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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上的蠟燭驟然間全部熄滅，所有人心跳加速，時間彷彿驟然冷卻一般。緊扣著伊恩的海利手勁兒緩緩鬆開，但是他整個人緊貼著椅背顫抖了起來。&ldo;哦！我的天啊！他怎麼了！&rdo;坎波拉姆先生側過臉來，與伊恩一起按住海利。坎波拉姆夫人站起身來，&ldo;天啊！他是不是有癲癇！我馬上去找大夫！&rdo;其他幾個年輕人也全然慌了神。伊恩的手掌按住海利的胸膛，他知道他沒有癲癇。如果有的話，他是不可能成為探員的。這傢伙是真的在演戲嗎？到底要不要這麼逼真？&ldo;所有人安靜！&rdo;愛麗舍發出一聲吼聲，然後她身體前傾，來到海利的面前，&ldo;如果你是露西亞……現在請與我們說話。&rdo;驀地，海利停止了抽搐，平靜地抬起頭，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微微側過頭，看向勞倫斯，目光猶如蝴蝶振翼時擴散而出的漣漪。&ldo;勞倫斯，我很想你。你替我帶回了小兔子邦尼嗎？&rdo;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海利，就連坎波拉姆夫人都傻了，&ldo;露西亞？你真的是露西亞？我是媽媽啊！&rdo;&ldo;哦……天啊……&rdo;坎波拉姆先生也傻眼了。只有伊恩在心裡覺得奇怪，小兔子邦尼是什麼鬼東西？&ldo;你不可能是露西亞。&rdo;勞倫斯堅定地搖了搖頭，狠狠瞪向自己的父母，&ldo;你們覺得聯合聯邦探員我就會相信你們嗎？&rdo;&ldo;勞倫斯，你為什麼不理我了？不是說好了你會用一萬朵白色薔薇為我編織長裙嗎？&rdo;勞倫斯停下腳步，呆呆轉過身來，&ldo;你說什麼？&rdo;&ldo;勞倫斯，你不是說會娶我做你的新娘嗎？為什麼你回來了卻不再理我了？&rdo;所有人聽到這句話都呆住了。坎波拉姆夫人抹開眼淚，笑著說：&ldo;是的，真的是露西亞……露西亞小時候總是說要嫁給勞倫斯！這個傻孩子……&rdo;小兔子邦妮是許多年前流行的一種棒棒糖。糖果廠家將糖做成小兔子的形狀，包在漂亮的玻璃紙裡。漸漸的，這種糖被其他口味更佳的糖果取代。而小兔子邦妮糖果廠也瀕臨倒閉，他們的經營範圍侷限於波士頓。如果露西亞曾經喜歡這種糖果，也許勞倫斯曾經答應替她從波士頓買回來。勞倫斯嚥下口水，他看著海利，手指顫抖著觸上他的臉頰，緩緩將他抱緊，越勒越緊。&ldo;你還會娶我嗎？&rdo;海利的神情虔誠而聖潔，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ldo;我會。&rdo;&ldo;就算我的肌膚被泡脹，就算我的身體生出蛆蟲，就算我不再是我……你還會娶我嗎？&rdo;&ldo;我會，我會！&rdo;勞倫斯的懷抱越收越緊，而海利的腰則一點一點向後仰去，折出誇張的角度。&ldo;啊‐‐我無法呼吸了勞倫斯……我只看見水光……我呼喚著你的名字……勞倫斯！勞倫斯！你不是每次都說別害怕！就算我親愛的露西亞跌入湖水裡，你也會將我托起嗎？&rdo;&ldo;對不起！露西亞！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溺水！告訴我真相！告訴我真相！&rdo; 勞倫斯托住海利，卻無法直起他的腰身。彷彿有什麼巨大的力量，要將他攔腰截斷。所有人都驚恐地縮在一邊，抱著彼此，看著海利露出這樣扭曲的姿態，他的五官並不猙獰，可是他的目光卻似乎仰望著死亡的彼端。&ldo;快點停止這場通靈！再這樣下去要鬧出人命了！&rdo;坎波拉姆先生一把拽過愛麗舍。&ldo;不可能的先生！亡靈一旦請來，除非她自願離去！&rdo;&ldo;勞倫斯！那不是露西亞！你快放開他！&rdo;坎波拉姆夫人也嚇壞了，她試圖拉開自己的兒子，卻沒想到勞倫斯完全陷入瘋狂。&ldo;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露西亞！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跳下湖！告訴我！&rdo;勞倫斯睜大了眼睛，他的臉龐之上淚水驕縱。&ldo;我看見了水……我的身體在下沉……我只要一喊你的名字就被水流堵住……&rdo;&ldo;有沒有人把你往水裡按？有沒有人……&rdo;&ldo;勞倫斯！&rdo;坎波拉姆夫婦一左一右將勞倫斯拽開，不得已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