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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煙瀰漫的城市裡到處都是斷壁殘垣的廢墟,天空黯淡無光還下著綿綿細雨,滴落在身上就像針扎一般。我站在灰色的廢墟之上,接受著末日的洗禮。只覺手臂一陣涼意襲來,我低頭一看,只見面板開始潰爛,鮮紅的肌肉經過雨水腐蝕逐漸顯露出蒼白的尺骨。
“我的手!”看到這觸目驚心的一幕,我瞪大了惶恐的雙眼,慌忙用手去拍打,這才發現另一隻手已經只剩下骨頭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恐懼得抬頭眼前的街道上站滿了血淋淋的喪屍,擦肩疊背,密密麻麻。它們都轉過面目全非的臉朝向我發出嬰兒般的啼哭。我想要逃跑腳卻失去了知覺不聽使喚,一個不小心就摔倒了下去了,低頭一看才發現雙腿也只剩下了骨頭。
我害怕極了,劇烈的心跳猶如擂鼓一般,再抬頭街上的喪屍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堆積如山的累累白骨。在那骨堆之上還赫然懸浮著一隻巨大的眼睛,它靜靜的漂在半空靜靜的凝視著我。就好像能看透我的內心一般,那深入骨髓的恐懼,讓我喘不上氣。
突然一束刺眼的光芒從天而降,正正的射到了眼球之上將世界一分為二。我猛的睜開眼睛,只見昏暗的房間裡,一束晨光透過簾布的縫隙射到了我的臉上,周圍安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原來是夢呀……”我閉上眼睛深深的鬆了一口氣,這次進城的經歷實在太驚險了,弄得我睡覺都不得安寧。
“咚咚咚!”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嚇得我一激靈。
“誰呀?”
“哦,是我小寶。你醒了沒有?該去看大寶姐了。”
“哦,知道了。”聽到是小寶我鬱悶得擦了把汗,突然驚醒,是呀該去給大寶送藥了,真是糊塗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兒給忘了。
“等一下,我這就起!”連忙起身,隨便抓兩把頭髮就下了床,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忙去開門。
一開門,看著我亂成雞窩的頭髮,二寶兩眼發直尷尬道:“額,你……這樣就準備出門啦?”
“額……”好像確實不太合適,我愣在原地也有些尷尬,只得再次回到房間裡梳了個頭。
“這下總沒問題了吧?快有吧。”
可她依舊站在原地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
“快走呀!大寶還等著咱們的藥呢。”我鬱悶道。
“額……那藥呢?”她默默提醒道。
“藥?”我低頭看了一眼空著的手才反應過來藥還沒拿呢:“嘔,我這該死的記性!”趕忙再次回到房間把藥帶上。
經過一番折騰總算是順利的出了門,不同於姐妹情深,趙三金對大寶並不關心,也就沒有跟我們一起。從進城開始大寶就被留在了醫院,這都快有一週沒見了,還真有點想念,也不知道她在醫院住的好不好?病情有沒有好轉。自從二寶被議王帶走之後就了無音訊,我們是更覺得寂寞。此行除了送藥之外,更多的還是想去看看她,畢竟生活在這麼大個陌生城市,唯一能感到親近的也就只有這麼三個姐妹了。
去往醫院的路不算遠也不算近,還是走了一個多小時。
來到醫院,站在抬頭望不到頂的高樓下,無論是陰森的花園還是空無一人的大廳都讓人汗毛聳立,脊背發涼。
小寶害怕得抱緊了我的手臂顫抖道:“我突然感覺這裡好恐怖,後背涼嗖嗖的。”
我嚥了口唾液,身體不由自主的發抖道:“沒事的,咱們屍山血海都闖過來了,只不過是個醫院而已,沒什麼好怕的!”
她左顧右盼道:“可是我覺得阿飄比喪屍更可怕!”
“你還是別說了,咱們快走吧!”說著我鼓起勇氣走進了大廳。
走在黑燈瞎火的大廳,伸手不見五指,除了天井裡射下的陽光,四周什麼都看不見。每走一步耳邊就響起詭異的迴音,真不知道為什麼醫院總是這麼的陰氣沉沉。
“怎麼感覺上一次沒這麼可怕呀?是不是今天天氣不好?”我們相互依偎著在大廳裡緩慢挪動,每走一步又是對心理承受能力的考驗。
“今天萬里無雲。”
“我們背後是不是有人呀?”
“別瞎說,閉上眼睛很快就過去了。”我強作鎮定道,事實上腳都被嚇軟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到了電梯房的燈光,但不知道為什麼,在漆黑的過道里單獨亮著一盞燈,既像希望,又莫名的詭異,彷彿是專承等待著我們的一樣。
靠近電梯房後我狂咽口水,輕聲提議道:“我數三聲,我們就一起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