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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郎是害怕海外有變？&rdo;趙方毅皺著眉，海外商場上是曹明，軍隊上則是石守信，曹明不好說，石守信的忠誠應該是不避懷疑的，雖然他對他總是有些忌憚，卻是因為別的事情。&ldo;這只是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則是我們現在根基還很薄弱。&rdo;劉燦的手指在桌上敲著，&ldo;根基薄弱也就罷了，偏偏我們表現的還一片興旺，這也就給很多人一個錯覺。這就像是米還沒蒸熟呢，已經有很多人準備下手吃了。&rdo;&ldo;……所以大郎是想透過這個事給其他人一些警告？&rdo;趙方毅想到最近州府發生的一些事情，雖不大，但的確都有些不太好的苗頭了，沉吟了片刻也就點了點頭，&ldo;若如此，倒也是時候敲打一番了，只是還望大郎注意分寸，其實我覺得這事讓趙進去做也許更合適，趙二郎，卻是多了些戾氣。&rdo;&ldo;那就趁這個機會磨練磨練他吧。&rdo;趙方毅有些疑惑，正要詢問，劉燦又道：&ldo;這件事也就罷了，還有一件事我正要與先生商議。&rdo;&ldo;什麼？&rdo;&ldo;宗教。早先大家一門心思奔著生存，這有沒有宗教都無關緊要，現在大家的日子好了，就想信點什麼。這次那德雲是正好有錯，被咱們抓住了，若不是咱們還真不好動他，而要讓他發展起來，卻是不好收拾了。與其將來再出現這樣的事，不如咱們就扶持一個，以後也會有各種便宜。&rdo;趙方毅沒想到她會說這個，不由得怔住了，劉燦道：&ldo;怎麼，先生覺得不妥？&rdo;&ldo;也不是……&rdo;趙方毅不知道要怎麼說，雖然他對現在的佛教是挺反感的，雖然他一直信奉的是敬鬼神而遠之，可對這些心中還是忌憚的。而劉燦這口氣表情，卻是沒有絲毫的忌諱！神佛之事與她彷彿就是一個工具？好吧，在很多時候神佛的確是當權者的工具，可……&ldo;先生多慮了，對神佛我自然是敬畏的，只是對宗教卻不盡然。先生請想，無論佛道都說世間之物皆可捨棄，那又何來教宗門派？不過是後來者為了私慾而創造的罷了。這其中若引導的好了，自可教化民生，反之，卻是禍害了。佛道兩家，先生覺得哪一門更適合咱們？&rdo; 餃子（五）趙方毅完全沒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情，一問就被她問懵了，怔了片刻才道：&ldo;此事事關重大，容我想想。&rdo;劉燦笑著點頭：&ldo;先生也不用太有壓力，不過就是選一信仰罷了。&rdo;趙方毅搖搖頭：&ldo;這一點大郎就錯了，事關信仰就從沒有簡單的。佛道兩門雖然皆可選，可是卻與國策有關，在大郎這裡也許還不明顯，一兩代後就會完全不一樣了，所以此事一定要慎之重之。不知大郎可與節度商量過嗎？&rdo;&ldo;這倒還沒有。&rdo;劉燦想了想，&ldo;真有先生說的那麼嚴重？&rdo;劉燦知道信仰的威力是巨大的，不說別的，在現代看到那麼多為了所謂的宗教做出種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就能理解。但要說影響國策，她卻不是太信了。她並沒有想過把某一個宗教扶持為國教‐‐那是給自己找不自在，而是既然人們都需要信仰，那就在官方的控制下允許一個信仰出現。教宗可以是德高望重的宗教人士，可以對自己所信奉的神佛虔誠捨身，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要絕對的懂事，知道什麼事是能做的，知道什麼事是忌諱。甚至在提出這件事的時候，劉燦已經想過幾種手段制約了。那種絕對沒有瑕疵的她沒有辦法，但大多數人還是有毛病有問題有愛好有破綻的，而只要有，她就相信能攻克，真沒有怎麼辦？他身邊總有人有的！再不行，還不能製造嗎？趙方毅看著劉燦笑了笑，那笑容很有點喜悅的味道，劉燦被笑的莫名其妙：&ldo;先生這是什麼意思？&rdo;&ldo;沒什麼，只是覺得又能在大郎面前找到臉面了。&rdo;劉燦一呆，趙方毅哈的一聲笑的更大聲了。&ldo;先生！好吧，能逗先生一樂，也是我的榮幸了。&rdo;&ldo;大郎你這就不對了，在這裡你應該同二娘子學學，跺跺腳，然後……&rdo;說到這裡趙方毅自己就說不下去，咳嗽了一聲，又板正了臉，劉燦心下安樂，卻不說話，只是嘴唇微微的勾著看著他。&ldo;宗教，是精神。黃老之學如此，佛學同樣如此。我知道大郎應該沒有想過讓某個宗教做大，可一旦放開這個口子，就不好再堵了，先朝鼎盛時，滿朝文武皆信黃老，女子以道袍遊歷街道，其風俗教化如何？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