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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喊進去了。事到如今，老太太再也無法說什麼，狠狠瞪方氏一眼，回頭叮囑鄧婉路上小心。鄧婉面帶得體微笑上了車，放下車簾時，才恨恨地攥緊帕子。她自認比那個丫鬟好看，宋陌怎麼就偏偏看上了她？車外鄧暉騎馬，一身大紅錦袍跟在鄧婉馬車旁邊，遠遠看去既像新科狀元遊街，又似哪家新郎娶親，一路吸引目光無數。兩輛馬車很快駛出城門，一路奔西邊的棲霞寺去了。再平的官道，再穩的馬車，都會有些顛簸。唐歡本來趴在窗邊看外面的風景呢，顛著顛著便老老實實坐好，神色異樣，好像在忍受著什麼。宋陌擔心地問她：&ldo;怎麼了？&rdo;唐歡看他一眼，臉慢慢紅了，動動嘴唇卻沒有說話。宋陌多次乘坐馬車，有經驗，很快便想到一種可能。他挑開窗簾往外面看了看，低聲安撫道：&ldo;再走三刻鐘便能路過一家茶館，你忍忍，到時候咱們在那邊停下。&rdo;臉上也有些紅。知道他誤會了，唐歡小聲嘟囔：&ldo;我沒想方便，我，我……&rdo;猜錯了？宋陌詫異看她：&ldo;那是怎麼了？&rdo;唐歡低頭，指指自己胸口：&ldo;這裡難受，摩得慌。&rdo;愣了好一會兒，宋陌才反應過來，臉更紅了。可這次他沒有過相同經歷，無法幫她，半晌才啞聲問：&ldo;怎麼會摩到？我選的是最軟最細的料子，你，纏得太緊了？&rdo;&ldo;嗯，不纏緊會掉下來，現在這樣，站著不動還好，一走路或是顛簸，那，那兩個地方就摩得慌，不舒服。&rdo;唐歡依然低著頭，手指摳弄衣襬上的蘭葉紋，嘴角帶著男人難以察覺的笑意。難得生的那麼好，纏起來不是太可惜了嗎？而且這樣的確不舒服，怪不得師父說女人身段越好，女扮男裝就越不容易。窗簾已經放下來了，宋陌卻依然維持扭頭看車窗的姿勢。也他不知在那普通的素色小簾上看見了什麼，清俊臉龐越來越紅，說話聲都有些顫了：&ldo;那，那該怎麼辦？&rdo;唐歡聲音細若蚊吶：&ldo;我，我想把它解下來。&rdo;解下來？那就得脫衣裳，在車裡，在他身邊脫衣裳……宋陌心跳如鼓。雖說上輩子看過親過摸過，這輩子卻還沒碰過，她捱得這麼近，他怕自己忍不住。可她難受，他總不能因為不想讓別人注意到她胸口就讓她難受吧？&ldo;我轉過去。&rdo;他沙啞地道。唐歡飛快拉住他手，頭垂地更低，聲音更細，說了一遍宋陌都沒有聽清楚，往她身邊湊了湊，才聽清了：&ldo;我，我沒有帶肚兜出來。&rdo;宋陌腦海裡一片轟然，他聽到自己木訥的聲音：&ldo;那，那怎麼辦？&rdo;唐歡攥著他手，在他手背上胡亂划著，羞澀又尷尬：&ldo;我，我還是想解下來，那裡，那裡太，太嫩，磨得有點疼了。好在，好在裡面還有裡衣，就算沒穿肚兜，外面，外面應該看不出來的。&rdo;太嫩……宋陌全身著了火。他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因為他將那裡含在口中過，咬重了吸重了，她都會求他快鬆開，或是無聲地蓋住那裡不給他吃。可他如何能放心她不穿肚兜就在外面行走？宋陌想找個一舉兩得的辦法，找不到。不解下來，她疼，解下來……罷了，還是身體要緊。宋陌離開矮榻，跪坐到她身前，眼睛盯著前面微微晃動的車簾，聲音低啞：&ldo;你，你弄吧，我替你看著，放心。&rdo;&ldo;嗯。&rdo;唐歡也離開了坐著的矮榻，跪在男人寬大的背後，面朝右寬衣解帶。官道蜿蜒在山丘中間，馬車沿右行駛，右面便絕不會有人經過。唐歡當然不在乎會不會被人無意瞥見自己，但一個正常的女人，都會選擇這個姿勢吧？先解腰帶，再抬手解右肩下方的盤扣，開了，長袍從肩頭滑落，墜在馬車上，發出清淺的響。接下來是單薄的細綢裡衣，這男人在外面不得已委屈她，內裡還是很疼她的，給她準備的貼身衣物都是好料子。唐歡輕輕褪下里衣，露出自己美玉般的上半身。三千青絲綰在頭頂，下面卻有些碎髮無法綰起，蓬鬆松落在修長的皓頸上，更襯得那肌膚瑩潤白皙。兩條雪臂纖細勻稱，小腰盈盈可握，只有那對兒挺翹的乳兒，可憐兮兮地被層層白紗遮掩。
