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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孝期間,雲澈從未來探望過,只是請內侍前來致哀。凌子悅的母親心中的擔心愈發沉重。她來到凌子悅房中,擔心道:&ldo;子悅,你明日是不是就要去陪伴太子讀書了?&rdo;&ldo;是的,母親。&rdo;&ldo;可是你父親病故……以太子從前對你的看重,他是會親自來安慰你的,可這次也僅是派內侍來送了書簡而已。子悅……如今雲恆候是你大哥凌楚鈺的了,你與子清都是庶出,我怕你在太子面前地位不保,將來子清……&rdo;母親意識到什麼,不再說下去了。畢竟,當初也是她為了保住兒子的前程才讓凌子悅如今騎虎難下,現在她說的這些仍舊不是為了女兒而是為了幼子凌子清。&ldo;母親你想多了,太子不來才是對凌子悅最大的信任。&rdo;&ldo;為什麼?&rdo;凌子悅笑而不答。翌日,天還未亮,凌子悅便穿戴整齊,乘車前往帝宮。入了太子宮,書閣內雲澈已然端坐於書案前。凌子悅入內行禮,&ldo;凌子悅拜見太子。&rdo;雲澈自聽見凌子悅腳步聲開始便心緒飛馳,極力忍耐住抱緊她的衝動,拍了拍身旁的坐席道:&ldo;不用行這些虛禮了,過來坐吧。&rdo;&ldo;是。&rdo;凌子悅來到雲澈身旁坐下。待到侍從退出書閣,凌子悅的手指便被雲澈緊緊握住。凌子悅倒抽一口氣,只是低下頭來不說話,雲澈的手指緩緩擠入凌子悅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那是凌子悅熟悉的屬於雲澈的力度,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一般。那是他安慰她的方式,也是他在告訴她自己有多麼想念。門外傳來容少均的步履聲。雲澈收回了握住凌子悅的手,起身向容少均行禮。凌子悅多日未來上課,容少均本擔心她跟不上進度,於是刻意向她問了幾個問題,卻未料到她對答如流,容少均甚為滿意,整個晨課之中,雲澈與凌子悅之間就容少均提出的問題互相辯論,容少均能感覺到雲澈與凌子悅之間已經不似從前那般毫無尊卑之別,但是卻有十分之和諧,凌子悅的立場沒有妥協,而云澈也對她的意見深思熟慮十分尊重。容少均在心中點頭,暗自道兩個少年都長大了。晨課結束之後,承延帝身邊的內侍盧順前來召凌子悅前去雲頂宮。雲澈望向盧順,&ldo;父皇召凌子悅前去有何事?&rdo;盧順笑了笑,&ldo;殿下寬心,陛下關心凌子悅,問候幾句罷了。&rdo;凌子悅便隨著盧順去了承風殿。承延帝此刻正坐於案邊,案上擺著棋盤。他剛服過藥,氣色雖不佳,但精神卻很好。看見凌子悅還未待她行禮便伸手召喚,&ldo;啊,凌子悅啊,過來過來!&rdo;凌子悅趕緊行了禮,來到承延帝面前,低著頭。承延帝卻擺了擺手,&ldo;你這孩子,小時候都沒這麼愛低著頭。都長這麼大了,會下棋嗎?&rdo;&ldo;回皇上,會一些。&rdo;承延帝笑了,&ldo;你這孩子一向謙遜,若是說會一些,那就是棋藝精湛了!坐,陪朕下一局!&rdo;凌子悅心中驚訝,卻很鎮定地應承。&ldo;是。&rdo;&ldo;凌子悅啊,你跟在澈兒身邊這麼多年,他想要做什麼,怎麼做,你應當是相當清楚了。&rdo;承延帝落子之間與凌子悅閒談。表面上是閒談,卻有深意。&ldo;凌子悅不敢說知道十分,但太子志向高遠,凌子悅敬服。&rdo;&ldo;嗯。&rdo;承延帝點了點頭,&ldo;朕也同澈兒下過棋。澈兒的棋路精利鋒銳,常常殺敵一萬自損八千,雖達到目的但付出的代價卻十分沉重。他對於度的掌握還是欠缺火候,凡事太盡,必會傷及自身。&rdo;凌子悅頷首不語。&ldo;觀其棋路便知其人。澈兒的性格就是這般,十分之執著。君王執著是好事,但是劍過於鋒利卻無劍鞘,日久……必損。&rdo;承延帝的聲音拉長,看來十分憂慮。凌子悅頓然明白了承延帝今日與自己下棋的意圖。&ldo;凌子悅,朕觀你的棋路,張弛有度,對時機把握得到,凡事留有餘地,即便窮途也可迴轉。朕問你,你可願做太子的劍鞘?&rdo;承延帝看向凌子悅,那一刻凌子悅才發覺雲澈的雙眼像極了承延帝。承延帝是個極為透徹之人,有時候凌子悅都有種錯覺,承延帝是不是知曉她的身份,卻保持沉默。&ldo;不要急著回答我,凌子悅。因為一旦回答了,就要擔負起責任。而這個責任會將你壓到喘不過氣來,會讓你在刀尖上行走。真正的戰場並不僅僅只在對抗戎狄,君王的身邊處處都是戰場。&rdo;凌子悅握緊了拳頭,吸了一口氣。她曾經有機會離開帝都,卻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