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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韻然咬著玉米腸，無言以對。杜若繼續說：&ldo;秦冕的大哥秦耀的洗錢門路卻很廣泛。你所知道的趙謙的夢幻星空樂園是一個，縱合永珍集團又是另一個。而秦耀也有不少的代理人，他遵循的原則就是從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rdo;寧韻然點了點頭：&ldo;這也是秦耀這麼多年以來一直沒有被抓住的原因之一。&rdo;&ldo;對。但在他眾多的代理人裡，跟在他身邊最久的就是這個男人。&rdo;杜若拿了一張照片，推到寧韻然的面前。照片上的男人很年輕，有點遠，大概能夠看清楚他的輪廓。&ldo;他的綽號是黑桃a，真實姓名不詳，有多本護照，多個身份，他參與管理的秦耀的資產無法估計，但是他很小心，都是由他發展的下線進行資金的直接操作，所以始終沒有證據逮捕他。根據國際刑警的線報，他很可能已經來到了t市。出入境那邊連夜調閱近期的資料，也確實找到了這個疑似黑桃a的男人。&rdo;寧韻然沉默著看著這張照片，吸了一口氣說：&ldo;你們想要我幹什麼？&rdo;&ldo;根據線報，黑桃a會去本市的洪淵畫廊參加畫展。上面的意思是，黑桃a很警覺，如果我們派專門的同事去觀察他在畫展上與那些人有交流會很顯眼，但是你不一樣。&rdo;&ldo;我曾經在這個行業待過。畫展現場的一些書畫界名人是認識我的，我的出現不會突兀。&rdo;&ldo;對。&rdo;杜若將一張畫展邀請函送到了寧韻然的面前。&ldo;我的天，你們哪裡搞來的邀請函？&rdo;&ldo;這場畫展上，有江淮的作品展出。邀請函，是以江淮的名義發給你的。&rdo;寧韻然看著杜若，扯了扯嘴角：&ldo;行啊！你們不但設想找到，還行動迅速。&rdo;杜若將一枚胸針送到了寧韻然的面前：&ldo;戴著它去。你不需要刻意去接近黑桃a，只要讓我們看見他在畫展上和誰有交流就行。&rdo;&ldo;嗯。那麼黑桃a現在的名字是什麼？&rdo;寧韻然擺弄著這個胸針，這裡面大概有微型攝像裝置。&ldo;還是不告訴你的好。&rdo;杜若低下頭來繼續吃泡麵。&ldo;為什麼？&rdo;&ldo;因為以你的演技，萬一站在黑桃a的面前把他的名字都叫出來了，不久露餡了？&rdo;&ldo;我看是你也不知道他現在用的是什麼名字吧？&rdo;&ldo;我們連出入境的記錄都能找到，還能不知道他現在用的哪個護照名？&rdo;杜若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ldo;或者你再找個人陪你去。&rdo;&ldo;找誰？&rdo;寧韻然忽然興奮了起來，&ldo;杜師兄，你是不是要出山了？你跟我去？&rdo;&ldo;你腦子進水了嗎？我跟你去，讓我也成為趙嫿栩的盯梢物件？你可以找莫雲舟。&rdo;聽見這個名字，寧韻然的泡麵差一點噴出來。這幾天被工作弄得都快內分泌失調，莫雲舟好像這幾天沒有騷擾過她。驀地想起了那一天，他站在公寓的鐵門外對自己說的話，寧韻然的思緒亂了起來。因為她不知道再見到這個男人，自己該怎麼說話，用怎樣的態度面對他。&ldo;該不會這段時間他都沒聯絡你吧？&rdo;杜若涼涼地說。&ldo;關你什麼事？&rdo;&ldo;你心裡很清楚自己演技不佳，又不想拖他下水，所以總想和他保持距離。一個男人再喜歡你，你總是這樣若即若離，起初看起來是欲拒還迎，久了就會讓人沒耐心了。&rdo;寧韻然心裡一沉，難道自己被莫雲舟放棄了？&ldo;看來你明天只能自己去畫展了。垃圾帶走，晚安好夢。&rdo;杜若指了指桌上的泡麵盒子，示意寧韻然記得收走。&ldo;等等，這個胸針怎麼弄？&rdo;&ldo;你進入畫廊，看見了黑桃a之後就摁下胸針上的深藍色水晶。&rdo;&ldo;知道了。&rdo;寧韻然將泡麵盒子收拾了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寢室裡。她坐在電腦前，美劇的劇情不斷向前，她卻什麼都沒有看進去。腦海中迴盪著的都是杜若的那一句&ldo;久了就會讓人沒耐心了&rdo;。所以，自己是耗盡了莫雲舟的耐心了？寧韻然拿過手機，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因為換了新手機，所以她和莫雲舟之間的簡訊都沒有了。她還記得他說要包養她的簡訊，現在她不知道有多想要再看一次。撥出一口氣來，手機忽然響了，寧韻然看見甄晴名字的那一刻，沒來由的失望得厲害。&ldo;喂，小寧！你明天有什麼事嗎？一起去看電影唄？&rdo;&ldo;哎呀，明天不能跟你去看電影了！明天我要去一個畫展，後天跟你去看行不行？&rdo;寧韻然想著要怎樣哄甄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