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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香並不刺鼻,反而有幾分淡淡的悠長。凌子悅將它別在腰間,心中種種煩憂忽然隨風散去。&ldo;凌子悅就此告辭,諸位也請多多保重!&rdo;馬車逐漸遠行,離開了城門。歐陽琉舒略微嘆了口氣,仰起頭來果然見到一個素衣身影立於城樓旁酒肆閣樓旁。&ldo;若是有意豈能無心啊……&rdo;&ldo;歐陽大人說什麼?&rdo;張書謀問道。&ldo;沒什麼沒什麼……&rdo;歐陽琉舒搖了搖手,&ldo;在下要去午睡了,兩位大人請便。&rdo;說完,他悠哉地爬上驢車,遠去。雲澈前往長鸞宮向洛太后請安,太后自然將雲羽年拿出來說了半天,只是雲澈臉上始終沒有絲毫慍意。盧順小心翼翼跟在他的身後,看不出雲澈的喜樂。來到宣室殿前,雲澈才開口道:&ldo;盧順,父皇冊立朕為太子時,可曾想過朕今日的境況?&rdo;&ldo;陛下?&rdo;盧順不解。&ldo;朕朝中事無大小要向承風殿的鎮國公主請示,寧陽郡主驕縱跋扈,朕與皇后之間沒有絲毫愛意,而朕最想要的卻如同這池中的月亮,每次想要伸手去觸碰,就碎了。&rdo;雲澈吸了一口氣,未等到盧順反應過來便走入宣室中。之後的半個月,雲澈半步都未曾踏入過長鸞宮,鎮國公主又對他的諸多政策打壓,雲澈除了與張書謀一道前往上林苑狩獵,就是詢問是否有凌子悅的書簡。凌子悅的信簡兩三日才有一次,信中描述的都是一路所見災情,卻對她自己隻字不提。短短几十字,雲澈有時可以從晚膳後一直看到就寢前。他的手指撫過竹簡上的字跡,那是凌子悅的親筆,每一字都雋秀流暢,雲澈不需要去想都知道凌子悅伏在案前寫信的姿態,她眉眼輕垂,將額角的髮絲捋至耳後,露出脖頸的線條,如同白絹一般……他記得擁抱她時她在自己懷中總令他失控般想要勒的更緊,他無數次在夢裡親吻她佔有她,想到發瘋一般可夢醒時卻只能望著榻上的帳幔發呆。而今,她離的更遠了。或者說從他立雲羽年為後那日起,她就越來越遠,就算自己伸長手臂卻不知如何握緊她。數日之後,一向鮮少在帝宮走動的德翎駙馬竟然來了。&ldo;陛下,德翎駙馬前來向陛下請安,陛下見還是不見?&rdo;&ldo;姐夫?今日既不是太后壽辰也沒有慶典,姐夫竟然會來拜見朕?快將他請進來!&rdo;德翎駙馬笑意相迎,見到雲澈臉色的瞬間,笑容更深了。&ldo;微臣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rdo;德翎駙馬向雲澈行禮,雲澈扶起他,無奈地一笑,&ldo;怎的姐夫有空來看朕了?朕忽然想起姐夫府中釀的酒,可比宮裡的有滋味多了。&rdo;&ldo;陛下是真這麼想還是在安慰微臣呢?&rdo;德翎笑問,&ldo;陛下似有不悅,不知所為何事啊?&rdo;雲澈扯起唇角卻並沒有回答,盧順領著宮人入了殿內擺上酒席,雲澈揮了揮手,所有人便都退下了。他為自己舀起一杯酒,仰起頭來一飲而盡。&ldo;唉……子悅也去了江北,兩月有餘,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這還是第一次他離開陛下身邊這麼許久。若有他在,只怕陛下無論有什麼煩心事都能得到開解。&rdo;德翎駙馬對雲澈的心思倒是十分了解。提起凌子悅,雲澈的心莫名鈍痛了起來。&ldo;他可有訊息回來與陛下報個平安?&rdo;&ldo;寫了兩次奏疏,都與治理水患有關,她的見解倒是因地制宜,若不是派她去,其他人只怕斂了財還對百姓的死活置若罔聞。&rdo;雲澈的手指用力地揉按著酒樽,他很想念凌子悅,有時夜裡做夢也會夢見她的馬車賓士在堤岸上,瞬間就被氾濫的洪水吞沒。雲澈轟然而起,背脊一片汗溼。就算無意間想起那個夢,他都覺得心驚難平。於是每隔幾日都會派使者前往江北命他們回報凌子悅是否平安。而偏偏凌子悅的奏疏卻支字不提她自己的事情,只說公事。這令雲澈恨到牙癢癢,而心中的掛念有增無減。&ldo;子悅是個真君子。看他對明朔還有對明玉母子就知道了。離開帝都前,他還派人送了許多小孩子的衣褥給明玉。&rdo;&ldo;對了,也是時候讓明朔到宣室殿任職了。&rdo;&ldo;好啊,每次子悅來就是與明朔談論什麼佈陣行軍兩國形式,微臣不喜歡這些,所以無聊的緊。不過陛下應該是喜歡聽這些的 ……&rdo;德翎駙馬頓了頓,斟酌片刻才道,&ldo;陛下,臣正是為明朔的姐姐而來!&rdo;&ldo;哦?出了何事?&rdo;&ldo;陛下有所不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