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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很好，石頭，非常精彩。&rdo;待石守信說完，她毫不吝嗇的鼓起掌來，&ldo;你太小看自己了，在我看來，這個計劃起碼有八成的成功性，若是排除掉人為失誤，甚至高達九成。&rdo; 涼粉 （六）軍事行動有百分百成功的把握嗎？沒有。不管多麼天才的指揮家也不敢說自己制定的計劃百分百能成功，總會有一些你想不到的因素，總會有一些你想不到的事情。這裡的八九成，已經基本是肯定了，對石守信來說，更是難得的誇讚。但他卻沒有什麼喜意，因為從這話話裡他聽出了劉燦並不打算採取這種方式。所以在劉燦把話說完後，他的眉反而皺了起來，目光更帶了詢問。&ldo;石頭，你相信命運嗎？&rdo;劉燦坐直身，拿著酒釀慢悠悠的晃著，乍看起來，此時的酒釀顏色有些像奶，不過更稀一些，在黑色的瓷碗中被她這麼晃著卻有一些像太極了。石守信一怔，不知道話題怎麼會跳到這裡，不過他還是老實道，&ldo;應該是相信的。&rdo;&ldo;什麼叫應該？&rdo;&ldo;我相信，有些事是註定的，但我相信更需要努力。&rdo;&ldo;很對，當浮一大白！&rdo;劉燦笑著喝了口酒釀，&ldo;是的，有些事是註定的，註定了也需要努力，可是，哪個努力的方向是對的呢？誰能保證現在的努力不是加速自己的滅亡呢？以石重貴為例，都說他反對契丹是對的，哪怕有不同聲音，但大多數對此還是支援的，否則也不會有先前那兩次勝利，可是在第三次，他就敗了。不僅輸了自己的國家，還連帶著自己的親族全部都被趕到外族。那你說，他早先的努力是對還是錯呢？&rdo;也許從民族大義上來說石重貴是對的，但是從個人生活上，這個努力恐怕是怎麼也說不上對了。石守信怔住了，過了片刻才道：&ldo;他信錯了人。&rdo;&ldo;可是，在那之前誰又能確定他又是真的信錯了人呢？&rdo;石守信說不出來了，現在他們都知道杜重威是叛徒，可在此之前還真沒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就是叛徒，雖然他屯兵邊關是有些不對勁，可那並不能證明他是叛徒‐‐養敵自重這種事歷朝歷代都不少的，杜重威借契丹積攢自己的力量恐怕是大多數人的猜測。而經歷過鄴城的劉家更知道石重貴能登上皇位，其實是離不開杜重威的支援的。昨天支援你的人在今天被判了你……這在一般人又怎麼能夠想到？&ldo;我不懂……大郎為何要說這些？&rdo;&ldo;也沒有什麼，不過一時有感而發罷了。&rdo;劉燦笑了笑，把碗裡的酒釀喝了，&ldo;石頭，你剛才說的很好，但有一件事你忽略了，我若要從水路進攻，就不會對劉知遠稱臣了，不管劉知遠嘴上怎麼說，在先前的條件下，他也不會真的拿我們怎麼樣。&rdo;&ldo;大郎……是真的對劉知遠稱臣？&rdo;&ldo;是真的。&rdo;石守信完全呆住了，甚至有一會兒他覺得劉燦在說夢話。對劉知遠稱臣？劉家甘心偏守一方？那這些年的佈置算什麼？這些年的努力算什麼？更關鍵的是，劉家早先根本就對劉知遠沒有絲毫尊敬啊！若真想在他手下安穩過日子，那不是應該早早巴結嗎？就算不知道他最後能登上皇位，在他成為皇帝后也該畢恭畢敬吧……是，劉家是上了表，可也就那樣了，其他什麼貢品啊，獻禮啊，統統都沒有啊！而劉家早先更和劉知遠沒有什麼關係……對，他們和郭家是有些生意，可那已經很早了啊。這兩年都沒有什麼聯絡了啊，何況郭家是郭家，劉知遠是劉知遠啊。&ldo;大郎不開玩笑？&rdo;劉燦哈哈一笑，偏了下頭：&ldo;我若是開玩笑呢？&rdo;石守信吐了口氣，劉燦隨即道：&ldo;自然不是玩笑了，這樣的事情怎麼能是玩笑呢？&rdo;石守信臉上的肌肉又提了起來，他剛才往下松，現在又往上緊，一緊一鬆中就浮現出一種奇怪的表情，若說起來很有些卡通，劉燦再次笑了起來：&ldo;石頭啊石頭，你還是那麼可愛。&rdo; ……石守信沒有說話，只是他的臉卻一點點紅了，劉燦一怔，然後笑的更厲害了，最後連眼淚都有些要流出來：&ldo;石頭啊石頭，男子漢大丈夫，要不要這麼害羞啊。&rdo;石守信張了張嘴，最後很有些無奈的叫了一聲大郎君，叫這一聲的時候，他顯然是想制止的，可聲音裡不免帶了幾分示弱，幾分侷促，劉燦心中笑意更濃了，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