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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爸爸不太愉快的交談結束後,結果令我很失望,他還是毅然決然的走了,絲毫沒有顧及我的感受。
可生氣歸生氣,自末日降臨以來,這還是第一次丟下我獨自行動。外面那麼危險,他畢竟是我的爸爸,又怎麼能不擔心呢。
我獨自坐在院子中,無時無刻不在祈禱,一整天什麼也沒幹,就是提心吊膽,茶飯不思的等待。那時的心裡只想著他能平安回來,至於其他什麼都無所謂了。
從清晨到傍晚,不知等了多久,我被火辣的太陽烤得昏昏欲睡,直到被一陣汽車的轟鳴驚醒,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我知道一定是他回來了。
他確實回來了,只是兩手空空。沒來得及脫下的防護服上沾滿了暗紅的血塊,不知他出去的這段時間都經歷了什麼,想必一定很兇險吧?但從他得意的笑容來看,似乎是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你在這裡幹嘛,李姐姐呢?”他竟然都不關心早上的談話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開口就是那個女人,就像完全沒有這回事一樣。
我也從擔心變回了厭惡,瞅了他一眼不耐煩的甩了一句:“她在那兒我怎麼會知道?”他平安歸來,我也沒有繼續留下的理由,說完便轉身回屋去了。
那一晚他們很著急,剛吃完飯就是一副急不可待的樣子。我也不想當電燈泡,早早回屋識趣得給他們騰出空間。於是他們也理所當然的做了想做的事情,一聲聲刺耳的呻吟吵得人心神不寧,就連被褥都掩蓋不住那放蕩的春歌。
真搞不懂大人這種愚蠢的行為有什麼意義?為了這麼點見不得人的事兒,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去做,甚至連我的擔心都顯得是那麼的多餘。
我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已經成了不能改變的事實,即便再不情願也只能被迫接受,只希望他不會因此忘記還有我這個女兒吧。
那晚真的是個不眠之夜,我聽著他們肉麻的談話逐漸睡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被一陣動靜驚醒,由於特殊原因我睡得都很淺,只要稍微有點動靜都能被吵醒,而那個聲音就來自屋外,顯然不像是風吹草動。
原以為是他們又在院子裡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都這麼晚了似乎也不太可能。於是在好奇的驅使下我準備一探究竟。就在下樓時才發現他們已經起來了,爸爸站在門口手握長刀衝我吹手指示意不要出聲。李豔紅也抱著門框面色慘白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既然他們都在,那外面的又會是誰?我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捂住嘴,心跳瞬間飆升。
爸爸小心翼翼得透過門縫觀察著外面的情況,聽聲音似乎是有人在撬我們的車。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小心打量了許久,確認沒有其他人後才一腳踹開房門拿刀指著那人大喊一聲:“你幹嘛呢!”
那人撒腿就跑。
“站住,別想跑!”爸爸連忙大喊著追了出去。
我和李豔紅也緊隨其後跟了出去。本想去幫忙的,卻被她拉了回來。
“危險別過去!”她把我攔在身後,只得焦急得站在門口看著田地裡追逐的二人。
爸爸怎麼說也練過一點,那人的體力明顯不如他,沒跑出多遠就被追上了。
而爸爸追上之後二話不說揮刀就把他砍倒在地,緊接著又補了幾刀,直到那人徹底沒有了動靜方才停手。
見那人被爸爸砍倒,我們才趕忙跑過去檢視情況。
“你沒事吧!”李豔紅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屍體,連忙關心爸爸的情況。
爸爸搖了搖頭大口喘息著回應:“我沒事。”也許是跑累了,也許是出於害怕,爸爸死死的瞪著地上被砍死的屍體,呼吸急促,握著刀的手抖個不停,久久不能平息。
而我也被嚇了一跳,雖然他不是第一次殺人了,但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屍體還是不由得心裡發慌。
“他是什麼人啊?”
爸爸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
李豔紅定睛一看頓時面露驚色:“這不是二狗嗎?”
“你認識他?”爸爸和我都驚訝得向她看去。
“他是鎮上出了名的小混混,平日裡就遊手好閒,裝幹偷雞摸狗的事情,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她解釋道。
我們都陷入了沉思。
此時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慌忙向爸爸問道:“會不會是你今天出去的時候帶回來的?”
爸爸猶豫了片刻心虛得轉過身去隨口敷衍了一句:“誰知道呢。”
“你今天到底遇到什麼了?”見爸爸心虛她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