;什麼意思?&rdo;當值清苦,這老五也樂得有人和他多說兩句,特別是隊長問話,更讓他來勁,就道:&ldo;我過去一直覺得郭都頭長的無人能比,說句不該說的,真是一般娘子都比不上的。不過今天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小郎君,怎麼說呢,年齡不大,看起來卻極為沉穩。而且那容貌……真是、真是,真是好看!隊長,我不是亂說話,就是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小郎君長的吧,好像也不是特別出色,可不知為什麼就讓人覺得好看。真的,隊長,等回來你有機會見了就知道了。&rdo;&ldo;他們那樣的人又哪裡是我們能親眼看到的?&rdo;他雖然這麼說著,卻忍不住向那邊看去。此時郭劉兩人已經走遠了,他只能看到一紅一黑兩個披風在雪地裡越行越遠,不知怎麼的,那背影突然就令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只覺得胸口有些澀澀的。郭榮和劉燦並不知道身後有人在議論著他們。他們只是慢慢的向前走著。雪很厚,踩上去會有咯吱咯吱的聲音。劉燦踩著踩著就來了興趣,他們來的時候已經走過了一遍,她此時卻會故意找沒走過的地方踩。郭榮見了不由一笑:&ldo;阿妹倒是好興致。&rdo;劉燦抬起頭抿了下嘴,正要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